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差点被开到逆行车道上去,虚惊了一下,李雪英缓了口气,说道:“小勇,小心一些开车,我记得你不是拿驾照好几年了吗,还开过一段时间出租车?”
侯小勇急忙说刚才没注意,一脸的尴尬,暗暗的松了一口气,他真是有话说不出口啊,刚才可不是他开车技术太潮,而是被吓的,余光偷偷的瞟了一旁副驾驶位上的薛晨。
最开始他以为是这个开车队头车的这个小子是婚庆公司车队的人员,可现在看来,和自己想的相去甚远,他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现幻听了,坐旁边这位捐了一千万?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辆车……似乎也不可能是婚庆公司的了。
想明白了这些,侯小勇顿时有些不自在了,他以为车是婚庆公司的,这才一时手痒要来开开,现在明白旁边坐着的就是车主,就有些不自在了,感觉有点丢脸。
经过了差不多三个小时,在上午十点钟左右,远远的看到了柳树村,而后面车队中坐着的那些新娘娘家的亲人看到快到目的地了,同坐一辆车的都相互抱怨起来。
“哎,这车座也太硬了,国产车就是不行。”
“也真是的,还头一回坐这么差的婚车。”
“小英嫁过去,这不得过苦日子啊。”
那些车队的司机听到娘家亲戚的抱怨,虽然不太高兴,可也都忍了,毕竟是喜日子,而且他们是拿钱开车的。
但心里自然是忍不住骂上几句,他们的车虽然价位都不算高,也就十万到二十万之间,比不上奔驰宝马,可也算不上低档,舒适感也不差,车座更谈不上硬,那些难听的话完全是无稽之谈,就是鸡蛋里挑骨头。
等车队到了村口,开车的侯小勇看了一眼村子的主干道,惊讶的说了一句:“难道还有别人家也结婚吗?”
在村子比较宽敞的主干道上,一字排开着四五十辆车,就好像是一个车队一样,不过什么车型都有,可是架不住档次高啊。
当车子开过去时,侯小勇扭头一一的看了一眼,见到九成以上都是过百万的豪车,主要以顶尖的路虎、奔驰、雷克萨斯为主,间或掺杂着兰博基尼、法拉来还有宾利这些更高一档次的。
他也明白了,这肯定不是车队,看起来倒像是来参加婚礼的宾客。
薛晨也看了一眼,其中一些车知道车主,可更多的也没有太深的印象。
“小晨,这些都是你邀请的朋友?”薛超看了一眼这一排豪车,他可没有这么多有钱的朋友。
“我没邀请这么多人啊。”薛晨挠了下头,他没有特意的邀请谁来参加婚礼,毕竟他的朋友未必认识堂哥薛超,又不是自己结婚,所以只是将薛超在微信里制作的结婚邀请转发了一下,心想,认识的看到了就过来凑凑热闹,没有特意给谁发信息,打电话。
后面车队坐的那些新娘的娘家人自然也看到了来宾开来的这些车辆,一时间,刚才还在嘴里经常出没的抱怨的话全都吞了回去,没有再蹦出一个字来。
车队开到了大伯薛洪喜家的门口,登时,鞭炮齐鸣,点燃了烟花。
薛晨下车后,看着新郎背着新娘进了新房,他转了一圈,也终于见到了那些车的主人,还真挺杂的,像齐虎、肖琨这些走的近的朋友自然都来了,还有沈叔、闫儒行、蔡远明、郝军。
除此外,古玩圈里一些走的不算是近,但平日里也谈得来的也来了不少。
让他颇感意外的是,还有一些省古玩收藏协会的成员,副会长甘泽平亲自来了,还带来了会长蒋力富的祝贺。
就连耿邱枫都来了,代表海城大学送上了一份新婚贺礼,一幅本校校长提笔的百年好合四字书法作品。
还有宁氏集团的一些熟悉或不熟悉的人,有的亲自来的,有的是派了个司机过来送上祝贺。
还有宁萱萱也匆匆一瞥,和他打了个招呼,说过来看看,不耽误他时间然后就驾车走了。
就连安德鲁和阿曼达出现在了他面前。
“不请自来”的客人数量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想,很多都是打了声招呼,和他见上了一面就走了,不想给他添麻烦。
虽然结婚的不是自己,可薛晨也忙的够呛,这些到场的客人每个见上一面,随便说上三五分钟的话,这就用了两个多小时,搞得他都有点晕头转向的了。
而除了他比较忙以外,村长祁长河也很忙!
按照柳树村的习俗,会在新郎家门口摆一张桌子,也就是记礼账处,也就是交份子钱的地方,而负责记礼账保管份子钱的都是村里有德望还有学问的长辈。
祁长河就负责了这个工作,平日村里有喜事也都基本上都请的是他。
他可真的是忙坏了,最主要的突然多出来了好多大份的礼金。
他一年得替村里人记礼账的次数没有十次也得有八次,村民之间的礼尚往来也就一二百元为主,同族同姓的基本上都在五百到一千这个范围,而只有非常近的亲戚才会一千以上。
可是刚才,突然出现了许多他没见过的面孔,而且一看就不是附近村子的人,看穿着和气度就像是大老板,而且拿的份子钱一个比一个大,最少的都两三千,还有一个漂亮的女孩问没带太多现金能不能刷卡的,这可真让他为难了,最后女孩把包里的钱翻了翻,凑了八千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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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又突然冒出来一个黑人的小伙子,这可真是少了见了,他这还是头一次见到有黑人来村里参加喜事的,就在他好奇的瞄了几眼的时候,那个黑人小伙子就拿出了一扎钱摆在了桌子上。
看起来还是刚从银行里钱取出来的?还用纸带扎着了,不多不少,正好十沓,也就是十万块钱。
“安德鲁史密斯。”
黑人小伙子说了两遍自己的名字,祁长河这才在红色的账本上记下来,礼金十万整。
周围的一些村民看到这一幕,可都指指点点议论开了,在柳树村可从来没有有过这么大的一笔礼金出现过,多少人家嫁女儿娶媳妇收的所有礼金都未必有十万块。
而新媳妇娘家人从车上来下来进门时,也看到了那已经堆积的一沓沓礼金,也都彻底的没有贬低男方的话说出口了。
一场热闹的婚礼在庆典过后进入了尾声。
薛晨也的确给自己的堂哥包了一个大红包,将阳安分店自己名下的四成股份中的两成转移到了超哥的名下,这样一来,薛超就不再是单纯的打工了,也是给他自己工作,每年也有一笔百万左右的利润分红。
薛超和李雪英听到薛晨说这个是的时候都坚决不肯接受,这个红包不止是大,而是太大了,大的让两人根本不好意思收下。
一方要送,一方不收,最后都退了一步,薛超接受了一成的股份赠送,海城的卓越店去年利润过千万了这个坎,而阳安店是达不到这个水准的,也就五六百万的样子,一成股份每年也就可以分得几十万。
婚礼结束了,但薛晨还是决定在家多呆了几天,陪一陪爸妈。
“小晨啊,你不急着回海城工作吗?”母亲罗慧娟问道。
薛晨说道:“不急,我在家里陪你和我爸几天。”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二老却根本不领情:“我俩不用你陪,赶紧回海城工作吧,你要是怕我俩寂寞,那就赶紧抱个孙子回来,让我俩带。”
“可不是,小晨啊,你可得抓紧时间了,趁我和你爸还能动,帮你带带孩子。”
得,薛晨一听这话,第二天就狼狈的回了海城。
回到了海城后,薛晨给安德鲁打了个电话,虽然十万人民币对两人来说都不算什么,可毕竟礼轻情意重。
“哦,薛晨,那天你太忙碌了,我就没有过多的打扰你,否则我一定要和你好好的聊一聊,喝上一杯酒,我们有一段时间没有一起玩耍了。”安德鲁语气十分的热情,“当然,不止是我,还有我们阿曼达小姐也很想你,平日里工作时,总是不经意间的会提到你的名字。”
“咳。”薛晨被安德鲁这句话弄的有些不太好意思,揉了一下鼻子。
“我的朋友,我们现在来说一件正事吧,也许你能够帮到我和我家族的公司。”
安德鲁说他的家族集团埃卡集团接受了一笔十分混乱的债务,一家矿物公司因为管理不善而破产倒闭了。
这家破产的公司还欠着埃卡集团海运费八百多万美金,这不是一笔小数目,而经过了几个月时间的清算,他们集团也将会得到这家破产公司的一部分固定资产,用于抵消这一笔八百万美金的债务。
“那需要我帮什么忙呢?”薛晨摸了摸下巴,考虑着问道。
“是这样的,这家破产的矿业公司在非洲有着三个很小的金矿,都已经被政府查封了,将会被三家债权公司瓜分,你明白的,我们当然想要拿到其中最好的一个金矿。”
薛晨有点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