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冬苓这么一刺激徐嫣儿倒是老实下来。
冬苓瞥了她一眼,换个姿势继续揉腰。
这一幕在徐嫣儿看来就是暗暗的挑衅!
这是故意在她面前显摆孩子呢!
她不想看到冬苓这嘚瑟的样子,可是又没有地方可去。
算了,她忍!
“冬苓,我们都是淮阳王府的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要是行差踏错,夫人也难辞其咎。不如你把夫人给你讲的那些都告诉我,我也可以提前规避一下。”徐嫣儿小心的讨冬苓的口风。
其实,她的心里也特别慌,六神无主了都。
“那我就好心提醒你一下吧,只要记住一点:守规矩!帝都遍地都是权贵,我们哪一个都得罪不起,要是不小心得罪了哪位权贵,不仅牵连主子,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徐嫣儿心中有些惧意,面上不愿表现出来,装着不在乎地转过脸去。
冬苓又换个姿势捶着大腿,全身上下又僵硬又酸疼,要是再坐几天马车,她可能真吃不消了。
“你说你显摆什么?又是揉又是捶,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怀孕了是吗?”徐嫣儿受不了了站起身来指着冬苓说道。
冬苓简直想上去撕了徐嫣儿。她揉揉腰捶捶腿关徐嫣儿屁事!
“我就是显摆了,怎么了!我有这个资本显摆,你有吗?你天天霸占着世子,你就是怀不上啊!”
“你!”徐嫣儿气得脸色铁青。
但是,这一战,总归是冬苓更胜一筹。
……
纪初禾这边已经穿戴整齐。
入宫觐见皇上与太后,都是有皇家的仪制的,穿戴都有严格的规矩。
萧晏安也整理好装束来到纪初禾面前,看着纪初禾这一身盛装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纪初禾这样就算是站在帝都一众贵女当中,气度仪态也丝毫不逊色半分,甚至还更加出挑些。
再想想徐嫣儿,就算同样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也不可能有这样的效果。
小时候,他也曾跟着母妃来过帝都省亲。
但是,那个时候太小了,很多事都不记得了。
如今,只是供藩王以及在外的重臣归来歇息的行宫,便已经感觉到那种皇权的威严和压迫感。
这一刻,他才深切地明白母妃的苦心。
为何不要他娶徐嫣儿为妻。
他也为自己的少不更事再次感到羞愧。
此时,一位身着宫装的妇人走了进来,一脸笑意地朝萧晏安和纪初禾行礼。
“世子,世子夫人,奴婢是受荣国公府老人所托,来为二位讲解一些宫中的规矩的。”
纪初禾暗暗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荣国公府托付的,怪不得看起一和善许多。
“有劳姑姑了。”纪初禾轻声回应,也连忙让绵竹递上一些好处。
得了好处,此人也讲得格外详细。
……
懿寿宫。
皇后正带着后宫嫔妃前来向太后请安。
“皇后,淮阳王妃已经抵达行宫,很快就要入宫觐见,皇上下朝后,也会来懿寿宫,你们也暂且留下吧。”
“是,母后。”皇后恭敬地回应。
“先上点茶果点心。”太后吩咐道。
众人留在懿寿宫,一个个心思各异,不知道太后如此大的阵仗究竟是为何。
坐在皇后下位的罗贵妃眼中飞速闪过一丝轻蔑。
时隔那么多年未见,她还真期待见到淮阳王妃,在那种穷乡僻壤的地方,不知道成什么落魄样了!
听说,堂堂王妃竟然还得靠到处经商才能养活王府上上下下。
淮阳王可真是个好丈夫啊!
吃着王妃的嫁妆,又还要王妃养家,窝囊废物!
……
前世,纪初禾也曾被太后召见入宫,不过,那都是好多年后的事情了。
如今行走在这座宫墙内,找不到一丝熟悉的感觉。
接引的太监将三人带到了懿寿宫。
“淮阳王妃到!”一声通传也随之响起。
王妃带着萧晏安和纪初禾缓步走进殿内。
众人的目光顿时齐刷刷的落在三人身上,神色各异。
王妃雍容华贵,气度不凡,还是那个人们记忆中的贵女典范!
最让人惊讶的是这张脸不仅不见一丝沧桑,反而皮肤细腻,甚至都看不出这个年纪应该有的皱纹,仿佛岁月只是褪去了她的青涩,让她出落得更加优雅动人。
再看世子萧晏安,完全继承了父母最完美的地方!面如冠玉,神采英拔,配得上那句: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还有纪初禾,更是濯濯出清水,天然去雕饰,有着这个年纪夺目的明艳与娇美又有着不符合年纪的沉稳与端庄。
这一家子真的是从淮阳那个穷乡僻壤里出来的吗!
罗贵妃的神色有些绷不住了,双手紧紧地扣着椅子的扶手。
只见这三人恭敬地跪了下来。
“拜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
礼仪规矩恰到好处。
“免礼,赐坐。”太后抬了抬手。
“谢太后娘娘。”王妃缓缓起身。
殿内早就为她们准备了座位,一个宫女指引着她们坐下。
王妃的位置仅次于皇后之下。
萧晏安和纪初禾,则在后宫妃位以下的后面。
“晏安。”太后突然唤了一声,“来,到哀家身前,让哀家好好的瞧瞧。”
萧晏安**还没挨到凳子,又连忙起身朝太后面前走去。
“太后娘娘。”
“都长这么大了,记得上一次见你,你还没有哀家身旁的这个桌子高。”太后满脸慈爱,就像看到自己亲孙子一样。
“多年未见到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依然和孙儿当年所见一样。”萧晏安从容应对。
“老了,老了,你看哀家的头发,不知道白了多少。”太后笑着指了指自己的鬓角。
“太后娘娘一点都不老,岁月从不败美人。”萧晏安一副油嘴滑舌的样子。
“安儿!”王妃立即呵斥了一声。
“无妨,无妨!这孩子嘴真甜,肯定是个会哄姑娘开心的!”太后笑着摆了摆手。
殿内的人跟着笑了起来,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纪初禾规矩地坐着,眼观鼻,鼻观心,仍然不敢有一丝松懈。
自古,后宫就是没有硝烟的战场。
况且,这个战场上,她们没有任何盟友。
“太后娘娘,您可真是说准了,臣妾听闻咱们这位小世子那可是年少多情,不胜风流。”罗贵妃粲然一笑,接下话茬。
这句话看似夸赞,实则是满满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