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车库后,我给张宇晨打了个电话,问他到哪儿了。
结果这个家伙说,堵在了高速路,一时半会儿肯定到不了……
没办法,他不来我们也得行动。
山庄很大,客房也并非一栋楼,而是沿山而建,层层叠叠的那种度假式建筑。
看着更像是联排别墅,中间穿插了很多有意思的主题乐园,露天烤吧,观景点等等。
想要上山进入到住宿区,就得先**一个入住。
这样也方便行动,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而且把这事儿搞定了,咱们还能在这里睡一觉。
在外面跟着灰爷游走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后,我们就去**了入驻,拿到了入驻卡,进入到了山庄内。
这会儿天色渐黑,山庄内的雾气明显更为浓郁了很多。
但是灰爷从始至终,都微皱着眉头。
特别是进入雾影山庄内部的时候,他嘴里更是连连开口道:
“不对劲,很不对劲,这山庄有大问题……”
“灰爷,你察觉到了什么?”
我开口询问,毛敬和潘玲都看着他。
灰爷**着鼻子,往左右看了一眼:
“这山庄里,没有我的同类。一只都没!
就算这山庄内下了很多鼠药,也不可能做到一只老鼠都没有。
而且若是有亲戚长期在这个区域活动,我多多少少都可以闻到一点味儿。
可问题是,我一点鼠味儿都没有闻到,这太不正常了。
而且,有一种让我烦躁的气息,但却无法确定是什么。”
灰爷的脸色已经变得不太好看,动物的本能告诉他,这山庄很危险。
而我们听了灰爷的话后也在琢磨。
什么情况下,让这么大山庄一只老鼠都没有?
我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两个字;天敌。
这山庄里,有老鼠的天敌。
老鼠们感觉到危险,所以整个山庄都没有老鼠。
因为他们害怕,不敢来。
这才导致了灰爷从始至终,都没闻到老鼠的味道。
潘玲第一时间回答道:
“猫?有猫的地方,老鼠就很少。”
“蛇?”
毛敬也附喝一句。
因为蛇也吃老鼠,这里背靠山林,空气又比较潮湿的确非常适合蛇类栖息。
但我还想到另外一些动物,鹰、鼬、狐狸等。
而且从当前的形势来看,能做到让整个山庄都没有老鼠味。
那么这个老鼠的天敌,肯定是成了精的。
想到这里,我对着灰爷开口道:
“灰爷,你说这地方。有没有可能,有你成了精的天敌在?”
灰爷的脸色早就沉了下去。
其实他自己,应该想到了这一点。
现在听我这么一说,微微点头:
“很有可能啊!
如果是普通的天敌在,除非数量非常多。
不然不可能让整个山庄都没老鼠,这里有别的妖……”
毛敬和潘玲听我和灰爷这么一说,也都露出一丝凝重。
来之前,我们的推断是,这山庄里出现的妖祟是一只老鼠成精。
有灰爷这么一只“灰仙”在,感觉十拿九稳。
可现在到了实地,却有了一些变故。
老鼠毛都没有一根,甚至那妖,还可能是老鼠的天敌。
不是鼠妖,为何石峰会被下“鼠种”?
难道为了,养着吃?
我就开口问了灰爷一句:
“灰爷,妖种也能夸物种下吗?”
灰爷听我这么说,摸了摸他的八字胡:
“很难,但也不是不可能。
只要拿到了另外物种的妖源,也能下妖种。”
听到这个回答,我基本可以肯定这个想法了。
石峰被下鼠种,肯定就是被那只恶妖圈养的食物,只等石峰彻底妖化后,成为那只恶妖的口粮。
想到这里,我开口道:
“那恶妖在给自己圈养食物,而这些食物,都是活人。”
毛敬和潘玲脸色都是一变,抽了凉气。
被变成老鼠就算了,到了最后还得沦为食物。
想想都感觉到恐惧……
我扫了一眼四周:
“这地方既然没有老鼠。
说明那恶妖肯定还在附近,只是暂时的隐藏住了自己的气息罢了!
石峰说,那个诱惑他的人是一个保洁老太。
虽然这个身份不一定正确,但我们可以根据这条线索,尽可能的去关注面白、脸尖的老太太……”
三人听我这么说完,也点点头。
潘玲有阴阳眼,不管那妖祟怎么隐藏气息,只要被潘玲看上一眼就肯定能给她认出来。
第二就是灰爷,同为妖。
照了面,肯定也能认出来。
接下来只需要大面积寻找就好。
因为不知道对方强弱,我们也不敢分头行动。
所以,接下来我们就变得小心翼翼的,开始游走在山庄之内。
只要有路过的人员,我们都会打量几眼,并向这里的工作人员打听。
描述石峰当初遇到的那个保洁老太的模样。
还特别向多个山庄内的保洁阿姨打听,询问。
结果无一例外,这里的工作人员都说没有见过。
其中一位保洁阿姨还说,她在这里工作了四年多。
这里的保洁都是附近的村民农妇,以前种庄稼。
现在不种庄稼了,就来山庄里做保洁。
就没有一个脸白的,就算只做客房的客房保洁,皮肤也都是健康色,而且大盘子脸多也没尖下巴的。
打听询问这条线索算是断了,只能靠自己去找。
寻找妖邪,通常是靠辨别妖气进行追踪。
奈何这山庄内,一点妖气都察觉不到。
灰爷却能时不时的感觉到一阵莫名的恐慌,又无法确定是什么妖物的气息造成的。
此时的我们,已经来到了山庄的后山。
前面是一排排铁栅栏,上面还有刺网,毫无头绪的我们备受打击。
本以为有灰爷在又有潘玲这一双阴阳眼。
在一个山庄找到一个妖怪,那不是轻松松松,手拿把掐?
结果找了两三个钟头,无头苍蝇一样,一点线索都没有。
大家这会儿坐在两条长椅上,只听潘玲道:
“找了这么久,毫无线索。你们说那妖怪,会不会回山里去了?”
“有可能!”
毛敬也回了一句。
我则看向灰爷:
“灰爷,你除了用鼻子闻,就没别的办法找到那家伙了吗?
比如去山庄外,找几只你们鼠家人问一问?”
灰爷磕了一颗瓜子:
“你以为我不想?
来了这么久,我都没闻到有同族的味儿。
依我看,不仅是整个山庄,整座山的同类都被那家伙给吓跑了。
就算有,肯定也是没有开智,只有几岁的小鼠宝宝。
它们除了吃啥也不懂,问也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