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班的路上,薛晨给家里汇去了五万块钱并打了一通电话,告诉爸妈以后不用那么操劳,他能够挣钱养活这个家。
“小晨,你一个人在城里,需要租房、吃饭,花钱的地方多,以后还要成家立业,家里不用你汇钱,你自己要注意身体。”
“嗯。”薛晨听着母亲的叮嘱,心里淌过暖流。
“对了,前一阵,隔壁老李家你二婶儿介绍了一姑娘,是她的娘家外甥女,也在海城市里工作,工作很好,好像是银行的职员,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时候见一面,看看……”
薛晨咳嗽了一声:“嗯,有时间再说吧,妈,我还忙,电话挂了啊,和我爸说一声,少喝点酒。”
挂断了电话,薛晨抹了一把脑门的虚汗。
从阳安回来后,他的日子总算安定下来,每天就是在大兴和卓越之间来回奔波,偶尔和一些熟识的收藏家聚一聚,增进一下感情,帮助他们鉴定一下收藏的古玩,顺便吸收点灵气。
虽然日子过的平平淡淡,但是他乐在其中,也不觉得乏味。唯一让他有些犯嘀咕的就是古玉内的灵气增长的速度很不乐观,还不到六成,距离圆满,任重而道远。
“老薛,上楼。”
从大兴下班后,薛晨按惯例去了卓越古玩店,谁知他刚一跨入店门,就被王胖子拽着胳膊直接拉到了楼上。
看着王东神秘兮兮的样子,薛晨轻笑一声:“我说东子,你这是怎么了,神秘兮兮的。”
王胖子咧开嘴嘿嘿一笑,小眼睛里放着光芒,“老薛,你来看,这是什么?”
他边说边将二楼的保险柜打开。薛晨抬眼一看,就见里面塞满了一百元的钞票,看起来蔚为壮观。
“靠,东子,你怎么塞了一保险柜的现金啊?”
“这是我们上个月的盈利,一共八十万!”王胖子搓着手说道。
“八十万!这么多?”薛晨小吃了一惊。
“是啊,我也没想到竟然能赚到这么多,后来我仔细想了一下,一小半的盈利都是那场督银老山檀展销会得来的,下个月可能就没这么多了,正常来说也就五十万上下。”王东道。
“唔,这还差不多。”
“老薛,咱俩平分,一人四十万。吗的,我干了大半年了,别说四十万,就是四万都没落下,还好碰到了你这个大财神。”一想起过去的苦日子,王东就感觉现在幸福无比。
“我说东子,就算是要分钱,你也不用全都取成现金吧,不会银行转账吗?你脑子进水啦,我扛着四十万走,累不累的慌?”薛晨看着保险柜里的钱,感觉有些头疼。
王胖子却不以为然道:“就这一次,就算是为了满足我的一个小小的心愿,难道你忘了吗?我可是发过誓,要让我的保险柜塞满钱,现在我终于实现啦!”
说话的同时,王胖子蹲到保险柜前,双手抓着一沓沓的钱币,激动的肥脸通红。
“看你这点出息。”薛晨被王胖子的举动弄的哭笑不得。
半晌,王东关上保险柜,起身说道:“老薛,晚上去我家吃饭,我爸妈早就想找你吃饭了,听我说了这个月的盈利后,更是让我一定要把你叫到家里去,好好的感谢感谢你。”
“吃饭可以,感谢就不必了啊,那就生分了。”
薛晨笑道:“正好我也想再尝一尝婶子的手艺,记得上次去你家里吃饭,还是上大学的时候,吃完了婶子做的菜,回去一吃食堂,就像吃猪食一样。”
说话的同时,薛晨又看了眼日渐“丰满”的王胖子,笑道:“东子,你小子最近可又胖了不少啊。”
“没办法,店里的生意好了,我心情就好,心情一好,我胃口就好,难免胖上三斤,嘿嘿,这就叫幸福的流油。”王胖子理所应当的说道。
薛晨听后,笑着摇了摇头,“还三斤,我看快三十斤了。”
“对了,老薛,叫上林记者一起吧。”王东忽然道。
“叫她干嘛?”薛晨有些纳闷。
王胖子眨巴了几下小眼睛:“嘿,你说叫她干嘛?这半个月,林大记者都快把咱们店的门槛踩平了,来了得有四五次吧,看你那眼神和过去都大不一样了,你还和我装相?”
薛晨浑不在意的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救过她一次,所以关系近了一些,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英雄救美,以身相许,自古有之,视为佳话,多正常的事啊。老薛,林大记者可是模样俊俏,长腿细腰啊,还是天韵珠宝的千金,可以说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姻缘,你还不趁机下手,我都跟着着急上火了。”王胖子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望着薛晨。
“没时间和你磨嘴皮子,我先回家一趟,过会儿我自己去你家。”薛晨摆了摆手,走出了古玩店。
晚饭时分,薛晨一手提着两瓶酒,一手拎着一个包装袋,敲开了王胖子家的门,门一开,就有一股饭菜的香气扑鼻。
“吃顿便饭而已,还带什么礼物,真是的。”王天海见到薛晨提着两样东西放在了茶几旁,连忙说道。
“应该的,这也是我毕业后第一次登门,给叔和婶的一点心意。”薛晨笑着说道。
王胖子大大咧咧的拿起一个包装袋,掏出一个紫色的饰品盒,“盒子倒是挺精致,我看看老薛送的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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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打开盒子,看到里面躺着一个俏绿翡翠戒面的铂金戒指,双眼顿时发亮。
“老薛,这是用你那块翡翠剩下的料子做的?”
“恩。”薛晨点了点头。
那一大块翡翠毛坯除了雕出那座观音菩萨像外,剩下的边角料一共打磨出了五个小件,嵌在了四个戒指和一条项链上面,戒指的款式两男两女,项链也是女士的,不仅免了设计加工费,就连用到的铂金钱,天韵珠宝也给免了。
“这戒指太贵重了,我们不能收。”王天海道。
“王叔,你就收下吧。这是送给我婶子的,上面的翡翠戒面是我自己的材料,用的白金材料和手工费都有人给免了,没花多少钱。”
见王天海还不肯接,薛晨又说道,“我和东子上大学时就是好哥们,您和婶子也算是我的半个家人,一点心意而已。”
“就是,老爸,这是送给我妈的,你不收,我帮收了。”王东道。
见状,王天海也不再拒绝,只是冲着薛晨感叹道:“小东有你这么一个朋友,真是他的福气。”
吃饭的时候,王天海和赵丽香一个劲儿的给薛晨夹菜,鸡腿、螃蟹、大虾在碗里堆成了小山。
“小晨,叔敬你一杯,多谢你帮衬着我家王东,否则,古玩店也不会有今天。”王天海端起酒杯,一口干了。
“对对,薛晨,我家东子从小脑子就笨,以后你多费心啊。”赵丽香也跟着说道。
见父母如此说自己,王胖子苦着脸嘀咕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是捡来的呢,有这么说自己亲儿子的吗?”
吃过饭,赵丽香端来两个果盘,四人坐在沙发上闲聊起来。
王东吃着葡萄,忽然说道:“老薛,过一阵子,符石拍卖的秋拍会就要开始了,到时候咱们去看看啊,我还没参加过拍卖会呢,就算不买,看看热闹也行嘛。”
王胖子不提,薛晨都快要忘记这件事了,他想了想说道:“我就不去了。”
因为上次媒体报道引起的风波,那位香江来的大师蔡友德和赵恒肯定对他心生怨气,他也不想自找不痛快,更何况所有的拍卖品,他都不仅看过,也亲手摸过了,没什么兴趣再看一遍。
“东子,如果你有兴趣,举举牌可以,但是压轴的那个清代的青花瓷别要啊。”薛晨提醒道。
“我靠,就是宣传册封面的那个青花瓷?我就算是有想法也买不起啊,不过,为什么不能举牌呢?”王胖子不解的问道。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薛晨还能坑你吗?不让你举牌,你别举牌就是了。”王天海瞪着眼睛,训了一句。
三道街一共三家古玩店,卓越古玩店是开店最晚的一家,却后来居上,只用了不到一年的时间,生意就超过了另外两家。
其中,名为宝斋的古玩店和卓越古玩店距离只有一百米,影响最为严重,生意一落千丈,不足过去的五成。
这一日,一辆兰博基尼停在了“宝斋”门前,带着墨镜的许良傲然从车上下来,踱步进了店内,大约一个小时后,他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走了出来。
“哥,事情已经办妥了。”
“好,这件事情必须做好,你要多上点心,我还有事,挂了。”
许铭挂断电话,和迎面而来的蔡友德、黄景明等人一一握了一下手。
“蔡老,您好,久闻您的大名,今日总算得见,深感荣幸。”
“客气了,许公子年少英才,不愧是星河实业的继承人。”蔡友德淡然一笑。
一行几人来到宽敞的会客厅,商谈起注资后整个分公司的管理问题,因为双方都各取所需,所以谈的十分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