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妻子浪翻了 第219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戴金山眉头紧锁,盯着眼前的画看了一会儿,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半晌,他才不徐不疾的开口道:“小楚,你这个画风,和我认识的一个人挺像啊。”

我怔了怔,笑问道:“戴叔叔,您说的是哪位呀?”

“美术界的权威,梁丹青你认得吗?”

难怪他会说我的画那么像他认识的一个人了,梁丹青是我老师,这能不像吗?

我运用的一些技巧都传承于梁丹青老师,他对我可以说是毫无保留。

而我自己也珍惜,除了传承到梁丹青老师的一些画风和技巧以外,也加入了一些自己所理解的元素。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戴金山又说道:“不过呢,你这画风也有你自己的一些理解吧?”

戴金山这一番话让我有些意外,我笑着问道:“戴叔叔对画也有一些了解啊?”

“害,我就是个半吊子,谈不上什么了解,但对老梁的画风我还是挺熟的,我还经常和老梁一起喝酒。”

原来如此,没想到这么巧。

我这才回道:“梁丹青教授我认识,能够拜到他的门下是所有学美术的学生的理想。”

戴金山讪笑着,说:“我觉得你这画风和他就挺像的,改天我带你去见见他。”

说起来,我也有很久没见到老师了。

之前是没脸去见他,他好不容易把我培养出来,我却放下了画笔成了一个家庭煮夫。

我的那些同门师兄妹们早就有所成就了,有的甚至在国外都很出名的,有的在国内一些大型画展上也能看见身影。

而我,这个当初以专业成绩第一名毕业的,却混成这副模样。

试问,我有什么脸去见老师?

老师也不想见我吧?

不过现在我真的很想见老师,哪怕和老师说说心里话。

所以我没有犹豫,当即点头道:“好啊,戴叔叔,这是我的荣幸。”

“不过老梁好像已经不收徒了,有点可惜。”

是的,戴金山说得没错,我们这一批学员毕业后,梁丹青教授就已经对外宣布不再接收任何学生。

他现在还是美院的名誉教授,但也只是挂职,平时都在家里,算是半退休的状态。

我笑了笑,说道:“没事的戴叔叔,能见一面梁教授,就已经满足了。”

戴宁却在这时,嘟囔一句:“就你这技术,去给梁教授提鞋都不配。”

戴金山听见后,瞪了戴宁一眼,“宁宁,你好好说话!没有礼貌!”

“本来就是,”戴宁不服气的说,“爸,你看他画的,哪点你看出和梁伯伯像的?明明就是三脚猫功夫。”

戴金山没有和戴宁理论,估计也知道自己女儿的性格。

最后戴金山只说了句:“行了行了,别打扰人小楚了,让他好好画。”

“哼!”

戴宁冷哼道:“我倒要看看他最后能画出个什么鸟出来。”

说完,就气鼓鼓地坐在一边,俨然一副监工的架势。

调整了一下状态后,我才又接着画。

不为争口气,就为对得起梁丹青老师这么多年的悉心教育。

我能猜到,等我将这幅画完成后,戴金山可能会给梁老师看。

所以,我必须画好。

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我毕业这些年对老师的一种回馈。

我相信,老师一定能看出来这是我画的。

因为这个世界上最懂我画的人,只有老师一人,就连柳青都没那么懂我的画。

于是整个下午我都在专心画这幅画,俨然已经忘记了自己的正事。

不管那么多了,先把手头上的事情做好,再去想其他的。

直到晚上七点过,我才终于完成了这幅作品。

在画上最后一笔时,我紧绷的心终于松开了。

这对我来说就像一场考试,也是我毕业以来,最紧张的一幅画。

结果并不是很让我满意,大概也是因为紧张的缘故,导致一些细节上处理得不是很好。

不是专业的人肯定是看不出的,但是梁老师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

“好了没呀?这都一个下午了,我都饿了。”戴宁第N次催促。

戴金山每次都说:“宁宁,别打扰小楚。”

我收好画笔,从凳子上站了起来,说道:“戴叔叔,我画好了。”

戴宁第一个凑了过来,马上就想找机会针对我似的。

可当她看见这幅画时,她整个人都顿在了原地,目瞪口呆的看着画。

她的双眼瞪得像铜铃一样大,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的身体僵硬着,像被雷击中一样,一动不动。

忽然,她的脚步一个踉跄,身体也随之晃了一下。

她没说话,戴金山这才缓缓走过来。

相比于戴宁的震惊,他还算平静,毕竟是大风大浪过来的人。

不过当他仔细看着这幅画时,我能从他眼神中看见一抹赞许的目光。

“不错呀!小楚,这画……真不错,我这人没什么文化,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词语来表达,反正就是牛。”

戴金山向我竖起了大拇指,这已经是他最高的赞赏了。

紧接着,戴金山又招呼戴母过来看。

戴母推着轮椅上的戴苗一起来到画架前,戴苗看见画时,竟然僵硬着手鼓起掌来。

这举动让他们一家人都特比惊讶,特别是戴母,激动得有些语无伦次。

“你们看……苗苗竟然……竟然知道鼓掌!我的天!我的老天爷……”

戴母激动得都快哭了,我知道是因为戴苗的举动。

这证明戴苗是有思想的,只是他的智力变得很糟糕,但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戴金山也笑了起来,伸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不错,小楚你这画真的很棒,就连我这个半吊子都能看出来,没有个十年八年的功底,绝不可能达成这样的。”

不止十年八年,我从小就学画画,到现在起码有二十年了。

戴母还在激动中,抹了一把眼泪,对我说:“小楚,这幅画我太喜欢了,能送给我们吗?”

我当即点头:“阿姨,这画就是给你们画的呀。”

“那太好了,我等下就找人裱起来。”

戴母说着,又连忙招呼管家准备晚饭。

他们都很兴奋,只有戴宁还愣在原地,全程一言不发。

戴金山这时开口对戴宁说道:“宁宁,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