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的车停在顾氏附近的一处高档小区，双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前面两人。
叶晶晶穿着飘逸的吊带白色连衣裙，长发及腰，不施黛粉，扑进顾砚舟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仰头看他。
顾砚舟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狠狠吻了吻，难舍难分。
我看着，捏着方向盘的手骤然缩紧。
不记得多久，我和顾砚舟很久没床上生活了，每次他都是以工作太累为借口，拒绝与我亲热，连别墅都很少回。
原来，这些天他白天黑夜不着家，动不动就出差离开京氏大半个月，原来都是在陪别的女人。
我从没怀疑过他，从来没有。
就算在他身上闻到陌生的香水味，我也安慰自己，顾砚舟不是那样的人！他跟别人不同！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会再纵容我的小脾气，染上了商业的做派，做什么事都讲求效率和利益。
就连我想跟他说说话，他也只会拿钱打发。
好像我现在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他的钱。
我下车，平静地朝他们走去。
叶晶晶先发现了我，抱着顾砚舟的腰更紧，朝我露出一抹挑衅的笑，等我走近了，才慌慌张张地松手。
眼里有惊慌和无错：“砚舟哥，是染染姐。”
顾砚舟身躯一僵，回头与我对视上。
我双手抱胸：“我需要装作没看见吗？”
顾砚舟神情间，没有一丝被我戳穿的窘迫，反而将叶晶晶护在身后，叶晶晶娇小，顾砚舟往旁边一侧，几乎将她挡得严实。
我将他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想起了一年前的一件事。
叶晶晶刚做顾砚舟秘书那会儿，参加一个饭局，有人趁顾砚舟出去，骚扰叶晶晶，顾砚舟及时赶回来，将那人打伤。
男人是顾氏最重要的客户，但顾砚舟下手又狠又重，丝毫没有留情，我跟顾砚舟在一起五年，从没见过他这么暴戾的一面。
当时叶晶晶替他处理伤口，顾砚舟上半身光着，胸口一大片淤青。
叶晶晶几乎整个人趴在他胸口上，一边用棉签处理伤口，一边轻轻吹气，姿势算得上暧昧。
我进来看见，叶晶晶赶忙将棉签放下，神色无措惊怕：“染染姐，我只是想替顾总处理伤口，你不要多想。”
当时我相信顾砚舟的为人，确实没有多想。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人是会变的，顾砚舟已经不是那个会围着我转的人了。
他的心开始为别人跳动。
只有我，还傻傻地以为，只要在原地等他，他依旧还是从前那个顾砚舟。
绕是这样，我还是想从他这得到一个确切答案。
“顾砚舟，我给你两个选择。”
“一，手表还给她，说清楚；二，分手！”
叶晶晶仰头看着他：“砚舟哥......”
没等顾砚舟开口，叶晶晶上前，拉住我的手，慌乱解释：“染染姐，我跟砚舟哥真的没什么，只是今天我不小心崴了脚，砚舟哥过来看看我而已。”
我别开她的手：“绿茶这套在我面前没用！”
话音刚落，叶晶晶猛然朝后倒去。
“啊！”
眼见叶晶晶就要往后栽去，一双有力的臂膀搂住她的腰，将她紧紧抱在怀里，眼里的紧张掩也掩不住。
“晶晶，脚没事儿吧？”
“我，我脚好痛，砚舟哥。”叶晶晶声音娇弱可怜，手紧紧攀着他的肩膀：“我想跟染染姐解释的，但她好像生气了，推了我一把，是不是我哪说错了？”
“你没错！”
顾砚舟目光锋锐地看向我，我强压下心脏处袭来的疼痛感，缓缓抬起头，望向他。
看呐，多么像偶像剧里的的场景，我倒成了那个破坏他们感情的恶毒女配了。
见顾砚舟打横抱起叶晶晶，要送医院，我拦住他：“顾砚舟，回答我的问题。”
顾砚舟不悦地看着我：“徐染，不要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