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谢安慧说面色难看的钟时逸跟随从两人,此时还在精神恍惚中。
钟时逸在楼下一楼见到谢安慧时,整个人都傻了,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那位神通广大的小姑娘是他们大玄国的嫡长公主。
那在船上,神通广大的小姑娘一直喊着眼前这位穿着男装的年轻妇人,叫娘。
能当嫡长公主的**人,那岂不是当今皇后?
然后还有船上那一帮小奶团,那位大公主喊他们什么来着,弟弟,妹妹,还有堂哥堂姐。
所以,在他那艘平平无奇的船上待着的,是一帮皇亲国戚?
钟时逸瞬间感觉自己不太好了。
回去一定要,拉满!把护卫的人数拉满!
但凡这帮小家伙在他的地盘上出点什么事,不用他作孽,钟家可以直接完了。
钟时逸的表情变来变去的。
随从也反应过来了,拿着剑的手有点发抖。
碰到寻常的皇亲国戚不可怕,可怕的是碰到的皇亲国戚是一帮奶娃娃啊!
奶娃娃多危险啊?而且他们的身边居然也只有二十来个护卫,二十来个人护卫,照顾十几个奶娃娃还有皇后娘娘?
这种配置,保护他家少爷他都觉得危险!
李长沅就在两人胡思乱想,自我恐吓中下来了。
瞅着两人的脸色果然跟她娘说的一样难看,李长沅高兴道:“走吧,我们上去说。”
肯定是一刻都没睡,一直都在看。不错不错!
不过,连他们看个账本都被吓到了,那个贾为茂肯定干了特别多的坏事!
钟时逸跟随从两人互相搀扶着上去了。
男人跟李长沅擦肩而过。
互相都在对方的身上都下了点东西。绿植细微的须须直接延伸下去,把药粉吸得一干二净。
若是平常,钟时逸跟随从两人定能察觉点什么出来,但可惜,两人的脑子现在离家出走了。
好不容易走了一段路后,勉强克制了一下自己发散的思绪,待李长沅一推开门。
两人看到一堆鼻青脸肿的小奶团后,脑海中又自动飘起两个字:完了。
这帮小皇亲国戚,在他们负责期间,挨打了!
大皇子他们看到钟时逸,全都打了声招呼。
钟时逸露出了勉强的笑容。
一帮小奶团感觉眼前的钟时逸跟随从都怪怪的,连忙看向了李长沅。
李长沅道:“赶紧进来吧。”
两人扭扭捏捏的过来了。一坐一站。
谢安慧正要给两人倒水。
钟时逸看到了,惊得直接跳起来,连忙戳了戳随从。
随从赶紧道:“小的来!小的来!您坐。”
知道身份之后,他们哪里敢让皇后娘娘给他们倒水啊!
谢安慧狐疑的看着两人的反应。这两人,反应也过于奇怪了。
李长沅把杯子递过去,随从赶紧也给李长沅倒一杯。
“您请慢用。”
大皇子他们见状,立马也伸着杯子过去:“叔叔,我们也要。”
被一众小皇亲国戚喊叔叔的随从,手抖了。
二皇子看着落到他杯子里的水,抖啊抖的。拧着小眉头把茶壶拿了过来:“叔叔,你受伤了就好好歇着吧,我来倒。”
二皇子拎着茶壶给大皇子他们倒水了。
因为紧张结果被四岁小孩抢了茶壶的随从:“……”他这算不算那个什么失礼了?他还是太不稳重了,回去就加练!
不就是一帮小皇亲国戚吗?他得稳重,不能丢了主子的面。
二皇子挨个倒完一圈之后,又坐回了他的位置上。
李长沅道:“怎么样,账本是不是看完了?”
为了缓解紧张喝水的钟时逸被李长沅这一句话直接给呛到了。
他连忙别过脸,随从赶紧把他的水杯放好。
算了,主子也不是很稳重呢。
一帮小奶团担忧的看着钟时逸,道:“这位叔叔,你还好吗?”
钟时逸咳得面色发红,勉强克制住后,道:“见、见笑了。”
谢安慧疑惑的目光看向李长沅,但还是按捺住。
钟时逸道:“大、这位小姑娘,账本繁多,不是一两日便能看完的。”
“好吧。那你过来是……”
钟时逸道:“我是过来跟您商议尽快启程一事。今日那位夏大人派人去了一趟贾府。我怀疑他已经发现他的账本不见了。”
李长沅本来还想带着这帮小家伙多留几天的,不过想到贾为茂的话。
李长沅还是点了点头。
于是一帮小家伙便收拾准备走了。
温学济凑过来,问道:“长沅,那、那个奸细!”
李长沅道:“放心吧,他刚给我下了点东西,等会就去抓他!”
温学济立马紧张了:“下了什么?”
“放心,这点毒奈何不了我。”李长沅道。
她现在都学精了,只要她身上一被下了毒,绿植立马就把药粉吸走。免得又发生四舅舅误中招的情况。
唉,四舅舅现在都不敢轻易抱她了。
刚给李长沅下毒的男人换了一个地方,能清楚看到客栈门口的地方。
再有半个时辰,那位小姑娘应该就要毒发了。
昨晚他便打听到了,这帮小家伙只在凌州待几日。
但那个小男孩实在长得太像温镇飞了,还会耍温家的枪法。
他必须要查清楚他的身份,此时要等京城那边传回消息。他听说,温镇飞还有两个儿子留在了大玄的京城。
若是这位小家伙真的是温镇飞的小儿子,只要抓到了他,有些计划实行起来,就方便多了。
所以这个毒不会致命,甚至看起来也不是特别的严重。
就是一时半会好不了。
男人给自己点了酒,边喝边看。
没多久,整个人直接啪的,倒了下去。
阎王在另一边站起来,冷笑:“在你毒祖宗面前搞毒,简直大逆不道。”
阎王扯着男人就要走,旁边的摊主为难的看着。
他正想一瞪,把人吓走。
突然就想到了那句“吃了河神赐的福鱼,就不能干坏事了。”他勉强掏出碎银:“两桌,结账。”
“哎、哎,客官您慢走。”
阎王扯着男人走,嘀嘀咕咕道:“早知道就不贪那点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