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盛子婳激动的捂住嘴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怎么了？”
古邵华轻笑，“连声谢谢老师都不会说？”
“啊？”盛子婳反应过来，闹了个大脸红，“谢谢，谢谢古老师！”
“嗯。”
古邵华又盯着她看了会儿，笑道，“身形很不错，就是……”
她指了指盛子婳的腰身，“腰很软，还能再小一寸就更好了。吃东西注意，不要贪嘴。”
“是！”盛子婳眼睛红红，笑着点头，“知道了，古老师。”
随即，古邵华看向傅秉致。
说实在的，刚开始好姐妹来拜托她时，她是抗拒的，连带着对傅秉致也有些排斥。
不过，见过人之后嘛，古邵华看傅秉致也顺眼了。
“傅总，人我收下了。您看，您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
“古老师哪里话？”
傅秉致脸上是难得的，和煦的笑，“子婳以后就拜托您了，累您辛苦，我只有感激的份。子婳要是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还请您多担待。”
哦？古邵华挑了挑眉，看来，他们俩关系不一般。
也是，一般的关系，也请不起傅二爷这尊大佛。
她只是疑惑，盛子婳既然有这靠山，以前怎么还会在费城受那份气？
古邵华没多问，笑着点头，“行。”
…
从舞团出来，一路上，盛子婳都没说话。
傅秉致低头看着她，现在的子婳，就像只缩起了所有刺的刺猬。
没有了攻击性，乖得很。
“怎么不说话？”傅秉致忍不住逗她，“不给我脸色看了？来的路上，还跟我气哼哼的呢。”
盛子婳低着头，还是不吭声。
“怎么了？”
傅秉致发现她不对劲了，手伸向她。
“别碰我……”
盛子婳偏过脸，避开了他。
傅秉致没空计较，因为，子婳的声音，听起来……是在哭？
“你……”他不敢确定，“哭了？”
盛子婳没回答，转过身背对着他。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她纤瘦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真哭了？”
傅秉致跨前两步，搭着她的肩膀，迫使她面对他，“我看看……”
“看什么？”
盛子婳猛地抬起头，一双红肿的眼睛，蓄满了泪水，就那么瞪着他。
“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人哭吗？”
她索性扬起脸来，朝着她，“这么喜欢看是吧？那你看个够好了！”
傅秉致被她这模样给惊着了，缩回了手，“不，不看了。”
嘟囔着解释，“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关心你……”
“关心？”
盛子婳红着眼，要哭不哭，说笑又不是笑，“你真是奇怪啊！为什么要给我做这种安排？”
“这……”
傅秉致讶然，难道，“我做错了？你不想跟着古老师？”
“……”盛子婳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不说话，泪水却没停。
她这样，傅秉致动摇了。
“真不喜欢？”
哭成这样，看来是。
“我不知道你会这么不喜欢……”
傅秉致马上道，“那我现在就去找古老师……咱不在这儿跳了……”
随即，转身。
“傅秉致！”
可是，却被盛子婳给喝止住了。
“嗯？”傅秉致回过头，茫然的看着她，什么情况？他到底该怎么做？
盛子婳粉唇嗫嚅着，内心挣扎的厉害。
她很清楚，跟着古邵华，她前面，就是条康庄大道！
学舞蹈的，能够上艺术舞台，谁愿意在夜店那种地方跳？
她没有路子，如果不是傅秉致，她自己是进不了舞团的。
事关她的职业生涯，她拒绝不了到手的机会。
可是，这个机会，却偏偏是傅秉致给她的！
为什么？
过去眼里从来没有看到过她的人，居然给了她这份天大的好意？
她是该感激他的。
可是，过去的那四年，又算什么呢？
深吸口气，盛子婳握紧了双手，“谢谢你。”
“小事……”傅秉致淡淡然笑着，“不用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