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介接到季以柠的电话,听到她委托他卖一套房子后,语气震惊地道:“季小姐,你确定是天玺的房子?”
他心里都是疑惑,要是季以柠在天玺有房子,当初怎么会看得上他给她找的这个一居室?
“嗯,我把地址和密码告诉你,你带人过去看,卖出去后给你房子总价的3%作为提成。”
季以柠了解过,地产中介把房子卖出去后的提成一般在房子价格的1%~3%之间,而且天玺精装修的房子,市场价应该接近八九百万。
如果能帮她把房子卖出去,他能挣不少。
“季小姐,我有个疑惑,既然你自己有房子,为什么放着天玺的房子不住,来租我给你找的这个老小区的房子?”
季以柠不想节外生枝,语气淡淡地开口:“不是我的,是朋友的。”
“哦哦,那我知道了,你把地址和密码发给我,我明天去拍个房子内部的照片发布。”
“好,麻烦了。”
挂断电话,季以柠翻**产证找到具体的单元楼和层数和密码一起发给中介,对方回了个ok的表情后,季以柠退出聊天界面。
看到时薇的朋友圈更新了,季以柠点进去,只有简单的一句话和一张纯黑色的图。
【始于心动,终于心死。】
季以柠抿了抿唇,思索了几秒还是给时薇打了个电话。
然而一连打了好几个,对面都没有接,她心里也变得有些焦急。
突然,想到她以前跟时薇用手机分享过彼此的位置,她连忙打开定位软件。
看到时薇的位置在时家,季以柠终于松了一口气,准备换身衣服过去看看她。
刚起身,时薇就回了电话过来。
季以柠连忙接通,“薇薇,你没事吧?跟周少卿真的分手了?”
“嗯。”
时薇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看来刚哭过。
“别难过了,你不是也说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吗,为了一个渣男不值得。”
时薇哽咽了一下,声音却无比坚定,“是的,恢复单身很好,明天我就去大学找个弟弟谈恋爱去。”
“嗯,我支持你。”
听到季以柠无比认真的声音,时薇终于忍不住噗嗤笑了一下。
“好,那我找到后带过去让你帮我看看。”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才挂断电话。
放下手机,季以柠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些唏嘘。
她跟时薇也不知道是什么倒霉体质,竟然双双遇到渣男。
现在只希望,时薇能早点走出来。
低头看了桌上的房产证和闪闪发光的手链,季以柠随手拉开抽屉将东西放了进去,起身去洗漱睡觉。
天玺地理位置好,季以柠的房子挂出去没多久就不断有人咨询,最终以低于市场价五十万的价格卖了出去。
双方签订好合同后,对方就爽快地把房款全部转给了季以柠。
季以柠把承诺中介的中介费转给他,中介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
“季小姐,你以后要是还有朋友要卖房,记得联系我。”
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季以柠也忍不住笑了。
“好。”
回到家,季以柠第一件事就是拿五十万出来找个私家侦探跟着秦知意。
上次看到两人**的画面对她来说冲击太大,当时脑子一片空白,她连拍视频留证据都忘了。
不过按照秦知意的性格,肯定会对沈晏之纠缠不休,一旦他们死灰复燃,她就能拿到证据让沈晏之松口离婚。
两人在一起八年,季以柠也不想走到算计沈晏之这一步。
但他不肯财产平分,也不肯离婚,除了这个方法,她别无选择。
跟私家侦探说完自己的要求后,两人就结束了对话。
季以柠打开银行软件,看着剩下的七百多万余额陷入沉思,她得想个办法让这笔钱成为她的个人财产。
正在思索间,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看到是蒋茹,季以柠有些惊讶。
“茹姐,怎么了?”
“以柠,明天清鸿的总裁沈总会来实验室看看实验进度,你早点来上班,准备一下。”
清鸿的总裁……那不就是沈肆?
想到之前几次跟沈肆遇到,她都很狼狈,季以柠不自觉抿了抿唇,她不会跟沈肆天生气场不和吧?
没听到季以柠的回答,蒋茹以为她是紧张,又补充了一句。
“你也不用太焦虑,明天就按照平时的节奏来就行。”
季以柠回过神,低声道:“嗯,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她打开电脑把明天准备做的实验看了一下,确认好步骤后才去洗漱睡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季以柠连续做了好几个噩梦,全都是和沈肆有关的,一整晚都没怎么睡好。
不过醒来后,那些梦都忘得差不多了,只记得自己在梦里总是有一脚踏空的失重感。
赶到公司,才早上七点多,研发部的同事基本都没来。
季以柠把今天实验需要用到的仪器和化学试剂准备好后就开始了实验,如果今天快的话,说不定能把明天的一部分实验安排挪到今天来做。
临近上班时间,终于有同事穿着白大褂进实验室做实验。
向语打着哈欠走进实验室,看到季以柠正在用研钵研磨药材,而且旁边已经有几份研磨好的药粉,不自觉瞪大了眼。
“以柠,你今天来的这么早?”
季以柠点点头,“嗯,今天投资商会过来看实验进度,我早点过来准备。”
“哦哦。”
经常有领导或者投资商来实验室参观,向语见怪不怪,又打了个哈欠后朝自己的实验操作台走去。
然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刚踏进实验室的郑优优听到季以柠的话,眸光闪了闪,转身快步离开去找柳怡宁。
听完郑优优说的,柳怡宁眼里闪过一抹冰冷。
看来上次的仇,今天可以报了。
她凑到郑优优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郑优优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犹豫着道:“怡宁,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而且太危险了……”
柳怡宁冷笑了一声,“你难道忘了我那天在包厢里脸肿成什么样了?这不过给她个教训,你要是不按照我说的做的话,你爸的工作的事,我家可能就帮不上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