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忧笑了:“这么小,能看出什么性格?”
姜辞忧起身。
顺手就将孩子从婴儿床里面抱了出来。
被抱在怀里的夏未央格外的乖巧。
只是时不时眨巴着眼睛盯着姜辞忧。
“看,他对我笑呢?”
薄靳修也凑过去:“笑起来挺好看的。”
但是很快薄靳修的脸色微微有些凝固。
是他错觉了吗?
他怎么觉得这个孩子笑起来不像严枫,也不像夏灵。
怎么跟姜辞忧有点像。
尤其眼睛眯起来的时候,像是一个浅浅的月牙形状。
但是薄靳修并没有多想。
“给我抱抱。”
姜辞忧将孩子放到薄靳修的怀里。
难得也觉得很新奇。
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双眼睛,就莫名的喜欢。
清澈,透亮,干净,没有一丝尘埃。
“喂,小不点,叫姑父。”
夏未央叫姜辞忧姑姑,薄靳修自然认领了姑父的称呼。
姜辞忧只觉得好笑。
薄靳修还在逗他:“说话呀,叫姑父,姑……父……”
姜辞忧被逗笑了:“薄靳修,别这么幼稚好不好。”
“啊……啊……阿巴……阿巴……巴巴,巴巴,爸爸……”
小孩子突然咿咿呀呀发出爸爸的声音。
薄靳修愣了一下,有点激动的看向姜辞忧:“听见没,他叫我爸爸。”
姜辞忧给了他一记白眼:“别闹。”
没一会儿,管家就来叫他们吃晚饭。
一顿饭倒是吃的其乐融融。
吃完饭,姜辞忧就开口:“爷爷,干爸,干妈,我打算去京都定居了。”
老爷子说道:“你跟阿修都结婚了,去那里也是应该的。”
严继业说道:“你们俩啊,好好生活,不用惦记我们,有时间就回来看一看,我们就很满足了。”
冯玉平眼眶却红了。
严继业说道:“哭什么,这有什么好哭的,又不是古时候,天高地远的,我们容城到京都的飞机,两个小时就到了,现在这个世界,哪怕是去国外,也没什么打紧。”
冯玉平点头,拉住姜辞忧的手:“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也看着你这几年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吃了那么多苦,总之一切都过去了,你换个地方重新开始人生是好事,你干爸说的对,别惦记我们,自己好好照顾自己。”
薄靳修说道:“去京都之后,我和辞忧会住在九号别墅公馆,9号公馆的相邻的两栋别墅都是我名下的,我打算将距离我们最近的8号别墅赠予严家,等干爸干妈闲下来,随时带着爷爷可以去那边小住。”
冯玉平一脸惊讶的表情。
“这,这怎么可以?”
严老爷子也开口:“这可不行,阿修你已经帮了严家,帮了严氏很多了,我们怎么还能接受这样的赠予,9号公馆是京都最高档的别墅之一,从未对外销售过,千金也难买,这份礼太大了,我们严家绝不能接受。”
薄靳修淡笑着开口:“谁对辞忧好,我看的出来,你们才是她真正的家人,一家人就不要说两家话了。”
推脱了半天。
最后达成协议。
就是房子转到姜辞忧的名下。
他们若是空了,可以过去住一段时间,度度假之类。
一顿饭吃到最后是皆大欢喜。
差不多九点。
姜辞忧和薄靳修告辞。
冯玉平送他们到门口,依依不舍的拉着姜辞忧的手:“好好照顾自己啊,以后遇到事情多想想自己,别考虑太多,别太心软,知道吗?”
冯玉平知道姜辞忧表面上看着挺果敢的,其实碰到自己真的在乎的人,就会心软。
哪怕明知道对方不是什么好人,也不够狠心。
这种性格,太吃亏。
她更希望姜辞忧能自我一点,哪怕自私一点。
姜辞忧笑了笑,同她拥抱:“我知道了,妈。”
听到这声妈,冯玉平的鼻子又酸了。
正要走的时候。
迎面一辆车在院子里停了下来。
严枫从车子里面出来。
看到姜辞忧和薄靳修,他还挺意外的。
“你们怎么来了?”
严枫看到姜辞忧的眸光复杂。
姜辞忧今天一身白色长风衣,但是她的皮肤更白,一头乌黑的波浪卷,倾国倾城的容貌,路灯下,美的发光。
严枫的心脏痛了一下。
冯玉平赶忙走了过去,说道:“辞忧是回来跟我们告别的,她要跟着阿修去京都生活了。”
严枫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了。
眼底似乎闪过明显的失落甚至还有一丝不舍。
但是很快也恢复了平静。
“哦,什么时候走?”
姜辞忧也平静的回答:“过两天就走了。”
严枫点了点头:“祝你们一路顺风。”
“谢谢。”
姜辞忧和严枫的对话听上去很自然,但实际上又像是隔着一层什么。
上次见到严枫的时候,他还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样。
不过看到他西装革履,头发一丝不苟,整个人看着很清爽干净的样子。
姜辞忧的心里倒也是像是一块石头落了地一样。
她和严枫从小一起长大。
青梅竹**革命情谊还是无法抹杀的。
事到如今,他们无法像以前一样无话不谈。
但是姜辞忧对他早就释怀了。
而且她知道严枫本性不坏,她是真的希望严枫也能够过好自己的人生。
严枫再没说什么,转身先进屋了。
姜辞忧看着严枫的背影,问道:“他接受孩子了?”
说到这个,冯玉平倒是一脸欣慰的样子。
“何止是接受,现在喜欢的没边了,几乎天天从度假村那边回来,你也知道度假村那么远,有时候忙到很晚,深更半夜也要回来看一眼,宁愿只睡两三个小时,也要回来,你说说他,以前这孩子是一点不肯碰,现在是怎么都不撒手。”
姜辞忧笑了笑:“是好事。”
回去的路上,姜辞忧还在跟薄靳修说这事:“严枫总算是有点当爸爸的样子了。”
“今天看到他,感觉他变了不少。”
“最近发生了那么多事,感觉他成长了许多。”
薄靳修哼了一声:“老婆,我们能不能不聊他?”
“怎么了?”
“我怕你再说下去,会说出什么让我吃醋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