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虎听了包专的话后,也算是明白了他脑袋里面在想什么。
不由得,陈虎上前拍了拍包专的肩膀,一脸随和的笑道:
“不要想那么多!既然你跟了我,那我自然不会让你混得不如以前的,你这次出力不少,拿着就是!”
包专闻言,一时之间,心头忍不住思绪万千。
最后,包专咬了咬牙,重重的点头,却没有再对陈虎说什么漂亮话。
毕竟,先前包专说的漂亮话已经不少了,很多人、很多事,很多恩情……记在心里就好。
而且,说多了也矫情。
对他包专而言,很多时候,他觉得嘴说得不顶用,得靠做才顶用!
山间无岁月,午后已过,稍微再拖延一会儿,那就说不定就到晚上了。
陈虎也不再耽搁,手持短刀在前开路,包专则拖着拖车跟在陈虎后面,两人急赶着往山下而去。
初春的午后,阳光透过稀疏的树梢,洒落在山林中,仿佛给每一个角落都裹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
尽管气温依旧寒冷,微风中夹杂着雪融化后清新的气息,让人感到一丝清凉与活力。
山间行走困难的小径,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明亮,但时不时显露出来的一层未完全消融的冰霜,都提醒着人们春天虽然来临了,但却还未完全驱散冬日的寒意。
陈虎与包专两人在这温暖而略显寒意的午后,为了保证不出意外,正缓慢而坚定地拖着那一辆满载猎物的拖车回家。
车轮在泥土与落叶之间发出轻微的“咯吱”声,两人着急赶路,额头上面都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条下山的小路,两旁是参天的松树,枝叶仿佛还在酝酿着新绿,树根下的泥土也已经因为融雪而变得松软,处处都透出新的生命力。
偶尔可以看到几朵不知名的小花,在林间露出头来,带着春天的气息,像是为这块初醒的土地,增添了一抹色彩。
到了相对开阔容易行走的山道上,陈虎与包专两人便加快了速度,急切地赶着路。
阳光透过刚刚发芽的树叶,洒下温暖的光辉,山道上的泥土已经解冻,露出了久违的土色。
相比于冬季的厚重积雪,初春的山道走起来清晰顺畅,只有高耸的山顶还仍有冰雪残留,这让陈虎和包专两人的脚步得以更加轻松的前行。
山间的空气清新,带着淡淡的花香,欣欣向荣的万物,让人心中一阵欢愉,这让得陈虎的心中,不禁回想起那无情的寒冬,尤其是大雪封山时的恐怖场景。
比起眼下,那时漫天的白雪,如同巨大的水银罩,将所有的山道都吞噬得无影无踪,冰冷的空气刺骨,连呼吸都显得困难。
一旦有厚重的大雪压弯了树枝,那断裂的声音在静谧的山林之中,就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每一步都在挑战生存的极限。
如今,随着春季的到来,山道恢复了生命的气息,陈虎感到脸上渐渐溢出的热意,也是不禁松了一口气。
最起码,现在的陈虎不会因为耽搁了赶路的时间,而被困在山上了。
陈虎和包专渐渐走出了群山,心中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却忽然感觉到了周围有些不对劲。
就在陈虎和包专二人转身的那一刻,前方的道路上,那吴跳的身影骤然显现。
与此同时,吴跳的身后却是跟着十数名气势汹汹的手下,他们个个手持钢棍和柴刀,目光如饿狼般锁定了陈虎。
“陈虎!”
吴跳大声怒吼,声音撕裂夜空,伴随着一股浓烈的怨恨和仇恨。
他脸上的红肿淤青,显得触目惊心,似乎在提醒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他不久前刚刚挨了一顿毒打!
“你还敢追上来?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陈虎冷漠的目光望向这群来者不善的混混,而后交叉双臂,面带冷笑的看向人群中的吴跳,冷声说道:
“再说了,你的这身打扮还真是让人难以恭维!怎么?你准备继续当小丑了吗?”
吴跳闻言,气得胸口起伏,嘶哑着声音道:“今天我是不会放过你的!都给我上!给我狠狠地打!”
话音未落,吴跳率先冲向陈虎,手中的钢棍挥舞得犹如暴风骤雨般一样,直逼着陈虎而去。
“别急!先让我接待你!”
陈虎轻松地侧身避开,随即用力一拳轰出,正中吴跳的腹部。
吴跳腹部突然遭受重创,不禁闷哼一声,连连后退了几步,他那布满怒意的那张脸,顿时就惨白了几分。
包专见状,也是没有丝毫迟疑,壮实得像黑熊一般,却动作敏捷的迅速跟上,朝着他最靠近的敌人发起了猛攻。
他的拳头如烟火般绚烂,仿佛每一次出击,都带着熊熊燃烧的火焰,丰富的打斗经验,让得他瞬间便将好几个对手击倒在地。
吴跳的手下们见状,不由得慌乱地试图冲上来围攻包专,但他们却被包专如同猛虎般的身形所震慑,脚步犹豫不前。
看到己方吃瘪,吴跳的脸色越发阴沉,咬紧牙关,十分不甘大喊道:“兄弟们,今儿咱们必须要干废了这两人!他们敢在老子下河村的地界闹事,当真是不要命了!”
“我只说一遍,今儿敢上前一步的,不仅是当下,往后在这地界也都讨不了半分好!”陈虎在吴跳大喊威胁之后,毫不犹豫的跟着冷声大喝。
与此同时,陈虎的眼眸之中,也是闪烁着一股凌厉的寒光,毫不掩饰他眼底对于吴跳这群混混们的轻蔑之色。
在陈虎的挑衅之下,一名吴跳的手下终于按捺不住,举起了他手中的钢棍,直奔着包专,冲了上去。
但下一秒,他就被包专给一个侧身,施展出灵活的身法,轻松躲过了他的攻击,并且反手一拳,将其直接打倒在地。
“虎哥,这群后生不知道啥成分,保不齐就是来送菜的!”包专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他一边说着,一边身子如同一阵旋风,再次向着面前的这群混混们发起猛攻。
吴跳见此,愈驱愈怒,他指挥着手下,口中不断咒骂,试图稳定他手下们的士气,急迫大喊道:“别怕!都他娘是一个脑袋两个胳膊的,咱们一起上!老子就不信他们就这么能打!”
其实,吴跳的心中也明白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若是他没能把握住,那他将彻底失去威望与号召力。
要是他们这伙人,在他吴跳的领导下,就这么被陈虎带着一个人轻松打跑了,那他手下的这群混混们肯定是会觉得他吴跳没用,到时候直接甩了他另寻山头投奔,甚至于内部选出更好的头领,直接另立门户了。
虽然吴跳手下的这群混混们,多的是沾亲带故的邻里亲朋,都在一张桌上大口喝酒,并且还极力奉承着吴跳,一声声“跳哥”的喊着。
但真要是遇到了事儿的话,他们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才不会念及他们曾经的“酒肉兄弟情”的。
他们不过就是一群连拎着菜刀,火拼互殴都很弱的底层混混们。
实力弱的他们,为了生存,很多时候是不讲信义的,完全丢了江湖人士最看重的“义气”。
毕竟,都已经没钱吃喝过日子了,谁还会去讲江湖道义?
如果吴跳真的不行了,那他们今日之后,也就得另谋出路了。
此时,他们与陈虎、包专的战斗还在继续。
面对陈虎与包专两人如同台风般的进攻,吴跳的团伙就像是一场即将崩溃的洪流,纷纷后退,恐惧与绝望如潮水般淹没了他们的心。
最终,随着一声怒吼,吴跳的最后一名手下被包专直接一记重拳击倒后,吴跳的脸色当即就变得苍白无比,他的情绪彻底崩溃,开始退缩。
此刻,吴跳已经再也没了找回被陈虎毒打的面子的想法,甚至于,他现在还想着要不要直接就趁乱溜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