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傅秉致开车,把她送回了和煦苑。
这一晚,盛子婳注定是辗转难眠。
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夜里走了困,第二天一早,难得的起迟了。还是君君来,把她给叫醒的。
“妈妈,妈妈。”
君君趴在床沿,不敢大声,妈妈说过,睡着的人,是很容易吓着的。
“嗯?”盛子婳睁开眼,伸手把香香软软的女儿抱在怀里,“乖宝宝。”
“妈妈,你没有不舒服吧?”
原来,女儿是担心自己了。
“没有不舒服。”盛子婳捏捏女儿的肉脸蛋,“妈妈今天赖床啦。”
“哈哈。”君君开心的往妈妈怀里一靠,“君宝和妈妈一起赖床。”
“好呀。”
盛子婳抱着女儿,既心酸又愧疚。
君君,妈妈又要忙起来了,妈妈会努力,尽快结束这一切的……
从和煦苑出来,盛子婳去了银滩。
不管怎么说,先解决了白冉的危机再说。
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见招拆招吧。
与此同时。
傅宅。
用过早餐,祁肆扶着拄着拐杖的傅寒川,去了书房。
这两天,他已经尝试着脱离轮椅了,康复训练了这段时间,他已经能靠着拐杖行走了,只是还有些慢。
“说吧。”
傅寒川在沙发上坐下,把拐杖放到一旁,从祁肆进门,他就知道他有事。
刚才当着奶奶的面,没好说而已。
“是,大少。”祁肆习惯性的压低了声音,“是这样的,你知道,伤着姚小姐的人,是谁吗?”
话里明显有话。
傅寒川皱了眉,但凭空的,要他怎么猜得到?
“我认识的人?”
“是。”祁肆点点头,“是白冉。”
“!?”
竟然是她!
傅寒川愕然,搭在大腿上的手蓦地收紧。
空气瞬间凝滞。
他没开口,祁肆也不敢说什么。
静默了好一会儿,傅寒川拧着眉,终于出声,“备车,去警局。通知苏行止。”
“是,大少。”
在傅寒川说出苏行止的名字后,祁肆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了。
…
银滩。
站在门口许久,终于,盛子婳抬起手,摁响了门铃。
“进来。”
几乎是她摁下的那一刻,门就应声而开了,对讲机里是傅秉致的声音,快得好像他就在玄关处守着一样。
深呼吸,缓缓吐气,盛子婳推开门往里走。
“来了?”
傅秉致抱着胳膊,靠在玄关的墙壁上,抬抬下颌,指指地板。
“拖鞋给你拿出来了。”
“谢谢。”
换上鞋,傅秉致率先转身往里走,客厅沙发上坐下。
他今天没穿西服,上身一件羊绒卫衣,下身一条休闲西裤,头发没打理,刘海搭在前额上,整个人看上去接了几分地气。
“坐。”傅秉致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
盛子婳怔了下,走过去,在他侧手边的独立沙发上坐下。
瞬时,傅秉致眸色沉了沉,“你来,我以为,你已经想明白了。”
“是。”盛子婳点点头,“我是想明白了。”
“哦?”傅秉致干净的嗓音凉凉的笑,透着不易察觉的紧张和期待。
“那说吧,你的决定是什么?”
盛子婳抿抿唇,正视着他。
“我答应,我们和好。”
YES!
漂亮!
就知道!
傅秉致内心狂喜,嘴角压抑不住的上翘,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这儿坐,离我那么远干什么?”
盛子婳皱皱眉,“你听我把话说完。”
“什么?你说。”傅秉致急切的点点头,“是不是对我有要求?你尽管说。”
“好。”
盛子婳把想了一晚上的话,统统倒了出来。
“之前你说,没有原则性的问题,我不能提出分手。我想说一下,什么是原则性的问题。”
“这还用说?”
傅秉致失笑,满不在乎,“我还能不知道?你放心,我不会**,除了你,不会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