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所有人都傻眼了,瓮声议论起来。
“他这是怎么了?失心疯了?”
“他的口味好重啊,二百多斤的黑人妇女,呕……”
“这是什么催眠魔术表演?简直莫名其妙!”
宁萱萱也莫名奇妙,不是应该表演催眠魔术吗?怎么突然像是疯了一样,开始爆料自己的丑事呢?
后台,本杰明的经纪人和助理等等人也全都呆住了,看到本杰明爆料自己的一些丑事脸色都一白,当反应过来后,经纪人立刻冲上了前台,想要阻止本杰明,这么做分明是想要自毁前途啊,如果这些事传出去,还怎么在国内发展?
本杰明的语速不快,可当后台的经纪人冲上来时,也已经说到了去年发生的一件丑事。
“在内华达州的卡森城,我在结束了表演后在一家酒吧消遣,我因挑逗一位美丽的姑娘,被她竟然掏出一把手枪逼迫我下跪道歉,我看得出她真的会开枪的,所以我只能……”
说完这件事,经纪人也冲到台上了,而本杰明的眼神已经渐渐恢复清明,也紧紧闭上了嘴巴,身子一个踉跄,略有些迷茫的看着台下轰然议论的观众们。
当站在台上的本杰明脸色越来越苍白,如同见了鬼一样,浑身都有点打摆子,而此时,坐在后面椅子上的薛晨也悄然的站起身朝台下走去,面无表情,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
几乎要瘫在舞台上的本杰明艰难的扭头看了一眼薛晨,张了张嘴,但什么话都没说出来就被经纪人拉扯搀扶着下了台到了幕后。
所有台下的观众都一头雾水,一脑袋问号,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这个人真的疯了?
宁萱萱看到薛晨从台上下来坐回了她身旁,收回了看着本杰明离开的视线,有些发懵的问道:“薛晨,他这是怎么了?”
“谁知道呢,也许是疯了吧。”薛晨耸了下肩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微凉的茶水,茶杯里映出他讥诮的眼神,他只想说,自讨苦吃。
在本杰明催眠魔术表演产生了一些混乱后,主持人迅速登台,开始了下一场表演,在几场精彩的歌舞表演后,宁氏集团的年会落下了帷幕。
薛晨和宁萱萱并肩走出了演播大厅,当朝着大楼的大厅出口走去时,走廊的一房间的门被推开了,是本杰明从里面走了出来,周围依旧被四五个人围在中间保护着。
可是,此时的本杰明完全没有了来时的意气风发和潇洒不羁,更不会再当众变出一朵玫瑰花送给宁萱萱了,变成了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脸色灰中带白,微微的低着头,双眼无神的看着地面,脚步轻浮无力。
余光瞥道了薛晨和宁萱萱,本杰明猛的抬起头来,这一次没有再多看让他心动的宁萱萱,而是直勾勾的盯着薛晨,嘴巴张了张,发出沙哑轻颤的嗓音:“你对我做了什么?”
下了台后,本杰明抽了自己两个嘴巴,这才彻底的清醒过来,更是差点疯了,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竟然将自己从小到大深埋在心底最不想记起来的那些让他出丑的事当众说了出来,几欲撞墙自、杀。
在稍微冷静下来后,他仔细的思考了一边,意识到问题肯定是出在薛晨的身上,因为他记得是他在催眠魔术,要让薛晨当众出丑,可结果是成了他,在过去几十次催眠表演中,这种事是从未出现过的。
他思前想后,想到了唯一一种可能性,他被反催眠了!
“你也会催眠?!”本杰明尖着嗓子,瞪着眼睛,大口的喘息着问道,像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薛晨淡淡的看了一眼本杰明,什么话都没说,径直走开。
走出了电视台大楼,宁萱萱拽了薛晨的胳膊一下,眼睛亮晶晶的问道:“薛晨,刚才本杰明的话是什么意思?你也会催眠?”
“谁知道他在说什么……”薛晨敷衍道。
“你和我说过的,不准撒谎!如实招来!”宁萱萱斩钉截铁的说道。
薛晨沉默了一下,站定后反过来扭身看向身边的宁萱萱,郁闷的反问道:“你还敢质问我,我还想问问你,无缘无故的掐了我一下,害得我被误会要上台配合表演!”
宁萱萱有些心虚的目光闪躲了一下,娇声说道:“哎呀,就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不说了,我们走吧。”
……越发的临近春节,海城市的大街小巷也多出了点点红色,无论是住宅楼的阳台上,还是一家家门店前,都悬挂器了大红灯笼。
卓越古玩店亦是如此,不知道王东什么时候勤快的在门前挂上了四个大红的灯笼,看起来格外的喜庆。
当薛晨一早迈步走进店里,就见到王东挺着肚子,右手端着一个紫砂小壶,不时的对着嘴嘬一口,左手叉着腰,正指挥着两个伙计打扫店里摆放的柜子顶上的灰土,活像是过去压榨小工的土财主。
见薛晨来了,王东笑嘻嘻的凑上来,说道:“哎,快到年根了,得收拾收拾,洒扫一下灰尘,来年有个好兆头,挣大钱。”
“你什么时候挂上的灯笼?”薛晨随口问了一句。
“昨天挂上的,是我亲手挂的,嘿,脚一滑差点没从梯子上栽下来,好在我虽然身上肉不少,但脚下够灵敏,这才没摔个大屁墩。”王东心有余悸又自吹自擂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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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不是说找我有事要说?什么事?”薛晨问道。
“哦,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想让你去和闫儒行那里求一幅对联。”王东道。
“闫叔?对联?”薛晨有些疑惑。
见薛晨好像不明白,王东详细的说了说,现在店铺,尤其是和传统文化有关的,在春节时流行挂手写的对联,就是红纸黑墨字,那才能给人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感觉。
“若论对联谁写的好,在古玩圈里,闫儒行那是头一号,非常的抢手,每年都几十上百人求对联。”
“我倒是似乎听说过闫叔的隶书写的不错,已经登堂入室了,但我还真没见过。”薛晨想了一下,旋即又问道,“不就是一幅对联,那你去求一副就是了,还特意叫我来?虽然闫叔总是对你吹胡子瞪眼,但我想一幅对联还不至于不答应。”
王东苦笑一声:“哎呦喂,你是不知道,就因为他的对联写的好,有骨有神,每年到春节,越来越多的人找闫老求对联,听说去年闫老板单单写对联就用了三天时间,毛笔都秃了两根,累的差点吐血住进医院,这不今天早就放出话来,最多给人写五幅对联,多一幅都不可能,我思来想去,感觉我未必有那么大面子,这不就叫你来了,你一出马,闫儒行肯定会给面子。”
“还有这种事……”薛晨一阵哑然,又失笑一声,想到给人写对联用了三天,那的确是挺苦闷的一件事,也难怪闫儒行今年会限定五幅对联了。
“走,咱俩赶紧去吧,闫老板前段时间去外地的女儿家里探亲去了,昨日才回来,去晚了,可能就抢不上了。”王东催促道。
薛晨对于对联没那么多讲究,但见王东似乎很在意的样子,也就跟着一起离开了店,开车来到了万瑞古玩店。
等上了楼一看,王东冲着薛晨露出了一个苦笑,薛晨也见到了,这里早已经是高朋满座了,二楼宽敞的会客室里已经坐满了客人,粗略一看,只怕有将近三十人,十分热闹,基本上都是古玩圈还有收藏圈的,很大一部分都认识。
薛晨心里想到,该不会这些人都是来求对联的?
见到薛晨和王东上来了,有人笑着高声说道:“薛晨、王胖子,你们两个人该不会也是来凑热闹,想要讨一幅闫老板写的对联的?”
得,一听此人开口,薛晨心里就有数了,还真被他说准了,看起来还真有不少人是来讨一幅对联的。
闫儒行当中坐在沙发上,怀里还靠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笑眯着眼睛,语气颇有些无奈但又隐含着一丝自豪的说道:“各位老朋老友,你们能看上我胡乱写的字,我很高兴,可我这筋骨可真受不了,去年用了三天时间写对联,写完对联就去医院吊水去了,今年可不行楼,我也早就说过了,今年啊,最多写五幅对联,多了一幅都没有。”
蔡远明爽笑一声:“老闫,你说只写五幅,可你瞧瞧,今个儿来这么多客人,你怎么办,给谁写?不给谁写?小心寒了朋友的心啊,还有,不管你写几幅,我的那一份……少不了!哈哈。”
“嗨,老闫,我可是半个月前就和你打过招呼了。”
“闫老板……”
一时间,众人齐齐开口。
“哎呦,这下看闫老板怎么办,搞不好还容易得罪人了。”王东嘀咕道。
薛晨看了一眼闫儒行,见到他稳坐泰山的样子,似乎不是很为难,他就想到闫儒行应该早就想好了对策了。
闫儒行挥了挥手,笑眯着眼睛:“我也很难办啊,给谁写不给谁写?不过,我已经有了主意了,给谁写呢,就让另一个人来决定吧。”
“谁?”众人齐声问道。
“当然是……我的宝贝外孙女了。”闫儒行溺爱的摸了摸怀里小女孩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