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生活。”带路小弟不好意思挠挠头:“我们迷雾族自己人也知道,大家卖的不贵,就图个新鲜在家玩玩,我们这个地方很少有外人进来,他们就模仿新闻上的集市,卖东西消遣一下。”
夜绵绵点点头,原来如此。
他们走了二十分钟,才找到所需要的东西。
果然有冰草,只不过卖东西的人并不认识,他把这个草当成野菜在卖。
夜绵绵蹲下:“老板,这个怎么卖?”
“这个?唔,你看着给吧,实话实说,这是我们在山上挖的野菜,我查了下不知道怎么吃,所以拿到集市来卖。”
“诶?不对,你不是我们迷雾森林的人。”
老板是个青年,突然纳过闷,迷雾森林的人基本不外出,山里的东西足够他们自足,所以他们交易不用外面的纸币,小姑娘问他怎么卖,就证明不是这里的人。
如若是自己族人,一定会用东西来交换。
“她是老大的客人,我们需要这个东西救人,你看看要用什么东西来换,晚些我找人送过来。”带头小弟用迷雾族的话跟他说。
“救人?老大怎么了?有危险?”男人站起身:“我们迷雾族这么多年全靠老大的保护,他有危险,我们必须去。”
“你不用这么激动,有我在没人能有危险,你看看你是想要钱还是要什么东西,我没时间,需要你的这些...‘野草’回去救人。”夜绵绵流利的迷雾语,震撼在场的每一个人。
“你...竟然会迷雾语。”容奇只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他说的都没这个小姑娘好。
夜绵绵耸耸肩:“我看古书学的,我觉得每一族的语言都好玩,所以学了一下。”
“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送你送你。”青年把地上所有他以为的草,全部送给夜绵绵:“这些我不知道有什么用,既然能救人,那你全都拿走吧,我没什么想要的,只要这些东西能帮助族长,能帮助老大,就够了。”
夜绵绵挺喜欢迷雾族的性格,倘若古族的所有人都这么和谐,就好了。
她用迷雾语道谢之后,转身离开,她刚坐上车,跟开车小弟说了句:“把刚才那位摊主请回去吧,他的这些冰草价格不菲,至少让他知道做了什么,不是么?”
“是我考虑不周,我们先回,我找人过来接他。”
“无妨,我们车上有地方,让他一起回去就好。”
青年坐在车上一动不动,刚才没认出来,现在他才反应过来,身边的男人就是容奇,是族长家的大少爷,他拘谨的像个孩子,小心翼翼。
夜绵绵轻笑道:“你怕他?”
“不...不怕。”
小狗噗嗤笑出了声:“兄弟,你说话都结巴了,还说不怕。”
“我只是没怎么见过大少爷,有点紧张,并不害怕。”
他说的是实话,他确实紧张,但也没到害怕这个地步,他对容奇并不了解,只听说他和二少爷性格不合,离开迷雾森林自立门户。
迷雾族喜欢聚在一起,当初容奇走,他们是不愿意的。
“不必紧张,你们家大少性格随和且稳定。”夜绵绵陈述着事实,容奇这个性格比容修稳定多了,他更像是容迷,比如他会配合她的一切,无条件相信她能救那些人。
很快,车子到了容迷的住处,夜绵绵看着神色慌张的容修,听着他喋喋不休的说着:“你真是卡着时间回来,我刚召集了所有人准备去找你,怎么样?药材找全了?”
“我做事自然靠谱,你看我家大哥哥还在和容叔叔下棋,他一点都不担心。”
夜绵绵的话,像是带风一样狠狠地打在容修的脸上,他承认自己并不是很信任夜绵绵,这种生死攸关的大事上,他不知道该如何相信。
但看着她信誓旦旦的样子,他又有些犹豫。
夜绵绵察觉到他复杂的情绪,拍拍他的胳膊:“麻烦让一下,你现在没有退路可以选,只能选择信任我,不是么?”
夜绵绵把所有的药材混入坛子里,交给容奇,两个人像是挚交好友一般,配合默契。
“你把这些做好,去给他们煎药,不懂的地方随时问我。”
“好。”
夜绵绵拿出银针,银针被她藏在**里,这些都是她从不离身的东西。
她打开盒子,把五根银针捏在手中。
原本下棋的容迷放下手中的黑子,起身道:“这丫头的医术了得,别的中医都是三根或者四根行医,她倒好,直接用五根。”
时云逸轻笑:“今日已经保守了,平日她给自己人看病的时候,都是用七根或者八根银针,今日要么她没带那么多,要么怕吓到别人。”
夜绵绵不知从何时开始,就不喜欢用三根银针施针。
她始终认为,走出自己适合治疗的道路,才是最重要的。
她的速度很快,稳住狠的把几根银针**穴位,银针很快变成黑色,就这样来回施针三次,原本昏迷的男人猛的咳嗽吐了一口血。
夜绵绵把人扶起来,招呼小狗和小娃:“把他扶起来,让他坐着,等下容奇的药弄好,给他喂下去。”
很快,她开始给下一个人施针,同样的步骤,同样的流程,同样的吐了一口鲜血,直到容奇的药端过来,喂给每个人喝下去,她又给他们施了一遍针,全部搞完,只用了半小时。
她起身,把手上的银针收好,整齐的放回**里,此时,时云逸从远处走来,把衣服披在夜绵绵身上:“出门的时候也不知道多穿点,冷了吧?”
“冷倒是不冷,我只是累了,大哥哥,抱抱。”夜绵绵赤裸裸的撒娇,全然不顾身边都有谁:“大哥哥,只有抱抱才能抚慰我劳累的心灵。”
男人轻笑:“知道了,你想抱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容修轻咳几声:“你俩准备抱到什么时候,人还没醒呢。”
“五分钟之后,就醒了,急什么。”夜绵绵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不解风情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