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子婳张口结舌，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也是，事情这么巧，她算是百口莫辩了。
“呵。”
傅秉致短促的笑了下，凉凉的睨着她，“我不太明白你，这样缠着我，有意思么？”
也不等盛子婳回答，迈步先走了。
盛子婳呆怔在原地，无奈的揉揉眉心，该说不说……她也是蛮倒霉的。
…
当晚，弥色。
傅秉致没来。
盛子婳演出后，回了后台，化妆室门口、里面，摆满了花篮。
“子婳！”
吴经理高兴的手舞足蹈，“看见没有？这些，还有里面那些……都是傅总送来的啊！”
“今天，傅二爷没来，我还有点担心……”
吴经理手一挥，激动不已。
“瞧瞧这些，是我多虑了，傅二爷虽然人没来，可是还惦记着你呢。”
是么？
盛子婳面上漾开笑意，内心却觉得挺荒唐的。
她是他太太的时候，他多看她一眼都不愿意，她戴上了面具，倒是勾起了他的兴趣。
没想到啊，傅秉致也会对一个舞女上心。
就是不知道，他看到面具下这张脸之后，会是个什么表情？失望……亦或是，大发雷霆？
总之，不会是好表情就是了。
…
又是周一，盛子婳例休。
她提前和傅仲仪联系了，今天会过来陪护，晚上也会留夜。
傅仲仪自然是湘湘的，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一早，盛子婳背着包，带着今天要用的东西就过来了。
傅仲仪刚醒，没想到她来的这么早，“子婳，这么早就来了？你还年轻，没有懒觉吗？”
“我有的是时间睡，不在乎这一天。”
盛子婳在床前坐下，看傅仲仪神色还好，斟酌了几天的话，决定要说出口。
“奶奶。”
盛子婳握住傅仲仪的手，轻轻缓缓的道，“我有些话要跟您说，您答应我，不要激动，这些，都是我的心里话。”
“哦？”
见她如此郑重，傅仲仪笑了，“好啊，既然是你的心里话，奶奶是一定要听的。”
“那我就说了。”
“好。”
“奶奶。”
盛子婳一开口，眼眶微微泛红，“我很感激您，当年收养了我。如果不是您，我大概没法继续学跳舞，大概早早就走上社会了……”
没说两句，已然哽咽。
“这孩子。”傅仲仪也不禁动容，“对奶奶来说，你就和寒川秉致是一样的，啊。”
“奶奶，您一向疼我。”
盛子婳抿了抿唇，暗暗吸口气，“不如，再疼我一次吧？”
“什么？”傅仲仪微怔，没明白她的意思，以为她是有事求她，忙点头。
“好，你说说看，是什么事？不论什么，奶奶一定答应你。”
“那奶奶，我就先谢过您了。”
盛子婳一咬牙，说道，“请您同意，让我们离婚吧。”
“什么？”
傅仲仪大惊，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子婳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嗯，知道。”
盛子婳哽咽着点头，“奶奶，我曾经很喜欢秉致，很喜欢很喜欢……”
那是事实，没法否认。
“但是，我现在已经不喜欢了。”
身后，浴室的门，半开开。
男人颀长的身形，立在门口，正要出来，听到这句话后，生生止住了脚步……
“子婳？”傅仲仪握住盛子婳的手紧了紧。
“何况。”盛子婳心口阵阵钝痛，继续道，“您是知道的，他不喜欢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喜欢的，是姚茜凌啊。”
“！”傅仲仪一滞，张了张嘴，发现竟然没法反驳。“你，你……”
原来，她一直都知道！
“奶奶。”盛子婳无声的掉眼泪，“子婳也想要找个喜欢自己的人，尝一尝被人疼着、爱着的滋味，您疼疼我，成全我吧。”
“子婳……”傅仲仪眼底蓄满了泪水，眼皮一垂，簌簌滚落。“是奶奶对不起你。”
她的两个孙子，喜欢上同一个女人的事，当年在江城不算秘密，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