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不知道这么撕心裂肺的疼了多少天。
三条蛊虫饿了就趴在她身上吸她的血。
而她饿了,就只能张着嘴巴,接从洞口处滴落的露水。
恐惧到了极致,就是漫无边际的虚无。
段思思脑海里不停的浮现着这一幕幕。
她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崩溃的尖叫着。
“啊!!!”
“啊啊啊啊!!!”
江川锦看的皱眉。
“看起来,她经历了很多痛苦啊。”
江辰冷冷道。
“不妨碍她做了很多坏事。”
江川锦哆嗦了一下。
的确。
加害段思思的人又不是他们。
段思思想要害得可是他们。
病房里。
段思思的脑海里画面再次变幻了一下。
她被带进了一个房间里。
房间里有一个电视屏幕,屏幕分化了二十几个画面。
这些画面里面,竟是一个和她小时候待的一模一样的山洞。
每个山洞里面都有一个小女孩儿。
这些小女孩儿和她小时候遭受的一样。
段思思崩溃了,朝着爸妈质问。
“怎么回事?不是只有段家嫡系血脉才能当圣女的么?”
爸妈兴奋的对她说。
“不是的,经过实验,普通的血脉也可以,只要熬过蛊虫互相撕咬,蚕食的阶段,活下来,身体里就会带有不惧怕蛊虫毒素的血,同时这些血还能供养蛊,让蛊虫听自己的。”
如果普通小女孩儿就能当圣女。
那她从小经历的一切算什么?
那大姐和二姐的死又算的了什么?
于是,她就趁着爸妈不在家的时候,把哪些养成的蛊少女,扔进了一个山洞里,对她们说,把对方毒死,自己就能活。
然后她们就真的在一起撕咬了。
哈哈哈……
十几个少女全部都死了,留下了最后一个,她把她放了出去,下达了最后一个命令,杀了亲生父母。
然后蛊少女就去了,放蛊虫杀了她的父母。
父母临死前,看着站在蛊少女身后的她,不可思议。
段思思笑了,有什么好不可思议的,他们不也曾想要杀了她么?只是她命大活下来了而已,那她没有亲手了结他们,已经算开恩了吧?
爷爷他们听到动静赶来了。
她就假装害怕的尖叫着,然后亲手了结杀她爸**蛊少女。
就这样,她又成为了滇南唯一的圣女。
蹲在病房里的段思思,咯咯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 ……”
“该死!都该死!”
“所有的,都该死!”
“噗————“
段思思一口血喷洒出来,眼睛睁得大大的,往后一倒。
她绿油油的眼睛逐渐灰暗。
她想,也许,当年她就应该死在那个黑漆漆的洞里。
华静和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
她转过身去,冷声道。
“这个门不能开,得想办法把里面清理干净。”
江川锦问:“用火烧行不行?”
华静和点了点头。
“可以。”
江川锦走到病房钢制的门上,抬手按在上面。
病房四周骤然伸出好几根管子。
管子喷出火来。
“呼噜噜~”
里面直接烧了起来。
段思思瞬间被火舌吞噬。
“噼里啪啦。”
烧得极旺!不过一会儿,段思思的尸体就被烧了个干干净净,剩下了一点灰。
大概是,再也不可能作恶了。
江左和江家的几个长老,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吓得默默 咽了咽口水。
尤其是江左。
其实,他本来也想趁机进去拔了江枫眠身上的管子。
但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如果,进去的是他,那被烧死的可就是他了。
“那些灰怎么办?”
江川锦朝着华静和问。
“随便怎么办,最好是找个地方埋了。”
华静和道。
江川锦点了点头:“好,等里面的温度降下来,我就让人拿个扫帚扫起来,去花园里埋了。”
后来,江家花园里多了一株大虞美人。
不管园艺工怎么铲,铲多少次,那大虞美人都会在来年的春天,某个夜晚不知不觉的就长出来,开出一朵绚丽的鲜艳的红色花朵。
当然那是后话。
华静和点了点头,她揉了揉眉心。
“我累了,剩下你们江家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吧。”
不等江辰、江川锦应声。
华静和便转身离去。
江辰、江川锦对视一眼,然后齐刷刷的看向江左。
江左默默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一步。
“你……你们这么看着我干什么?这个段思思,我和她真的不是一伙的啊!而且,这个段思思是冲着江辰来的。”
“你们要算账,也该找江辰!”
江辰嗤笑一声。
“一直知道十七堂主不要脸,却没想到居然这么不要脸!段思思是你的三姨太,怎么就和你不是一伙的?她是冲着我来的,你不也是冲着我来的么?我的身份一曝光,在华夏的时候,你就让杀手杀我,我老婆替我挡了一粒子弹,差点死了!”
“这笔账,我该跟你好好算算了。”
江辰举起枪,指向江左。
江左吓得后退。
“我,我是十七堂主,江家的十七堂主,就算我犯错了,有家规在那儿,你不能对我动私刑!”
江辰嗤笑一声。
“我没错的时候,你不也对我用私刑了?”
话音刚落,江辰一枪**出去。
“砰!”
子弹穿过江左的肩胛骨,江左整个人飞了出去,一如当时的秦羽梦一般。
江左倒在地上,痛苦的伸手捂住伤口,疼得在地上打滚。
“啊~”
“秦羽梦中了一枪,我也中了一枪,扯平了吧?”
江左拼命地往后退着,肩膀上的血在地上留下一条血印。
几位长老看的不由皱眉。
都说这个大少爷在华夏长大,没见过什么凶残的世面,所以心慈手软,现在看来挺凶悍啊。
江辰一步步朝着江左靠近着。
他又嗤笑一声。
“那是我和我老婆命大,跟你有什么关系?”
话毕,江辰再次扣动扳机。
“砰!砰!砰!”
一枪对准江左的膝盖,一枪对准江左的手臂,最后一枪才对准了他的心脏。
疼得嘶喊的江左,随着最后一粒子弹没入心脏,顿时倒在地上,双目睁大,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