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随着一声沉喝响起,整个会客厅狂风大作,压抑得让人无法呼吸。
噗通!
面对强大的威压,何向荣支撑不了一点,当场就跪了下去。
“父亲,孩儿都是一时糊涂啊!”
何向荣不敢全部否认指控,只能尽可能把罪责推出去一些。
“孩儿扶持丐帮的初衷,只是想让夏国那些可怜人有饭吃,有衣穿。但是,孩儿万万没想到,那丐帮帮主竟然枉顾孩儿的命令,做出这么多丧尽天良之事,这绝对不是孩儿愿意看到的!”
何向荣一边说一边痛哭,就好像,他真是被冤枉的一样。
“你这个逆子!就算你是被人诓骗,也有识人不明之过!”
何幕匀双眼喷火,咬牙切齿的骂道:“现在,你立刻滚去祠堂,半年之内,不得踏出半步,终日吃斋诵经,为那些被你所害的百姓祈福!”
“是,孩儿认罚!”
何向荣痛哭流涕,作势就要起身,离开会客厅。
就在这时,从头到尾没有作声的萧辰突然开口,眼神满是戏谑。
“何总督,这样处理,不妥吧?”
听见这句话,何幕匀父子皆是愣了一下,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那不知道,镇北王的意思,这件事情该如何解决?”
何幕匀额头青筋扭曲,目光如剑,紧紧盯着萧辰。
身为江南总督,他其实非常清楚,自己儿子所犯之罪,将会遭到什么惩罚。
刚才,他看似勃然大怒,义愤填膺。
实际上,真实目的,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以半年禁足,吃斋诵经的代价,来躲过刑罚。
“镇北王,我知道,我的过错不小,对于那些被残害的百姓,我心里也十分痛惜。如果您觉得,必须要接受刑罚才能解气,我何向荣绝对遵从镇北王的意思,这也算我对那些百姓的交代。”
何向荣强行挤出眼泪,试图装可怜。
“呵,是吗?我说什么样的刑罚,你都接受?”
萧辰嘴角微微扬起,冰冷开口:“我不管你对丐帮的种种恶行是否知晓,这股势力是在你的扶持下发展起来的,而且,前后有超过五万人遭其迫害,这是铁一般的事实。”
“仅仅这一点,就足以判你死刑!”
“……”
听到死刑二字之后,何幕匀眼皮剧跳。
何向荣更是脸色惨白,身体情不自禁颤抖起来。
不过,何幕匀是绝对不会眼睁睁看着儿子有什么三长两短的。
“镇北王,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从轻发落?”
何幕匀咬着牙,眼神中有各种光彩闪烁。
“只要镇北王将此事揭过,我保证,从今往后,一定将他严加管教,让他痛改前非。”
听到这句话,萧辰带着嘲讽的声音再次响起。
“何总督,你我都不是**,对于你这儿子的品行,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你真相信,他会因为你的一句话而痛改前非?”
“狗,是改不了**的。”
“就算能改,犯下的错,也无法挽回了。”
“朱雀,动手吧。“
萧辰懒得浪费时间,直接下令。
朱雀当即踏出一步,向何向荣走去,身上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何向荣脸色一阵急剧变化。
终究不愿坐以待毙,咬牙发出一声沉喝。
“杀!”
随后,何向荣猛踩地面,身体如同离弦之箭一般飞射出去,冲向朱雀。
“哼。”
朱雀一声冷哼。
全程没有任何多余动作,等何向荣冲过来,反手一巴掌甩过去。
武王打武尊,简直就是欺负小孩。
啪!
一声脆响响起。
何向荣脸部着地,重重摔在地上。
第一时间,他的脸上就满是鲜血,模样凄惨极了。
“该死!”
无比愤怒的咆哮声从何向荣嘴里发出。
站起身后,他拿出一把尺许长,通体银白的短剑。
随着内劲灌注,银白短剑发出铮铮颤鸣。
剑锋处,更有无比凌厉的气息的溢散出来。
“**吧你!”
眼中冒着熊熊怒火,何向荣第二次向朱雀发起进攻。
旁边,作为观战者的萧辰和何幕匀,表情完全相反。
萧辰始终风轻云淡。
何幕匀的脸色,则是难看到了极点。
只是第一招,他就看出来了,何向荣在战斗经验方面太少。
即使同等修为,朱雀依然可以轻松碾压。
更何况,朱雀要强的得多。
“何总督,三公子似乎要败了呢。”
萧辰看了何幕匀一眼,悠悠吐口。
“呵呵,这才一招,镇北王就断言小儿要败吗?我的看法却与镇北王相反,战斗不到最后一刻,又岂能轻言胜负?”
何幕匀牙关紧咬,心里仿佛在滴血,但还是强撑着回应。
萧辰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
“那就拭目以待吧。”
激发银白短剑之后,何向荣身上的气势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变得更加凌厉,锋芒外露,隐隐有突破到武尊巅峰的感觉。
只见他身形连着两个闪烁,来到朱雀面前。
那短剑就好似一抹流光,朝朱雀心口刺去。
“哼,雕虫小技。”
朱雀嘴角露出一丝不屑,洁白手掌翻动之间,一层灰白气流将双手包裹。
而后,又是一手巴掌反手抽出。
刹那间,与银白短剑猛烈撞击在一起。
喀!
清脆的碎裂音蓦然响起。
那柄被何向荣寄予厚望的银白短剑,很轻易就被朱雀一掌拍裂,断成十几截,掉落在地面上。
“不可能!”
何向荣下意识发出惊呼。
这柄短剑,可是他花费巨大代价得来的,品质已经无限接近于灵器。
锋锐程度,面对武王初期的强者也不落下风。
眼下,却被朱雀拍裂了?
“没什么不可能的,只能说,你见识太少。”
冰冷声音还在空气中飘荡,朱雀又是一巴掌甩出,将何向荣扇飞。
这些天,每当想起丐帮的种种恶行,朱雀心中的杀意就抑制不住。
现在,罪魁祸首就在眼前,她绝对不会让何向荣痛快的死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