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万花筒,那种感觉,他无法用语言描述。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他不会回大陆,而陈柔显然还有事要他帮忙,他当然要帮的。
所以并脚立正,习惯性的举手敬礼,他说:“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就好。”
陈柔当然有事,他们分开了24小时,这24小时中,她给宋援朝安排了任务,现在他回来了,她得听他的汇报,俩人得好好交流一下。
不过她正准备把聂涵支开,聂涵却揽上了她的肩膀,笑着凑了过来,小声问:“阿娘你看,宋哥穿的是我小叔刚刚裁的西服,从伦敦订的款,好看吧?”
陈柔由衷点头:“好看。”
聂涵两眼小星星,还在冒桃花,又说:“我觉得他穿这衣服比我小叔还要好看,你觉得呢?”
宋援朝也知道俩女孩子在议论自己,瞄了眼陈柔,不好意思的垂下了眸子。
陈柔仔细回忆,就发现原身的记忆里很少有聂钊的身影。
当然,那不是因为原身不喜欢聂钊。
相反,她很爱对方,但是恋爱中的女孩子总会羞涩,会不安,会不敢看自己所爱的人,所以在原身的记忆里,就很少有聂钊穿西服时的全貌,陈柔也就回忆不到。
原身的魂魄已经消亡,不知去处了,想起她,陈柔不由的难过又愤怒,那么善良,温柔的一个女孩子却在上辈子被人活活凌辱致死,她早晚要杀光那帮海盗的。
而要说宋援朝穿西服是不是比聂钊还要好看,陈柔只笑了一下,没说话。
其实宋援朝穿西服已经很好看了,不过聂钊跟宋援朝不一样,她记忆中是上辈子满鬓白发的他,虽然苍老,但是很优雅,一身笔挺的西服,显得整个人儒雅而睿智。
她还不知道年轻时代的聂钊能不能醒得来,站起来,但她觉得当他能醒来,能站起来,应该很宋援朝一样帅气。
聂涵看了一圈,见聂嘉峪不在,遂问陈柔:“阿峪呢,回家呢?”
陈柔笑了一下,没说话,保镖阿曾离得最近,回头说:“回大小姐,阿峪少爷在**的病房里。”
聂涵瞬时变的有点紧张,因为她的俩弟弟,不论聂嘉峪还是聂嘉峻,脑了都有点**,当初陈柔参选港姐被满港的媒体嘲过,他俩自觉丢脸嘛,对她就很不爽,这会儿又来个宋援朝,一时也说不清来路,聂涵就怕弟弟是跑去跟爷爷告状了。
她蹑手蹑脚走到聂荣的病房门口,刚刚凑近,竖起耳朵,就听里面响起哗啦一声脆响,旋即便是她爷爷虽低,但极具穿透力的一声冷哼。
聂涵当然全心全意向着陈柔,这一听就是一个哆嗦,转身跑了回来,对陈柔说:“阿娘,俗话说得好,有理没理,先告状的有理,你去跟我爷爷解释一下宋哥的事吧,他在病房里大发雷霆呢。”
宋援朝昨晚四处跑了一大圈,毕竟军旅出身,在九龙,他如入无人之境,但到中环,尤其到养和之后就不一样了,虽然他一路爬到养和的顶楼,还顺着通风管道找到了陈柔,但他转悠了一大圈,对聂家的安保还是很赞叹的。
而且在来路上他已经听说过聂氏,也知道其在香江的地位了。
听说聂荣在发脾气,他也挺不安的,主动上前一步,请缨说:“陈小姐,我跟你一起去见聂老仮吧,他想问啥都行,只要不涉及我原来服役的部队,啥我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