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姣：‘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时姣把骂系统是“**”的话憋回心里。
系统颇为随意：【我不知道也挺正常的，第一世界的人对[无上冠冕]也没开发多少。】
时姣安静倾听，心里却掀起一片骇浪。
什么叫做第一世界的人对[无上冠冕]也没开发多少？
这不是一个游戏吗？那游戏的开发者是干什么吃的？
而系统说完后，也似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它不再说话，只闷声继续抽灵泉水。
见此时姣也没再问。
不能逼的太急，不然关系的修复会很麻烦。
虽然关系修复好后可能会突飞猛进，但在修复这段关系的过程里，也或许会生出许多的变故。
她拒绝这种主动权不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
一丧尸皇一系统继续疯狂的抽着水。
直到只剩一层浅浅的碗口大的小水洼出现后，时姣才掏出小铁锹，开始挖着水洼里的淤泥。
铁锹碰到淤泥时意外地好挖取。
因为不知道这些泥有没有什么用，时姣和系统宝贝似的也将之挖进新的储物桶里。
不眠不休的一尸一统，一直挖到了日上三竿，这才盯着淤泥最深处的一颗水蓝色矩形石头，看的发懵。
时姣先一步伸手将石头拿起。
系统：【就是它了吧。】
‘这什么玩意？’时姣喃喃自语。
话落，她开始对石头进行实验。
确定石头就是源源不断供给灵泉水的源头，才满意收手。
‘确定了就是它。”时姣沉思片刻，还是问了句：‘你说它能直接放精神海吗？但我又怕它把我给弄死，或者把我的精神海给弄崩溃了。’
系统：【……我也不确定。】一般人也想不到这个问题。
‘有没有什么万全之策？’
系统沉默两秒突然开口：【你可以试一试，如果不行的话，我会帮你。】
最后四个字系统说的有些视死如归。
‘你这语气……会对你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吗？’
相比而言，还是系统更重要一些。
系统要是没了，她就失去了解外界的一大助力了。
灵泉水目前来说，完全比不上系统的重要性。
要实在没地方放这灵泉石，她就随身携带着。
系统语气有些轻快：【不会造成什么很大的影响，顶多你多给我补充点晶核。】
系统居然也需要晶核？
‘那试试，晶核管够！’时姣大方开口。
话落，她就将石头放进了自己的精神海中。
那石头在精神海悬浮一瞬，最终稳稳落在时姣精神海的最中央。
平安落地，没有任何危机出现。
系统：【看来大小姐依旧是好运常伴。】
时姣：‘哪里哪里，这也是因为系统后勤保障充沛。’
精神海里，肉眼不可见的灵泉从石头上沁出，要不是时姣用精神力扫描一下，还真难发现它在默默释放着灵泉。
也不知道是换地方导致灵泉石不适应，所以冒的灵泉水少。
还是刚刚被她和系统薅羊毛薅得太狠了，导致现在灵泉石有些贫瘠的原因。
但不论哪种，只要这宝贝落她精神海里，就足够了！
以后她也不愁灵泉水用了。
得到至宝的时姣看了眼空间的大洞，挥手将灵泉和淤泥全都塞进精神海，这才神清气爽地离开空间。
离开空间后，丧尸军团由一号日常给时姣上供晶核，时姣也没多想直接链接系统：‘晶核给你。’
系统迟疑：【这些全给我？】
‘当然。跟着我时姣的，怎么能连肉汤都喝不着呢。’时姣又补充道：‘你需要什么，下次可以直接和我说。’
在确定系统不会反噬她的前提下，她也会力所能及地和系统互惠互利。
嗯……
虽然她的互惠互利，是用她的小利换系统的大利，但谁又能说这不是一种互惠互利的方式呢？
系统：【可我刚刚并没有帮到你什么。】
‘无后顾之忧也是一种帮助。’不知道系统在犹豫什么，时姣又道：‘你我之间，无需多言。’
为她而感动吧，小系统。
【时姣，你真的……】
系统没有说完，时姣只能看见这堆晶核，消失了1/3。
拿完之后的系统主动道：【以你为主，我只是次要。以后有什么需要的，你尽管提。】
它说的没错，时姣也没推辞。
就是之前系统说的那句话，一直盘旋在时姣的脑海深处。
——【第一世界的人对无上冠冕也没开发多少】
所以[无上冠冕]其实是一直就存在的？人类现在只是在对它进行开发？
那是不是也意味着，人类其实并不能完全掌控[无上冠冕]？
时姣的心情莫名激动，步伐里满含雀跃。
和桑凝晚共进午餐时，时姣的喜悦连演都不用演。
“怎么这么开心？”桑凝晚的语气不乏宠溺。
“当然是姐姐回来啦。”当然是因为她发现自己不是完完全全在第一世界的人类掌控之下。
这简直就是有史以来，最大的喜讯。
不过现在的她还是太过弱小。
但，来日方长。
晚间，桑凝晚睡前，突然被时姣拉着手进入灰雾地带。
她的物资早已被塞进了自己的精神海，整个灰雾地带只剩下当初桑凝晚给她准备的小摇椅还有一些零碎的小物品。
至于物资为什么不放在空间里……
反正她给出的解释就是：她现在是丧尸皇了，丧尸们恨不得追着给她喂饭吃，哪还需要收集什么物资。这块曾有过姐姐的区域，她不舍得放置任何与姐姐无关的物品。
也就几把她的**被她放在空间里装装样子，其他的全是她和桑凝晚之间的回忆。
反正把弹幕看的是一阵泪目。
桑凝晚扫了一眼，透过灰雾抬手去触摸对面绿荫连绵属于她的空间。
她心里想的是：曾经有多少次，时姣就这么站在灰雾里，看着她在空间里做着一切。
而当初第一次她扮演姐姐时，时姣是不是在一开始就已经发现了？
只不过时姣当时刚失去一切，又经历末世，所以自欺欺人地认为她的姐姐只是失忆了。
莫名的，桑凝晚并不讨厌时姣暗地里窥探她的行为，她只是复杂地感觉时姣其实太过简单。
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还是蒙上眼睛自欺欺人。
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