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栖在刚刚没有忍住馋意吃了几口辛辣的菜,她在心里腹诽时屿难道是狗鼻子吗,但面上乖巧的眨眼,甜甜的道:“没有呀。”
时屿选择拆穿南栖,他蹭了蹭南栖的嘴角,蹭下了一点微弱的油渍,南栖看着他的指腹不说话了。
心虚。
在时屿近乎于质问的眼神下,她有些受不了现在的气氛,站起身打着哈哈,“对了,我还没收拾行李呢,我给笑笑带了不少的礼物,再不收拾明天出发就来不及了。”
时屿轻而易举的放过了南栖,没有再追问她偷吃的事情,要回国了南栖确实激动,他没必要在这个时候给南栖找不开心。
南栖从来就不是一个省心的人,当初她的妈妈还在世的时候,总说她像个猴子一样,小的时候上蹿下跳的,同龄的小女孩儿都很乖巧,就只有南栖一个每天不是爬树摔下来了,就是和班上的小男孩打架了。
幼年时期的南栖不老实,长大了之后本性还是没变,时屿越管着她,她叛逆的心思就越来越明显,可时屿一这么顺着她,她就开始愧疚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南栖主动的抱住了时屿,她整个人贴在他的背后,小声的和他说,“我今天和麦琪又去那家中国餐厅吃饭了,不过我吃的都是清淡的,只吃了几口油腻的菜,连冰水都没有喝,你不要担心我,我心里有数的,我已经很久没有胃疼了。”
时屿没有发出声音,他睁开眼睛,眼睫轻轻的颤,屋子里的灯早就关了,南栖没有发觉他眼底的笑意。
她知道时屿没有睡,他越不说话,她心里的愧疚就越多,她开始自省,“对不起嘛,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才担心我的,你给我买来的那些药我都有按时吃,说不准我的病早就好了。”
时屿叹气,“没关系,睡吧。”
“怎么就没关系了。”南栖有点别扭,她既希望时屿别管自己,又不想时屿不管自己,她从时屿的身上爬过去和他面对面,一股脑的往他怀里钻,“你管我吧,你管我,我下回肯定不和麦琪去那家餐厅吃饭了。”
黑暗中,男人的声音听不清喜怒,“真的?”
南栖连连点头,“真的。”
时屿被她可爱到了,他嘴角向上勾了勾,像是在强忍笑意,胸膛有些微微颤抖,南栖感觉到了,心里一慌,“怎么了,你在哭吗?”
时屿从喉咙里发出了一道低沉的笑,像是一阵被抑制住的浪潮闷在胸口,有一种独属于他的清冷感。
“你笑什么?”
南栖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笑,她想起身打开台灯,却被一股轻柔的力拉了回来,“好了,我没因为这件事情生气。”
温热的气息扑洒在耳边,南栖的身体软了下来,“喔....”
“睡吧。”
时屿轻轻的拍着她,“明天就能见到你的好朋友了。”
在确认了时屿并没有被自己偷吃的这件事情伤到心后,南栖就放松的睡了,深夜寂静的空气中传来一道无奈的叹息,时屿关掉了空调,轻轻的摸了摸南栖的唇瓣。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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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栖想念郑笑笑,她是南栖唯一一个惦念着的人了,她若好好生活那还好,可她突然要结婚,南栖一下飞机就急匆匆的想要去找她。
时屿拉住了她,“先去吃饭。”
飞机颠簸,南栖在飞机上有些头晕,在落地之前她还说回到了家后要好好的睡一觉,可一落地她就急不可耐的去找人了。
外面还是清晨,南栖现在除了头有些晕根本感觉不到饿,但还是听了时屿的话。
两人先是去吃了早餐,然后在南栖的软磨硬泡之下,时屿歇了想带她先回家的心思,转而和她一起去找了郑笑笑。
司机提前半个小时等候在停车场,南栖一边在车上和郑笑笑通着电话,一边坐在目的地是郑笑笑家的车里。
不怪南栖着急,郑笑笑明天就要结婚了,她预定了伴**位置,可第一次婚礼彩排却没有参与,还有好多不懂的事情。
再者她想看看郑笑笑的男朋友,万一是个像她前夫那样的,她这次一定要好好劝劝她。
到了郑笑笑家门口后,是时屿敲响了她家的门,南栖抱着刚刚在楼下买到的新鲜花束站在后面。
开门的声音响起,因为花束遮挡了南栖的视线,她只看到了时屿转过身,用复杂的目光看向自己。
“...怎么了?”
南栖有些疑惑,探出了头看向门口,开门的不是郑笑笑,是即将和她结婚的男人,他穿着深色的家居服,看起来非常年轻。
南栖刚开始有些晃神,在对方向自己微笑时,她反应了过来,“诶?是你....”
郑笑笑的声音从屋子里传了出来,她好像是在吃什么东西,嘴里含糊不清的,“你们来啦?快进来呀。”
南栖扬声应了一句,对着开门的男人笑了笑,“好久不见呀,没想到和笑笑结婚的人是你,真的太巧了。”
是南栖和时屿在冬日里看冬捕时有过一面之缘的人——严寒。
严寒笑了笑,接过了南栖手里的花,“是啊,世界真是太小了,没想到我们还能再次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