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小镇二十里之外,广袤无垠的荒野悄然延展。
一望无际的干枯草地和杂乱石块交织,微风吹拂,时不时的卷起一阵尘土,像是历史的碎片,诉说着岁月的沉静。
天际线与干燥的土地在远处模糊交融,仿佛连成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
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这片死寂的荒芜。
在这荒野的心脏深处,其实掩藏着一个神秘组织的临时基地。
这临时基地的存在,就如同一颗埋藏在沙漠中的明珠,外表毫不起眼,只有那些熟悉这里的眼睛才能够察觉到细微的异样。
周围的植被似乎故意疏离,这里的灌木丛和扭曲的树木在雨水的滋润下,依然显得苍劲而坚韧,蜿蜒的藤蔓如同一种无法言喻的警觉,守护着这道神秘的屏障。
荒野的每一个细节,似乎都在为这个基地的存在,而提供暗示。
苍穹下降,乌云笼罩,光线变得昏暗,时间在这里以一种奇异的节奏流动,渗透着深邃而神秘的气息。
每一步走向基地,都是在探索未知,破解一个个隐藏在尘封历史中的秘密。
陈虎在次日傍晚的时候,才独自找到了这处隐匿在荒野中的隐秘基地。
在一处灌木后面,陈虎仿佛通晓此处一切般,找到了一处地道的入口。
而后,陈虎轻而易举将地道打开,径直朝着那黝黑的洞口走了进去。
刚走进地道,周围点燃的烛火便在泥墙上面,映衬出了一个火红图案!
那是一头抽象而凌乱画风的怪物,身上刻着鲜红的痕迹,铸就了这幅图案。
望着这幅图案,陈虎不由得一阵恍惚。
这是九头蛇的专属图案,而这幅神秘的图案曾陪伴他超过十五个年头。
陈虎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接着放慢了脚步,开始朝着地道深处摸去。
他明白在短时间内,孙若薇并不能将这个组织的信息,还调查出来。
而陈虎既然要对其动手,那他就需要提前掌握主动权!
其中最快捷高效的方式,那就是端了这处九头蛇分支基地,拿到足够的线索,再借用孙若薇家中的军方资源,接着全面展开调查。
陈虎屏住呼吸,踏入了黝黑的地道。
他的手指轻轻**着那冰冷而潮湿的泥墙,透过微弱的烛光,火红的怪物图案在他脑海之中,唤起了无数回忆。
每一道锋利的线条,都似乎在**着他心底的阴暗,仿佛是在嘲笑他此刻的肆意与决绝。
陈虎收拾好心情,而后深吸一口气,继续向前深入。
地道越往里走,空气越发稀薄,潮湿的气味混合着一丝铁锈的腥味,令人作呕。
陈虎全神贯注的盯着周围,敏锐地捕捉着每一个细微的声响。
前方传来的低语声、金属撞击声、甚至于偶尔的脚步声,都让陈虎意识到,时间已不再宽裕,潜伏在阴影中的猎手,必须迅速行动。
陈虎缓慢移动,尽量不发出任何声响,修长的身影躲藏于阴影之间,随时准备迎接任何突发的危险。
忽然,一扇通往基地内部的木门出现在前方,微弱的光线隐约从门缝中逸出,陈虎的心跳随之加速!
陈虎蜷缩着身子,透过门缝,窥探内部,随即注意到三个身着黑色**的组织成员正聚在一起讨论着什么。
不容多想,陈虎悄然推进,身形如影般滑入门内。
他先是猛地用一只手掌,拍击离得最远的一名成员的后颈,瞬间将其压制在地,尽量不发出声音,用力地断了他的呼吸。
周围的人此时尚未察觉,陈虎抓住这个机会,迅速从身后扑向了另一名成员,在瞬间抽出他藏于腰间的**,锋利的刀刃闪烁着冷光,毫不留情地划过那人的喉咙,喷溅出的鲜血在烛光之中,变得妖艳无比。
随后,在最后一人吃惊的目光中,陈虎又迅速出手,让这人连声音都没有发出,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此时,陈虎的心中只剩下冷静,他的身体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面,如同灵动的风,快速而果断地解决掉其它的目标。
他们每一个动作使出来都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毫无瑕疵。
紧接着,后方的另一扇门打开,又有两名组织成员走出,陈虎迅速隐藏在一旁,暗自观察。
他的心跳声在这一刻与周围的嘈杂声合而为一,融合在这个动荡的空间里面。
等他们走近时,陈虎闪身出击,犹如怒涛奔涌,直扑而上。
一记肘击将前方的一名成员打偏,继而用**,顺势割断了另一人的手腕,武器掉落时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却未能打破陈虎的节奏。
即便是此刻,陈虎的心中也只有一个目标——摧毁这个基地,找到足够线索!
随着越深入,目标间的距离逐渐缩短,陈虎的意图愈发明显,他知道,今天必须尽快结束战斗,否则的话,估计这里的消息被传出后,他必然会面临一个被动的局面。
不多时,这处扎根在荒野的秘密基地内,便燃起了一场大火。
大火蔓延得很快,周边的荒草地都被一同点燃。
陈虎拖着一个被折断手脚,宛如死狗似的,约莫不到三十的青年从火场离开,径直来到了不远处停放汽车的荒地里面。
包专按照陈虎的吩咐,一直侯在这儿。
见到陈虎拖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赶来,包专赶忙下车,满脸惊悚的盯着陈虎与他手里拖着,那像是死狗一般的男人。
“虎哥……这是?”
陈虎没回应,反倒直接将青年扔到了一旁的荒地上,而后打开车门,仔细翻找着什么。
很快,陈虎便拿出了一根约莫十几厘米长度的铁签。
这铁签的一头十分尖锐,且上面锈迹斑斑,让人辨认不出最开始的作用。
在包专惊悚的目光下,陈虎拿着铁签来到了那地上半死不活的青年面前。
对方像一条被重创后扔弃在荒野的野狗,眼里带着一抹惊惧与不屈。
二十多岁的身躯,在傍晚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单薄。
他的手脚以怪异的角度弯折着,那是被暴力折断的痕迹,伤口处的血污已凝结成痂,与泥土混在一起。
他的嘴被一块破布死死封住,只能发出沉闷的“呜呜……”声,像是从地府传来的幽咽。
此时,他双眼圆睁,眼睛里面满是惊恐与绝望,乱发在风中狂舞,仿佛也在为他的遭遇而悲号。
他躺在荒地上,四周是一望无际的枯黄,衰草在风中瑟瑟发抖,如同他此刻摇摇欲坠的生命。
陈虎一言不发,直接抓起青年的一只手,然后拿起铁签,直接从他右手拇指的指甲盖下,戳了进去。
鲜血很快离开涓涓流出,本来早已放弃嘶吼,咬着牙一声不吭的青年,此时整张脸扭曲着,再度痛苦的喊出声来!
陈虎见状,手中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接着猛地拔出铁签,换了一根手指,重复刚才的动作。
青年的喊叫声逐渐断断续续,目睹一切的包专,直接呆愣着站在一旁,只觉得他是在亲眼目睹着恶魔蚕食这青年的生命。
直到十根手指全部都被铁签挑起指甲盖,这青年也不再嘶喊,反倒满脸血泪的惨笑出了声道:
“就这点能耐吗?你是打算拷问我吗?呵呵……回家再练练吧!要不要我教你怎么严刑逼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