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一直开着小差儿,幻想着自己身为一个战将纵横沙场是何等的威风。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的是,孟广义看着他眼睛已经变得很不自然。
看着自己问话之后,李春还在那里没有为自己研墨,到现在还在发呆,随即来到李春旁边抬起脚就一脚踹在李春的**之上。
“我说你干嘛呢?”
“是谁?哪个家伙居然敢踹我大康李春?与某家大战三百回合。”
这是彻底的沉浸在梁安的故事书当中的一幕,而孟广义突然一愣。
“还和你大战三百回合,信不信小爷我现在就先拿鞭子抽你三百鞭子?墨水呢,还不抓紧给我研墨。还大战个什么?”
孟广义的爆发总算是让李春反应过来,尴尬的看着孟广义歉意的笑了笑,而孟广义安排着李顺春总算是要给自己研墨了,梁安却是突然向前一步。
“其实我还有一个简单的办法可以不用书写的时候如此麻烦。”
“哦,还有什么样的办法?”
孟广义也有点儿好奇,没有想到自己还有意外的收获。
“每次行军打仗书写信息都要用这墨水,可是每次都要重新研磨,可是耽误不少时间的。”
梁安直接摸索着下巴“有两个办法,一个是制作铅笔,将铅笔直接做出来之后书写的时候写在纸上,只是这样的字迹有可能不清晰。”
“哦,铅笔是何物?”
孟广义疑惑的问着梁安,很快的,梁安就将铅笔的制作工艺说了一番,然后将毛笔的笔杆翻过来用底端拿着像是在纸上笔画一般。
“铅笔就是如此书写的,只是写出来的毕竟是用黏土和石墨混合的,笔芯有的地方可能会自己比较浅,容易出现问题。”
至于出问题?那还不是拌和的不均匀的问题?研墨的材料也不够细,上一次梁安可是发现问题所在。
“哦,这铅笔倒是一个方便的东西,只是的确如孟兄所说这铅笔有可能出现问题,那不知道梁兄你所说的第二种办法是什么?”
梁安看着孟广义,又看了看李春。
“这就要劳烦李将军了。”
“我?我能够做什么?我就是一个大老粗,可是写不得字的,你要是让我记着发号的命令,我只能记着单的,要是你给我大量的任务,有可能我会记混了的。”
李春说自己记忆力可能有点儿欠缺,真的应征了头脑简单四肢发达一句话之后,梁安接着说了起来。
“要劳烦李将军多多的研墨墨汁,然后装在竹筒里边。”
只是梁安刚说完,李春立马说了起来。
“虽然我知道的东西不多,可是这墨汁要是装在竹筒里面,它会在一段时间之后上层就是清水,下层是黑黑的一层东西。也没有办法长时间后在用吧。”
“这个不是很简单吗?我们行军打仗之时墨水一直要在竹筒当中。”
这李春在梁安发话之后,开始在那里模仿着自己背着一个竹筒,每一走竹筒就随着自己上下舞动。
“对了,梁先生说的很对,就是如此,墨水不会分层了。”
“那还等什么?还不抓紧去找竹筒,然后多研墨墨汁装在竹筒里面,然后上战场的时候用毛笔书写。”
“非也非也。”
梁安急忙制止孟广义“并不是等着用竹筒装着墨汁,等到上战场的时候用毛笔书写,而是去取跟羽毛吧。
在战场之上,哪里有功夫让你将纸张摊开,安安心心的书写,找一根羽毛来,我教你们。”
这一下子又使得两人很是好奇。
找羽毛?
找羽毛干什么,难道找羽毛来就能够解决这些问题了吗?
虽然梁安说的孟广义和李春很是不懂。不过还是急忙按照梁安所说的去找羽毛,也正好在他们安营扎寨的地方有一些树林,树上有几只鸟。
刚出来营地的李春想都没想取过卫兵手中的弓箭,张弓搭箭立马一只无辜的鸟就掉了下来。
然后李春哈哈哈的跑到他的旁边,拔下了他一身的羽毛就返回营地里面。
“梁先生你看,羽毛我带来了。”
看着这李春取来的带着血的羽毛,梁安砸吧砸吧嘴。
“李将军真是神勇,这是出去一合就将此鸟击杀了是吧?还带着热乎乎的血。”
李春在那里尴尬着,孟广义确实在旁边呵呵一笑。
“还大康李春和敌将大战三百回合?有前途。”
这个明显是开玩笑的一句话语让李春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而梁安却没有让李春尴尬多久,急忙在羽毛当中挑选了一只适中的。
随后将自己的蝴蝶刀拿出来刷刷两声,又变成了**模样,轻而易举的就将羽毛削成了后世所知中世纪欧洲所用的鹅毛笔的样子,沾了沾墨水,就在纸上写写画画。
本来羽毛就比较纤细,再加上梁安那一手瘦金体,写出来的字相当的漂亮。
“好办法,这样想写多少的字都没有问题,不像是在战场之上用毛笔写字还要准备大大的纸张。还要等到墨迹干了才能折叠,如此字迹一吹就干了,好办法,好办法。”
孟广义不住的夸着梁安的办法好,而梁安呵呵一笑。
“既然这个办法好,那孟兄觉得可以用的话,就尝试尝试。”
“好。”
就在两人如此研究着这了不得的办法,李春又在旁边说了起来。
“梁先生,你这兵刃。倒是奇特。”
梁安看着李春指着自己的蝴蝶刀,不由的笑了。
“这只是一个小玩意儿。”
“小玩意儿?不行,我可是知道你的小玩意儿是多么的厉害的,随手布置几个陷阱,就让我等差一点全军覆没。”
孟广义说起了他的尴尬遭遇,而李春更是好奇的看着梁安。
“梁先生还精通陷阱一道?”
“那可不,梁先生可是你心目中的神,能文能武。经常能做到常人所不能及的事情。”
说着话的功夫,树林当中的遭遇又被孟广义毫无保留的说了起来,听得李春目瞪口呆。
“还能如此?梁先生你一定要教教我这些陷阱的设置办法。”
可能是觉得自己冒昧的请求有点儿唐突,再次补充一句。
“这个我们先行去往镇南关,等到去了目的地完成了我们的任务,返程的时候我再教你,如此可好?
毕竟这设置陷阱还要在合适的位置,总不能我在平地挖个坑就给你展示吧?”
“这有什么不行呢?等到明日我们安营扎寨的时候,我一定让这些小子们挖出足够的坑,梁先生好好的教导教导我们。”
李春不愧是军人,做事很是直接。
“这不好吧。”
梁安在那里推辞着,他可不想让这些士卒劳累一番之后再去挖坑。
他们一定更会骂自己的,现在自己已经是活阎王了,再给自己更进一步,那是什么样的存在?
虽然梁安也想知道他们不会怎么说自己,可自己毕竟是白身,这些禁军当中还有一些人的身份不简单。
有的是王公大臣的远方子侄,也有一些有点儿品级的,虽然都是最低级的品级,不过也不是自己这种平头老百姓所能够无视的吧。
不过梁安考虑着自己的身份处境,李春却是以为梁安还在那里考验着自己,随即立马对着梁安重重的行了一礼。
“梁先生就请你答应我的要求吧,只要梁先生能够答应我的要求,以后梁先生只要用得着在下的只管一句话,在下一定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实在不行梁先生要是不嫌弃,我拜梁先生为师也是可以的。”
李春这一句话让梁安反应过来,刚才自己在那里疑惑着,好像是有点儿抬高自己身份的作派,随机尴尬的看着李春。
“我非是如此待价而沽,而是我正在考虑着要是急行军之后再让士卒们挖坑,我这活阎王是不是就真的落实了自己的名号啊?”
李春和孟广义确实被梁安这奇特的脑回路说的一愣,不过在反应过来之后看着他哈哈一笑。
“活阎王只不过是戏称罢了,梁兄为何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