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李大锤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对面的江芊，“你居然在先天之境之上走得如此之远了？”
关外现在聚集了一群先天。
可以说，要论到尖端武力的数量，眼下的关外可以傲视群雄。
周致，了然和益明两个老道，再就是常建，
四个年龄加起来几百岁的老家伙，一个个的都对神游之境全无头绪，眼下这位二十多岁的年轻女子，居然对自己说看到了神游的大门。
不过想想自家那位从没有见过面的母亲，心中却又释然。
或者魔教之中就出这种逆天的存在吧。
比起何清秋，江芊在武道修为之上，其实还远远落后了。
据周致所言，何清秋在江芊这个年纪之上，已经是神游之境了。
一向就把何清秋当成自己偶象的江芊，当然也想如同何清秋当年一样，在武道修为之上，也可傲视天下。
如果她能做到这一点，那就算是全方位地超越了何清秋，成为魔教祖师清风之下第一人了。
这一个极其要强的女子，不管做什么，都想要站在最高处。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居然练得是月华弱水！”江芊道：“难不成是因为刚柔相济，阴阳合和吗？纯阳纯阴，互相吸引，互相成就？”
看着在那里皱眉苦苦思索的江芊，李大锤哈哈大笑，“太后这可猜错了！”
“哪里错了？”
李大锤笑着伸出了一根手指。
江芊的眼睛慢慢地瞪大了，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色。
因为她看见了，一朵蓝色的星火在李大锤的指间绚烂地盛放。
这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场景。
那是凤凰离火，
那是死亡之花。
刚刚李大锤明明用得是月华弱水。
李大锤会月华弱水，江芊毫不意外，因为他的母亲是何清秋。
作为魔教圣女，月华弱水和凤凰离火，何清秋自然是都懂得，只不过她只能炼凤凰离火而已。
江芊从来就没有想过，凤凰离火与月华弱水会同时在一个人的身上出现。
除非……
看着江芊脸上震惊的模样，李大锤笑着道：“你猜得没有错，我修练的正是乾坤一气！”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真有人炼成乾坤一气？”江芊喃喃地道：“我反复地研究过，这就是一本用来坑人的秘芨，纯阴纯阳怎么可能同时出现在一个人的身上？李大锤，你莫非是一个阴阳人？”
“胡扯！”李大锤又好气又好笑，对方当真是异想天开。“你们魔教的祖师爷清风，不就炼成了乾坤一气么？”
“几百年前的事情了，谁知道是真是假？”江芊摇头道：“当年的那些传说，我认为只需要清风祖师抵达了神游之境，自然便能做到。除非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炼成这乾坤一气的。”
“跟你说也无妨！”李大锤道：“当年长安**之事，你知道多少？”
“差不多都知道。”江芊道：“还是有不少参与过此事的神教教众逃了回来的。何清秋因为怀了孩子，也就是你，从而导至跌境，从神游之境回到了先天，这才被以寇仲为首的四位先天宗师的围攻而死。”
“我母亲之死，真正的原因并不在此。”李大锤摇头道：“只是那时候，她需要在我和她自己之间做出一个选择，要么舍弃我，要么舍弃她自己。”
“她的选择是你！”江芊摇头道：“如果是我，绝不会做此选择！没有了孩子，还可以再生，自己没有了，那就什么也没有了。”
“或者因为那个时候我父亲已经死了吧！”李大锤叹了一口气：“当时已经受了伤的母亲，在生下我之后，又强行替我洗筋伐髓，然后再把我交给了挚友周星星。而她自己，则返身再去战寇仲等人。如果说我有与别人不太一样的地方，大概就是如此了。”
“仅仅只需要洗筋伐髓就可以练成乾坤一气？”
“是一个神游高手的洗筋伐髓。”李大锤强调道：“而且还是在刚刚出生，那一口先天之气没有散尽的时候。”
“如果没有你这个累赘，当年她是不是可以杀尽寇仲等人而自己也能活下来？”江芊问道。
“大概会是这样！”李大锤道。
“愚蠢！”
“哀莫大于心死！或者是因为她所爱的人已经离去，而她想要做的事情，也彻底失败，所以她对这个世界再无留恋了吧？”李大锤道：“这是她的选择，江芊，你再对她无礼的话，小心我揍你！”
江芊冷笑：“是吗？这难道不是愚蠢吗？还有，你就算练的是乾坤一气又如何？也不过是一先天而已。而这里，是我的地盘，我的地盘，我作主！”
随着江芊的一声长啸，下方响起了一声声的回应，一个又一个的人影闪现，李大锤扫了一眼，出现的十数人中，武道修为最差的，似乎也是玄元八品，玄元九品的，李大锤居然看到了好几个。
“巨木旗的高手？”
“不止，神教五旗都有！”江芊看着李大锤：“现在还想揍我不？”
“想自然还是想的，只不过嘛，君子动口不动手！”李大锤道。“而且我也不打女人。”
江芊气得笑了起来：“你倒还真是随机应变识时务，明明是不敢动手了，却说得如此清新脱俗，好像你真是一个君子一般。”
李大锤嘿嘿一笑，道：“如果说乾坤一气就是一根藤蔓的话，那凤凰离火和月华弱水便是这根藤蔓之上的两个瓜，这就是老子跟儿子的关系。儿子靠近了老子，自然就兴奋莫名，你想要更进一步，容易得很。”
“怎么就容易了？”
“你知道我乾坤一气大成之后，我的义父，就是周致怎么形容这门功夫的吗？他说乾坤一气，好似是一个超级大奶妈。”
“怎么说？”
“萧长车修练的是伐天，杀伐之气极为凌厉，炼这门功夫的人，往往到了先天之后，便会因为脑子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而疯狂，但乾坤一气却能将她体内积累的所有这些杀气、戾气统统给淬出，所以现在萧长车不但没有了身体会受到伐天侵袭的危险，进入先天，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了。”
江芊极其聪明，瞬间就明白了李大锤的意思：“你是说，乾坤一气能够帮我淬炼凤凰离火？从而让我更进一步？”
“是的，我不但可以让你看到那扇门，我还能让你摸到那扇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