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羽则好奇道：“小姨，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爹已经证道成帝了？”
“不可能的。”
九尾王摇头，“这世上一旦有人证道，整个虚界都会布满他的特殊道痕，而在这种道痕的压制下，几乎不可能再有人证道。而现在，虚界空间并没有这样的道痕存在。”
也就是说，当世无大帝。
可是九尾王说这话却没有多少底气。
因为按照她的估计，江羽父亲的这种能力，比起古之大帝也不遑多让。
“难道真的让他另辟蹊径，找到了另外一条可以比肩大帝，甚至超越大帝的路了？”
听到这话后，江羽顿时诧异道：“父亲他也是这样吗？”
九尾王道：“你为什么要用一个也字？”
江羽道：“我之前在玄天域禁地万神冢里，和也父亲留下的力量相遇，他告诉我，要走自己的路。”
闻言，九尾王默默点了点头，抬头看着天空，在殿主府的庭院里缓步走着，自言自语般的说道：“是啊，要走自己的路，否则如何超越先贤，如何击破黑暗？”
听到九尾王这样说，江羽心想她一定知道什么，于是迈步上前，很是郑重的说道：“小姨，我现在已入登仙境，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一些关于父亲的事了？”
迟疑了一下，他补充道：“至少告诉我，当初的神庭是怎么回事，父亲那么强大，还招揽了那么多圣人级的强者，这样一个组织，如何会覆灭，整个虚界谁有这种能力？”
九尾王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沉吟了许久才道：“虚界自然无人有这个本事，当年神庭的覆灭，与太古生灵有关。”
其实这一点江羽早有猜测，也只有那些号称永恒的太古生灵，才有和父亲对抗的资本。
但他现在的注意力却不在太古生灵。
他惊奇道：“小姨你刚才说虚界无人有这个本事，那岂不是说……太古生灵并非虚界修士？”
九尾王摇摇头道：“关于太古生灵的来历，从来都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有人说他们来自于更为强大的星空彼岸，也有人说他们从祖地而来。”
“祖地？”
听到这个辛秘，江羽不由瞪大了双眼，太过惊讶。
江羽一直以为，太古生灵是虚界十分古老的生灵，在很久远的年代，人族和妖族都没有崛起，那是太古百族的时代。
因为种种原因，导致太古生灵落寞，人族妖族才能崛起。
而太古生灵并未就此彻底退出历史的舞台，他们全都利用所谓的永恒之法，蛰伏到现在，等待重新掌控世界的时机。
可九尾王现在却跟他说，太古生灵可能来自于星空彼岸，甚至是来自于祖地！
“祖地，他们怎么可能来自于祖地？”
江羽在祖地并未见过太古生灵的遗迹，或许太古生灵曾经去过祖地，但江羽不相信他们是祖地的原住民。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从祖地飞升到虚界的人，何必受限于贫瘠的蛮荒？
九尾王道：“我说的祖地，并不是你现在认知的祖地。”
江羽满脸茫然。
小舞迷惑道：“难道说，在虚界之下，还存在有和祖地同样的世界？”
不论什么时候，祖地的人都认为整个宇宙中并不仅仅只有他们一个星球孕育有生命的存在。
或许还有千千万万个和祖地相同的世界。
九尾王道：“你说的可能性，或许在几十万年前，甚至几百万年前存在，但是现在，祖地只有一个。”
楚阑不解道：“那小姨你所说的祖地是什么意思？”
九尾王道：“世界还是你们那个世界，只是宇宙在轮回，世界也在轮回，经历着一次次的覆灭与重生，在很久很久以前，你们祖地的世界也和现在一样，只是经历了某种浩劫而毁灭，而这样的毁灭与新生的轮回，可能不止一次。”
江羽惊愕的看着九尾王。
如此说来，太古生灵很可能是祖地的远古文明。
只是文明毁灭了，太古生灵从祖地移居到了虚界，所以他们并不认为而今的祖地修士与他们是同根同源。
小舞道：“小姨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难道你曾经去过祖地？”
九尾王道：“去是去过的，不过我所说的这些，都是别人告诉我的。”
“谁？”
江羽脱口问道。
九尾王撇撇嘴：“你猜。”
江羽：“你猜我猜不猜？”
能猜着才有鬼了！
九尾王没有搭理江羽，继续说道：“我所说的都只是可能性而已，至于真相如何，或许只有到达一定的境界，才有探究的资本，你们现在要做的啊，就是努力把修为提升上去！”
江羽顿即拍着马屁道：“我们一定以小姨为榜样！”
九尾王斜睨他一眼：“瞧你那点出息，以我为榜样有什么用？你得超越我，甚至得超越你的母亲父亲！”
江羽：“……”
这马屁算是拍到马蹄子上了。
“行了，我也不能跟你说太多！”九尾王揉揉额头，用慵懒的声音说道，“在五帝城外拦住白狼一族那么久，实在疲惫，我要休息了。”
她下了逐客令。
江羽却站在原地不动，用一副质疑的眼神看着她。
你堂堂圣人，你好意思说你累了？
九尾王神色一凛，挥了挥拳道：“怎么，还需要我送你一程？”
江羽：“……”
想了想，他开口道：“既然没别的事儿了，那我动身回蛮荒了。”
现在已有韩颖的线索，他得回蛮荒找她去。
九尾王摆摆手：“随你便。”
江羽朝九尾王微微欠身，而后带着二女离开。
他前脚刚走，第一护法李观棋就出现在了庭院中。
两人对视一眼，李观棋还是那么不喜欢张嘴说话，和九尾王暗中传音。
“元天域那边传来消息，说是发现了一处古遗迹。”
“哦，那么你安排吧，找几个人去瞧瞧，顺便找几个天资聪颖的年轻成员，咱们也该继续送点人去登仙书院进修了。”
“我分析了一下，觉得最合适的人还是他，其余人恐怕难以和幽天域的斗战神体争锋。”
“斗战神体？”
九尾王微眯着双眼，“你跟我详细说说情况。”
……
……
一刻钟后。
火急火燎赶往五帝城的江羽一直在吐槽。
“真是浪费我时间，我还以为小姨带我回仙妖殿有什么重要的事儿呢，结果就那么几句话，就不能在五帝城外说？”
“你小心这话被你小姨听见，要不然又得挨揍了。”楚阑打趣一句。
江羽回头看了眼仙妖殿方向，不屑道：“哼！我看她是长辈才让着她，真以为我害怕啊？她就算现在站在我面前，我也照样这么说！”
话音落下，天边顿时飞来一片祥云，恐怖的威压落下，江羽当时冷汗就下来了。
不是吧，这么远也听得见？
我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