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会儿葛文耀，虽然泛出了不少白发，但海派男人的精致在他身上体现得恰到好处。
关键是精气神不错。
“挺巧啊，葛董也戴的海鸥表。”
郭阳又扫了眼对方手腕上佩戴的海鸥手表，没认出来是哪一款。
事实上，他手上这块海鸥表也是最近几天才买回来的，花了30万元，就专门为这一刻准备。
葛文耀笑得更开心了，“是挺巧，没想到郭董也是海鸥的客户。”
说起海鸥表，40岁以上的人几乎无人不晓。
国内第一只自行设计和制造的手表就源自逾1955年的津门海鸥表厂。
葛文耀也一直钟情于海鸥，今年4月他还带着一批国内外基金拜访了海鸥。
如果嘉禾做过调查资料，应该很清楚这一点。
果然，他刚领着众人参观家化，郭阳就主动提及了海鸥。
“听说葛董有意参股海鸥？”
“是啊，让国产品牌在高端奢侈品领域突围，一直是我的梦想。”
葛文耀提醒道：“这可能也是家化的潜在投资者需要考虑的。”
“这算不算是提前漏题了？”
“那郭总准备怎么答题呢？”
迎着葛文耀期待的眼神，郭阳再度将手臂抬高，露出了海鸥表，说道：“这就是答案。”
“其实，在今天之前，我从来没接触过海鸥表，但以后，我就是海鸥品牌忠实的客户。”
葛文耀带路的脚步霎时顿住了，眼神里是不可思议。
以往的投资者哪个不是避之不及，唯恐会多掏钱。
而这位呢，一上来就给出了满满的诚意。
葛文耀是越看越满意，青年有些偏黑的肤色，在他眼里，也变成了健康色。
想了想，葛文耀沉吟道：“海鸥手表我跟了三年，分析思考了一年，是最有希望、最有意义、投资回报可能最高的一个项目。
而且可以和高端化妆品联动一起涉入时尚业，进军顶级奢侈品行业，将家化打造成时尚产业集团。”
想着这位是搞农业的，葛文耀又解释道：“顶奢是不一定看产品功能的，反而更注重能不能引领时尚。”
郭阳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其实在他想来，那还是产品不够好。
但这些都是细枝末节。
他找人预估过，入股海鸥花的钱不会多，一两亿完全足够了。
付出这点代价，能换回葛文耀等管理层的全力支持，只要能拿下家化就是完全值得的。
而且，他记得平安能收购家化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谈判时平安口头承诺会全力支持家化收购海鸥。
结果证明葛文耀被平安玩弄了。
整个家化也被平安戏耍了。
想了想，郭阳也给出了承诺，“嘉禾支持家化收购海鸥。”
此话一出，葛文耀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越发满意。
又和郭阳一边参观，一边聊起了海鸥的技术有多出色，表业和美妆业联动的前景有多美好。
小半个小时间，才参观完了部分厂区和办公室。
让众多跟随的人诧异的是，这半个小时里，两人都没提嘉禾收购家化一事。
反而在海鸥表、行业趋势、产品研发、销售渠道、未来发展等等领域，不时聊上几句。
就仿佛结局已经定了下来。
进入会议室前，家化总经理王茁忍不住小声提醒葛文耀。
“领导，矜持点啊！”
葛文耀脸部肤色红润，微微点了点头，但才坐下来，对面的年轻人就单刀直入。
“葛董，谈下家化的协议转让收购事宜吧。”
葛文耀这会儿已经冷静了下来，说道：“这件事的最终决定权在国资委，而且还需要竞标。”
郭阳恍然大悟的说道：“噢，对，是这样，谈得兴起，一时以为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
他这模样让人有点大跌眼镜，看起来不太专业啊！
王茁几人更是在暗自嘀咕，这一老一少两人，好像都有点不够矜持。
“挂牌出让前都还有很多程序要走，至少也得一两年时间。”
葛文耀说了说目前的进展，“在去年《意见》出台之前，魔都盛融投资与大盛资产合并，成立了国盛投资，负责“非金融类国资”的整合。
正是此时，家化集团顺势被划入国盛集团。
最终，确定了改制方向。”
郭阳点点头，他特地了解过这之间的过程。
确认要改制后，就有各路资本看上了家化。
但葛文耀公开强调，无论战略投资者是谁，家化绝对不会卖给外资，包括国内同行和国外基金公司。
基金资本投资的功利性比较强，而国内同行没有哪一家能与家化比肩。
所以，在此之后，家化相继拒绝了淡马锡、红杉资本、鼎晖国际、中信资本、凯雷等国内外机构。
同时，主动示好的法国路威酩轩(Lv MH)集团等外资也无果而终。
所以，最终符合入围条件的企业已经没有几家。
郭阳也不知道平安是什么时候参与进来的，平安有可能是目前的领先者，也可能接触还不深。
在目前的经济形势下，也并没有人愿意大刀阔斧的推动改制进程。
郭阳沉思了会儿，说道：“程序上，能不能再加快点。”
“我找市里大领导谈过。”葛文耀说道：“领导也认同家化作改制试点，但还有些不同的声音要做工作。”
“我也预约了魔都的领导。”
郭阳思考着该如何破局，然后又想到了平安，就直接问了出来。
“媒体有传平安也在和家化接触。”
“是，他们给的态度也很诚恳。”葛文耀笑了笑，“嘉禾可不是唯一选择噢。”
“但嘉禾肯定是最合适的选择。”郭阳喝了口茶水，缓了下，又想到了参观时的所见所闻。
“在挂牌前，我有个产品上的合作想法。”
“嗯？说来听听。”
不止葛文耀，其余人也都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还没并购呢，就先开展合作，这有点意思了。
“参观时，听介绍说，家化在年末或者明年初也要推出药妆品牌了？”
“对，品牌名：玉泽。”
葛文耀说道：“是一款保湿乳产品作为先行探路者，计划在沪、浙、苏三地60余家药房和医院上市。”
郭阳点评道：“有点保守了。”
葛文耀说道：“没办法，药妆市场国内外资品牌太强势了。”
药妆，可以理解为介于医药产品和化妆品之间的一个品类，本土药妆品市场已经有近10年历史。
一般在药妆店、药房、医院销售，有专业医师、药师在旁。
而本土市场排名前五的药妆品牌都是外资。
薇姿、理肤泉、雅漾、芙丽芳丝、曼秀雷敦……其中前二的薇姿和理肤泉都是欧莱雅旗下品牌。
现代药妆的概念也是由薇姿带入国内。
去年，欧莱雅仅薇姿一个品牌在国内的销售额就超过了22亿元。
而从五年前开始，马应龙、云南白药、同仁堂、片仔癀等170余家本土企业向药妆市场发起了冲击。
但倒在药妆战场上的化妆品企业‘先烈’也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药妆市场前五强的地位、座次并没有被撼动和改写。
相比诸多药企，家化推出的玉泽亮相有点低调和保守，药房和医院也并不是主流渠道。
至于家化的佰草集，并不属于药妆，只是带有中药成分的化妆品。
听到郭阳评价玉泽的上市方式保守，一旁的王茁来了兴致。
“郭董，说说你的合作建议吧。”
“全王和家化合作，一起对还未上市的玉泽进行升级怎么样？”
郭阳看着一众人，笑了笑，“也提前看看以后的潜力。”
葛文耀和王茁瞬间眼前一亮。
这不就是他们想要的吗？
药妆品开发过程中最关键的环节是什么？
除了配方，就是天然植物有效成份的提取和分离提纯。
天然植物种类、提取分离提纯工艺、有效成份种类和含量，这些都是全王的优势。
而家化则在配方的研究上有丰富的经验。
合作开发一款产品……葛文耀和王茁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意动。
“怎么个合作法？”葛文耀问道：“家化不太可能分出品牌收益，这对全王可能有些吃亏。”
“这点不用担心。”
郭阳笑了笑，“这次合作提供的原材料会是全王独有的，家化只有一条采购渠道。
假如嘉禾成功并购家化，这也会是以后家化的护城河之一。”
葛文耀突然明悟了更多。
一旦嘉禾收购家化成功，产业链就打通了。
化妆品的利润虽然丰厚，但有了话语权的嘉禾种植端也可以提高利润。
然而，一旦玉泽真爆了，嘉禾又没能成功收购家化，单一的原材料渠道岂不是让家化完全被拿捏？
不断提价，乃至于原材料断供。
那放弃合作？
舍不得啊！
挂牌转让等一系列程序没有个一年时间拿不下来的。
多等一年，他这把老骨头会疯的！
葛文耀看了看王茁，后者也皱起了眉头，显然也意识到了难点。
“后生可畏啊！”
葛文耀苦笑道：“郭总可真给我们出了个难题。”
“也不急这一天两天。”郭阳笑道：“家化可以先讨论下，我也要去市里走动走动。”
一次成功的合作，不仅对家化管理层有极大的诱惑力，对魔都国资委也是加分点。
在嘉禾的体系下，家化很可能去攀登一个又一个高峰。
这将意味着家化国有股权退出，企业改制试点会是成功的。
面对国进民退的呼声，家化的改革成功将为策划和领导者带来莫大的**财产。
离开家化后，郭阳并没有第一时间去市里走动。
而是抽空去视察了河西乳业在华东地区的产业，看了牧场、工厂以及有机肥加工。
随后又去了董旭布局在华东地区的中端超市。
超市的品牌名定为：爱上生活。
单个爱上生活超市占地面积比嘉禾超市要大多了。
但目前仅京城和魔都两地有正式开业的超市，且爱上生活也是走融资上市的路，具体能到哪一步就看董旭的本事。
在超市转悠了一圈出来后，郭阳、罗修、祁子文手上一人多了一个冰激凌。
祁子文像个小孩子一样舔了一口，说道：“这蜂蜜冰激凌不错。”
罗修挑了挑眉，“你那是针对小孩的产品，赶快吃完，别舔。”
“修哥，我感觉你太正了。”祁子文调侃道：“正得有些发邪。”
罗修有些不满，“我怎么就邪了？”
见罗修有些生气，祁子文连忙解释，“我这是赞美，最近仙剑奇侠传3热播，里面的常胤和你很像。”
“不是骂我？”
“我骂你干啥。”
“我可以作证，整个蜀山，邪剑仙最怕的就是常胤。”
郭阳随口说道，目光却盯着一旁的河西冰激凌广告牌在看。
“原材料来自纯洁的戈壁草原，添加维他命、益生菌、果肉等成份，天然有机产品……”
这广告的效果应该不错。
没有冰激凌的夏天，对小孩子来说，是不完美的，家长对健康的诉求会让此类产品有增长的空间。
河西乳业也在细分市场不断地发力，挺好。
还在回去的路上，郭阳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声音仿佛急不可耐。
郭阳看了眼，接通，问道；“葛董，有决定了？”
葛文耀的声音传来，“对，家化一致决定和全王生物在玉泽的研发上开展一次试点合作，但合作方式还要探讨，
只是采购原料太单薄了，可能全王还是参与进玉泽品牌的收益分成比较合适。。”
“好！”郭阳笑了笑，这还真有点意思了，“我马上就安排人对接。”
“郭董就没担心过玉泽上市后表现不佳。”葛文耀问道。
假如表现不佳，嘉禾最大的优势可能就得大打折扣了。
“不可能会失败。”郭阳激将道。
“如果失败，那一定是家化的品牌推广、渠道建设、终端营销和会员管理等诸多品牌运营能力不行。”
“呵呵。”葛文耀也不生气，“只要产品开发成功，郭总会见识到家化的品牌价值的。”
“我拭目以待。”
双方都对各自的能力很有信心。
这两天嘉禾的团队对家化的资产有了个基本的了解。
家化集团旗下最重要的资产无疑是上市企业魔都家化股份。
集团加上控股的子公司，一共持有家化股份38.95%。
其他非上市资产包括酒店、实业公司、投资公司。
初步判断家化的资产很干净，也很优质，具体的价值还在评估。
但家化股份的固定资产，基本上肉眼就能大致估算，了不起就三五亿元。
家化主要卖的是品牌价值。
它有运作一个或数个日化品牌的能力。
次日，郭阳就开始一个个拜访魔都相关领导，估值和计价方式自有国资委的标准。
但其它权重也很重要。
在聊天中，郭阳拿出了全王和家化的合作尝试，这是一块很好的试金石。
虽然没有签订对赌协议，但双方都逐渐默认了他的存在。
一间庄严的办公室里，一位主要分管领导说道：“郭总，按照程序，会有资格审查。
如果只有一家公司符合标准，就会按照程序转让。
如果有两家或两家以上的公司符合标准，需要交纳保证金后，再进行竞标。
现在我可以透露，嘉禾至少会有一个竞争对手。”
郭阳点头，“我知道，平安集团。”
领导说道：“改制已经基本定了，近期平安也在频繁与我们和家化接触。
平安集团总资产高达2万亿元，其雄厚的资金和熟稔的资本运作能协助家化进行产业并购。
也给出了不少信贷支持、债券融资、追加投资、协助拓展产业链等承诺，有些人可能倾向于平安。”
“感谢领导指点迷津。”郭阳笑道：“嘉禾有信心战胜平安。”
能得到这样的提醒，说明这一票有八九成已经稳了。
至于平安，确实很强。
但平安对家化不是真心的。
前世逼于无奈退休的老头葛文耀，多次在微薄上炮轰平安：我上当了，找错了买家。
协议收购前给了无数口头承诺，在收购后就翻脸无情，露出了资本的獠牙。
收购的资金仅有部分是自有资金，其余都是信托产品。
资金池的压力，让平安不仅没有注资，反而直接开始变卖家化的资产变现。
郭阳这几天了解了下家化的资产。
家化现在魔都的三块地皮，寸土寸金，第一时间被平安卖了一块。
位于三亚的万豪酒店，妥妥的优质资产；家化集团大楼，优质房产；合资的庄臣公司，优质资产……
只要优质，就是平安变现资金的目标。
这让管理层激烈抵抗，但真正矛盾爆发的导火索是海鸥手表项目。
平安在最后一刻才否决了葛文耀团队数年的努力。
随后葛文耀被逼退休，十几名高管也陆续遭到清洗，现任总经理王茁离职代表家化彻底进入了平安时代。
也是最烂的时代。
先把前朝的余粮用得差不多了，然后再把前朝的楼也给拆了。
家化赖以为傲的多品牌市场被搞成了大杂烩，原有的业务基础被严重破坏。
比起化妆品的一败涂地，六神的状况更令人担心。
长期用六神花露水和沐浴露的家庭会注意到每隔一段时期，六神就会大幅涨价。
那准是平安又给家化换了个CEO，每一任CEO都把六神当榨汁机，粉饰财报的工具人。
如果六神倒了，家化彻底玩完……
回忆了一会儿家化在平安旗下的遭遇，郭阳也在思考未来该怎么让家化融入嘉禾体系。
管理层不必大动。
身处竞争激烈的日化行业，又多次承担**任务，却依然是国产第一，国内市场第四。
葛文耀一系还是比较靠谱的。
很难再找到更合适的日化行业团队。
在产业链上，家化就相当于是终端品牌，理论上是利润最高的环节。
而协议收购，嘉禾的持股比例不能超过30%，只能再进行要约收购，以达到绝对控股。
这可能会招致管理层忌惮。
但家化一旦换了东家，董事长葛文耀就是职业经理人，他服务的对象只能是大股东嘉禾。
掌柜的斗不过东家。
那时，超额的利润不一定要在家化股份，可以截留在全王生物，也或者是更上游的种植环节。
提高原料采购价就行了。
一个个领导挨个谈完，郭阳心里关于家化的定位和思路也越来越清晰。
现在唯一差的就是并购了。
葛文耀这老头痴迷于时尚产业集团，对海鸥手表有股执念，郭阳相信能拿捏他。
实在不行，先让嘉禾去谈收购海鸥，看这老头急不急。
对魔都领导层的影响力，嘉禾很可能比不过平安，现在指望的就是玉泽这个药妆品牌。
预计年末或者明年初上市。
现在家化改制还在走程序，转让前至少还会停牌公告几个月。
制定方案，再次审批，竞标的时间再快，也得等到明年末。
留给玉泽研发升级的时间还有半年，推广的时间也至少有八九个月。
郭阳呢喃道：“应该够了。”
不需要玉泽大爆，只要能让各方看到玉泽的市场潜力，与平安的较量就稳了。
其余的资金实力、资本运作、注资投入表面看是平安占优，但实际上嘉禾肯定比平安更重视家化。
……
在魔都呆了一个星期，郭阳又再度返回京城，马不停蹄地的开始了对惠农网的整合。
“惠农网平台已经覆盖了全国2800多个县级行政区，仅有少数几个地区不能覆盖。
涉农商户数量已经超过了4000万名，各方面数据都做到了行业第一。
但在B2C和C2C业务上，惠农网相比头部电商平台，依然差了些。”
会议室里，郭阳听完曲升对惠农网的汇报，心中涌现出了一股无力感。
可能做农业的不适合做互联网，好好一个网站如今也快成了大杂烩，什么都往里面装。
现在调整，部分版块郭阳也是死马当活马医。
郭阳沉吟道：“B2C和C2C业务脱离出来独自发展，现在移动互联网浪潮已来，借助农副产品基础，进行突围。”
如果实在不行，郭阳打算找阿里巴巴。
阿里的B2B业务2007年就已经在港股上市了，嘉禾也投资了小部分。
但阿里后续还有融资，还会从港股私有化，赴美上市。
届时，将惠农的B2C和C2C业务卖给阿里，换取阿里巴巴的股权也是一种途径。
不过，郭阳还是倾向于能自己做起来。
讨论了一会儿，曲升说道：“国粮的我买网预计8月份也要上线了，是食品类B2C电子商务网站。”
“看来后面压力还不小。”郭阳笑了笑，“但也说明都很看好农业电子商务的潜力。”
惠农网的另一名高管张文说道：
“其实农业电子商务是最难的，淘宝等头部平台去年才涉入农产品，也是浅尝辄止，聊胜于无。”
“所以，我们还有三四年时间壮大的机会。”郭阳想了想，鼓励道：“我买网并不可怕，在这个领域，我们才是先驱。”
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在B2C和C2C业务上，郭阳只能给些方向上的建议。
他也更为重视惠农网主体的B2B业务。
上面的几千万农业商家和种植户才是根基，也是嘉禾体系的重要一环。
在这方面，惠农网没有任何对手，仅有的几家小网站也只能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事实上，郭阳对惠农网一些版块建设极其满意。
“新推出来的农友圈很有趣。”
郭阳浏览了一会儿，农友互助问答、种养经验交流、田间趣事分享、欺诈纠纷曝光……
“多元化内容提高了用户的黏性。”
曲升等几人露出了笑容，说道：“因为视频技术的进步，农技农技学堂里，除了技术文章，视频干货也越来越多，这甚至吸引了一些非农业用户。”
“是《百万森林》和开心农场带来的吧。”郭阳思考片刻，道：“在三农视频建设上，要多花点功夫，可以培养扶持一批三农视频博主，拍摄一些高质量的视频。”
仿佛突然找到了感觉，郭阳越说越起劲。
“比如农村生活，农业创业记录，农机作业，农场美景分享，这些都可以放在农技学堂和农友圈。
总之做出惠农网的三农特色来。
甚至惠农网也可以搞一个更接地气的致富经，分成果树、蔬菜、花卉、畜禽、水产、粮食作物等栏目。”
曲升几人眼睛越听越明亮，主要是这些以嘉禾目前的资源都能做出来。
大型农场主缺钱，但又可以说不缺钱，至少基础的拍摄设备是消费得起的。
农场的生活又无比枯燥，能多一个记录分享的地方是绝对有市场的。
天涯论坛的农业版块，时常有真人长期发帖记录农业创业，吸引了无数人跟帖关注。
惠农网也可以做，还可以做成视频。
众人算是聊开了，发起了头脑风暴。
“农业纪录片就是惠农网的最大特色，可以记录一个沙漠、戈壁、草原、河流的治理；
也可以记录一个果园、农场、牧场的发展壮大；
农业需要投入大量的时间成本，做成长视频恰好是优势。”
但很快又衍生出了新的问题，该如何让这些三农创作者持久保持创作热情。
郭阳觉得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很多东西并没有按前世的轨迹走。
惠农网如果按这种规划发展下去，未来会变成什么玩意，郭阳也不清楚。
但这种未知对他来说很有趣。
郭阳笑得格外灿烂，“线上线下结合，给优质内容创作者发钱，只要有流量，还怕找不到变现的方式吗？”
第一时间，郭阳就想到了带货。
优质农场主，优质农产品，如果再有网络流量加持。
无论是B2B的批发，还是B2C和C2C的零售，变现都是很容易的事。
即使不发钱，也会有人坚持创作。
就像此时天涯论坛的农版，总会有人为爱发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