当刘海忠说是谁家孩子调皮的时候,院里的住户都没说话,看到冷场了,洪观就知道自己该出手了,不能冷场不是。
“二大爷,我无意冒犯,但是说是小孩子调皮,是不是有点不太靠谱,有点以偏概全?”
刘海忠看看洪观,大概意思明白了,就是那个成语,他没懂是啥意思,关键还不能问。
“你想说啥?”
“我觉得吧,这不一定是孩子干的。您想啊,这不逢年过节的,家里也不会给孩子钱,更不会买鞭炮,对吧?”
院里的住户都点点头,洪观心里已经要笑死了,听真凶在那儿找凶手,当幕后黑手的感觉,太带感了。
“然后呢,你继续说。”
“而且就算孩子手里有鞭炮,按照光齐哥的说法,是噼里啪啦一顿响,那就是一挂炮了,女厕所也有,就要两挂。
小孩子就算不懂事,也不会这么大方,一次用两挂鞭炮吧?扔一个两个,倒是有可能。”
所有的住户再次点头,刘海忠也觉得有点道理“你是想说,不是孩子干的?”
“对,就算是孩子干的,也是大孩子,每个月有零花钱,或者有工资的那种。
况且公厕不是只有咱们院儿的人用,为啥偏选里面只有咱们院儿的人上厕所的时候动手?我觉得觉得这是报复,是报仇!”
闫埠贵低头,眼镜片闪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么!
刘海忠忍不住再次开口“你说是报仇,可这是在报复谁?”
“我们可以通过排除法来想一下,今天案件发生的时候,谁没有在院子里。其次,就算在院子里,有谁能够证明。
如果不在院里,或者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那就是有重大嫌疑的人。
第二,就是问一下当事人,看看最近有没有得罪人了!”
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刘光齐,突然站了起来,指着傻柱“傻柱,是不是你,我自己去打饭的时候,你给我颠勺,我跟你吵了两句,你刚转正,不敢惹事儿,就私底下报复!”
一直没出声的闫埠贵也点点头“傻柱你说实话,是不是你干的,我前几天的时候,也说过你两句,说你太邋遢了,存不住钱,不好找媳妇,你是不是怀恨在心了。”
老许虽然没说话,也看着傻柱,意思很明显了,也是怀疑傻柱!
这就看出来人缘问题了,平时傻柱在院里是个混不吝,遇到谁都不惯着,院里不管男女老幼,除了聋老太太和一大妈,都被傻柱怼过。
而且傻柱做事儿也不地道,在食堂的时候,自己院儿里的人打菜,他也颠勺,让人极其不爽。
洪观心里暗笑,让你四合院儿战神,这下有意思了吧,还没往下走呢,两个人跳出来举报你,其他人还很认同。
俗话说得好,只有被冤枉的人,才知道自己有多冤枉,傻柱就是如此。
脸色通红,腾的一下就站起来了“你们少放屁,还是我拿的绳子,去救的贾大妈呢,怎么可能是我干的!”
这时候洪观幽幽的说了一句“傻柱,你还是说一下,案发的时候,你在哪里吧!”
傻柱顿时有点炸庙了“又是你,又是你,肯定是你干的,你要嫁祸我。”
洪观一脸无语“傻柱啊,你要是傻,就多吃的核桃,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案发的时候,我跟何雨水正在一起吃饭,案发之前,我出来打水,院里的住户都有看到。
后来听见马姨来贾家喊人,我跟雨水一起出来,二大爷一家,还有许家兄妹俩,都是见到我的,你告诉大家,我要怎么作案?”
傻柱被怼的哑口无言,指着洪观,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只能坐下,抱着膀子,一脸的气愤!
闫埠贵此时忍不住发言了“傻柱,要是你做的,你就吱个声,一人赔点钱,也就算了,否则以后大家孤立你,你可别怪我们!”
傻柱耿耿个脖子“老子没干,爱咋咋地!”
“秦姐,今天是你去找傻柱帮忙的吧,你进傻柱家的时候,他在干嘛?”
听到自己被问到,秦淮茹愣了一下,脸色发红“当时傻柱在抱着被子睡觉!”
洪观看到秦淮茹脸红的样子,心里有点无语,你脸红个泡泡茶壶啊!
“当时他关门了吗?”
“开了一条缝隙,没插门!”
“好,大家都听到了,傻柱家的门都没关严,当时放炮的声音那么大,我在中院儿都听到了,但是在前院住着的傻柱没听到,还在睡觉。
后来马姨大喊着去中院叫人,还有大家出去查看情况的声音也不小,傻柱都没醒来,是不是很奇怪?”
“你放屁,我昨晚喝酒了,睡觉死不成吗?”
“成啊,为啥不成,可是秦姐叫你的时候,你怎么那么快就醒了?秦姐,你当时叫他很大声吗?”
“没有啊,就是正常说话的音量!”
“傻柱,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傻柱顿时有点恼羞成怒了“那是秦姐说话声音好听,我一下就醒了!”
“呵呵,好一个声音好听啊,你要记住,秦姐是东旭哥的媳妇,你的嫂子啊,你总跟三教九流的人在一起,应该知道,惦记嫂子,可是大逆不道啊!”
傻柱一下站了起来“我去你**,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说完抡着拳头冲了上来,被洪观一脚踢开,后退摔倒的位置,正好是那张四方桌,刘海忠和闫埠贵都立刻躲开了,闫埠贵躲开还不算,还把凳子搬走了。
易忠海这个倒霉催的,身体上的伤势还没好,不敢有大动作,没躲开,傻柱撞在四方桌上,四方桌撞在他身上,还好他及时用双手顶住,这才没有被撞倒。
“洪观,你干什么?怎么能随便打人!”
这话都不用洪观说话,刘海忠就跳了出来“老易,你这就不对了吧,明明是傻柱动的手,怎么还成了洪观的不是了?”
“哼,可是傻柱差点把我撞倒,我的伤势可还没好呢!”
洪观玩味的笑了一下“一大爷, 我也没想到傻柱这么废物啊,而且谁知道他好死不死的,偏要往你那边摔啊!况且您身上这伤,最重的位置,好像就是傻柱打的吧?”
易忠海伤在哪里,早就被刘海忠说出去了,不要说院里的人了,就是厂里的人也都知道了,听到洪观的话,大家下意识的看向他的裤裆,把易忠海气的脸色通红!
“够了,我看这件事情不是柱子做的,他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他不是这种人,肯定是你们在外面得罪人了,外面的人报复来了。”
洪观嘿嘿一笑“一大爷,你把你所有的徒弟都得罪,都没人报复你,你觉得是多大的仇啊,大早上不睡觉,特意跑过来报复?”
易忠海一只手顶着桌子,一只手指着洪观“你!”
“我什么?要说有仇,一大爷,你欠傻柱的钱,还了没?”
“你目无尊长,没有教养,不配住在这个院子!”
洪观冷哼一声“一大爷,我配不配用不着你说,反倒是您啊,这缺德事儿真没少干,而且还是你自己说出来的,你都有脸住在这里,我凭什么不行啊!
还目无尊长,你是尊,还是长啊,我是你儿子,还是你外甥啊,哦,我忘了,你绝户了,不可能有儿子了。”
院里的住户,有人忍不住了,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易忠海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涨红,看着周围的住户,大家都在看戏,他却觉得都在笑话他,眼前一黑,扑通一声就倒地上了。
傻柱还没站起来呢,桌子失去搀扶,跟傻柱一起,砸在易忠海身上,让他发出一声惨叫,伤口又裂开了。
刘海忠第一时间喊了一声“老易的蛋又裂开了!”
院里的气氛十分欢乐,可也没有见死不救,住户一边笑,一边出几个人,抬着一块门板,把易忠海送了出去,到南锣鼓巷,拦了一辆人力车,送易忠海去医院了。
闹剧结束了,三个大爷都走了,人也就散了,洪观刚要回家,就看到一大妈扶着聋老太太出来了。
聋老太太看着洪观,说了一句“你这孩子,跟你爹比差远了,一肚子坏水!”
洪观冷笑一声,指着自己家门上的牌匾“老太太,以后少说一些有的没的,毕竟你家门头上,可没这块牌子!”
聋老太太很机灵,知道洪观说的是她扯虎皮拉大旗的事情,饱含深意的看了洪观一眼,冷哼一声离开了。
一大妈站在原地,叹了口气,回家里一趟,很快离开四合院儿,应该是去医院了。
洪观站在窗口,有点索然无味,大会虎头蛇尾,还没给傻柱定罪呢,易忠海就坚持不住了,这气性也太大了,真是不给力啊!
往贾家的位置看了一眼,贾张氏这个老帮菜,还敢往自己家门上扔奥利给,这事不算完!
到了夜里十二点多,洪观刚从林中小屋出来,正在睡觉,就听到有人在喊,迷迷糊糊的醒来,听清楚了声音,是秦淮茹?
“快来人帮忙啊,我婆婆发高烧了,东旭一个人弄不动,来人帮忙啊!”
这时候洪观才想起来,厕所里的奥利给,可是很多细菌的,贾张氏吃了那么多,而且身上可能还有擦伤,很容易感染的。
不过洪观可没兴趣帮她,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刘海忠虽然总爱打官腔,但还是靠谱的,从后院披个衣服就出来了,还领着打哈欠的刘光齐,跟其他的住户一起,把贾张氏抬到门板上,六个人发力,抬着人走了。
洪观躺会炕上,正打算睡觉,就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是贾东旭两口子,秦淮茹穿着单薄的小衣,若隐若现的风光,真可以走纯狱风了。
“东旭哥,咋了这是?”
贾东旭嗫嚅了一下,还是开口了“洪观,我师父进医院了,这院里我跟别人也不熟,你能不能借我十块钱,等我发了工资就还你!”
洪观心里叹息一声,这贾东旭,也是真难啊,现在养三个就捉襟见肘了,难怪后来莫名其妙的死球了,估计也是累的!
跟院里人的关系不好,也是因为贾张氏,这泼妇嘴上没个把门的,把人都得罪了。
“行,东旭哥你等一下,我这就去拿钱。”
等到贾东旭带钱走了,秦淮茹也回家了,看着她婀娜的身影,感觉心里有点刺挠。
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只能再次进入林中小屋,出来的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第二天,来到轧钢厂,就看到很多人看自己的眼神有点奇怪,还有人交头接耳的,侧耳倾听了一下,有个夸张的版本,自己把易忠海骂的裤裆流血,蛋都碎了!
洪观一脑门子黑线,还能不能更不靠谱一点,大话西游也不敢像你们这么写啊!
今天轮到李科和周护士放假,洪观刚一进医务科柳护士、钱护士和孙姐就围过来了。
“洪观,看不出来你平时这么老实,嘴巴这么厉害啊,听说易忠海都被你骂吐血了,下面的伤口都崩开了啊!”
洪观都无奈了,这是哪位大神啊,来的这么早,一顿胡咧咧,厂里这消息传的也太快了。
“几位姐姐,真没你们说的这么夸张,都是扯淡的,我要真这样,还当什么大夫啊,去前线骂人去多好。”
敷衍了几句,等到是三个护士走了,洪观来到后面的小吊床上,打开了系统,好家伙,昨天到现在,情绪值给了三万五,进度条已经到十八五万了,穿越不远矣啊!
看看剩下的一万五,为了穿越,只能在苦一苦你们了,问题易忠海又进了医院,傻柱也薅秃了,贾东旭和贾张氏,一晚上没回来,对谁下手呢?
就在洪观关掉系统,昏昏欲睡,打算补个觉的时候,孙姐的声音传了过来“洪观,别睡了,李主任叫你过去一趟。”
洪观一头雾水,这啥情况啊,李主任怎么会叫自己,难道是上次抓的坏分子,有奖励批下来了?
带着疑惑来到李主任的办公室,敲门进屋,坐在李富贵对面,李富贵笑容可掬的看着洪观“洪观同志,在医务科的工作还顺利吧,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都很好,一切顺利,这不刚转了四级办事员,工资也涨了一点,还要多谢厂里的信任。”
“嗯,那就好,来,抽烟!”
李富贵拉着洪观,东拉西扯的,弄得洪观一头雾水,啥情况啊这是。过了十分钟,洪观忍不了了“李主任,是不是有啥事情啊,你直说就好,李科今天休息,没大夫在,有工人来了没法开药。”
“啊,哈哈,你看我这脑子,一聊天就忘记了,你年纪轻轻的,没想到还挺有见识,跟你聊天都没注意时间。
是有一点事情,就是易忠海啊,他在厂里是六级钳工,这样的人,厂里就三个,有很多地方都要用到他,听说你跟他闹的不太愉快,所以特意问问!”
洪观无语了,这就是让自己放过易忠海,别折腾他了呗!
“行,主任,我懂你意思,其实这事真不怪我,昨天……”没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遍,李富贵听的津津有味。
“这个易忠海啊,看着挺老实的人,没想到做事这么不靠谱,你多担待点吧,厂里有些生产任务,暂时离不开他!”
应付了几句,从李富贵的办公室离开,真是头疼,易忠海的羊毛也不能薅了,否则给厂里的人留下坏印象,以后不好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