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她和离?改嫁帝王后都给她跪下 第591章 番外篇——春江花月(4)

啧!还颇有种破碎的美感,挺养眼的。

以前的她不爱那种舞刀弄枪的莽汉武夫,就爱这白白净净的玉面书生。

桃红那丫头,倒是投其所好了。

“叫什么名字?”

那小厮低垂下头,拱手深深朝她作揖,用着沙哑的语调道:“小的松舟,乃膳房打下手的小厮。”

程雅盯着他瞧了片刻,眼底掠过一抹讥讽之色,转瞬即逝。

藏得还挺深,不仅容貌跟声音变了,连周身的气息也变了。

行吧,既然他想玩,那她就陪他玩。

呕不死他!!

“松舟?名字还不错,挺好听的,你是何时进的府?”

松舟保持着弯腰行礼的姿势,恭敬道:“一个月前,因入京投奔远亲无果,在外流浪了数日,后无意中得知府中招小厮,便入了来。”

这跟桃红调查到的情况差不多。

是有人故意安排还是巧合,那就不得而知了。

若是前者,那她不得不称赞一句‘余阁老好手段’。

他怎么会提前猜到她要招小厮做男宠,还特意安排这么个玉面书生入府,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的取而代之?

或许……他太过了解她了吧!

思及此,程雅眼底的嘲意又涌了起来。

“生了这么一副好样貌,在厨房做帮工简直是暴殄天物,我这屋子里正好缺个伺候的,你可愿意过来?”

玉面书生的呼吸微沉,身子也跟着僵了僵,不过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他似在庆幸,又似在失落,微敛的眸中情绪复杂。

“不知主子口中所谓的‘伺候’是指?”

程雅扬了扬眉,缓缓起身走到他跟前,屈指挑起他的下巴,逼迫他与她对视。

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连这双眼睛都做了伪装,她竟捕捉不到半分的熟悉之感。

又或许……她一开始就猜错了,这人压根就不是什么余阁老,他真的只是膳房打杂的小厮松舟!!!

“我和离归家,这后宅里也没个男主子,如今瞧上了你,你觉得我所说的‘伺候’会是什么?嗯?”

这话已经很露骨,若他还装傻充愣,她又要怀疑他就是余阁老了。

松舟见她神色没半分异样,也有些琢磨不透她的心思了。

这到底是看出来了还是没看出来?

若看出来了,为何不拆穿他?

如果没看出来,她岂不是要将陌生男人纳入房中?

“小的脑子笨,猜不透主子的心思,还请您明示。”

程雅又上前两步,伸手扣住他的腮帮,细细打量了一番后,笑道:“这张脸倒是比我那死鬼前夫稍稍逊色了些,但好在乖顺,容易拿捏,我还挺喜欢的。”

说此一顿,她缓缓伸手指向重重帷幔后的拔步床,又继续道:“去给我暖被窝,若差事办得好,你无需再去膳房,以后就留在我身边伺候。”

“……”

松舟见她神色如常,越发看不懂她了。

大概或许她真的没瞧出来吧,毕竟自己全身上下都伪装了一遍。

她只将他当做膳房的小厮,却让他钻她的被窝,她是真的打算在后院养男宠。

思及此,某人差点气笑!

好在善于隐忍,倒也没当场破功。

把他当做小厮就当做小厮吧,让他去暖床就去暖床吧,余淮还没那待遇呢。

若她真瞧出了他,估计早将他赶了出去,哪还会留他在身边伺候?

人要懂得知足!

“主子这是要招我做男宠?”

程雅观察了他片刻,着实瞧不出真假,便彻底放弃了。

管他是谁呢,先用了再说。

若此人真的能吸引她,勾起她的兴致,纳了他也无妨。

“我房里确实还缺个男宠,你若愿意,以后便留在这后宅过富贵日子,若不愿,我再另寻他人。”

松舟,不,余淮闻言基本断定她没有瞧出他。

一想到她随随便便找个小厮来暖床,他就压制不住胸腔里的怒火。

早知这么膈应人,一开始就应该以真面目扮作小厮强闯进来的。

失策了!

“主子确定要招我做男宠?”

程雅后退两步,转身走到帷幔内的床榻边坐下,伸指**垂在肩头的青丝之中,顺着往下梳理了几遍后,淡声道:“你若不愿,自可离去,我绝不强求。”

“……”余阁老磨了磨牙,大步走到她跟前,猛地俯身朝她逼近,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面颊上,逼得她往后仰去。

这才是她熟悉的气息嘛,伪装了那么久,最后还是破了功,看来这道行不够深。

“你这是作甚?我让你暖床,可没让你惦记我。”

余淮扯了扯唇,自袖中取出一个瓷瓶,拧开盖子后将里面的药水往耳侧一倒。

片刻,挨着耳垂的皮肤起了褶子,他伸手攥住那处用力撕开,假面具就整个剥离开来。

他死死攥着那面具,阴恻恻的盯着被逼仰躺在锦裘中的女子,一双漆黑眼眸里跃动着熊熊烈火。

“今晚过来的若真是那个叫松舟的小厮,你便与他同床共枕?”

程雅别过头,侧目凝视着锦裘上绣的精美花纹,淡声开口,“我找的便是小厮,不与他共枕与谁共枕?”

余淮咬肌鼓动,额头青筋暴起,明显气得不轻。

两人就这么僵持了片刻后,余阁老突然笑了起来。

他缓缓站直身体,抬手褪下素白长衫后,光着膀子掀开被褥迅速钻了进去。

程雅看着他**在外的白净胸膛,秀眉轻蹙起来,“你这是作甚?”

余阁老一扫刚才的阴鸷,理直气壮道:“主子不是要小的暖床么?小的自然奉命行事,找了我,以后可不许再找别人了。”

“……”

瞧他这副谄媚样儿,真有做男宠的潜质。

程雅面无表情的走到妆台前坐下,捞起一瓶指油细细涂抹起来。

“那你便暖吧,暖好之后滚去外面候着。”

余阁老侧身看着她,白净的脸上透着一股哀怨之色,可怜兮兮的问:“外面天寒地冻的,主子忍心将我赶出去?”

程雅浑身一激灵,差点摔了手中的瓷瓶。

男人怎么可以不要脸到这种地步?

不等她回应,只听那人又继续道:“主子的身子应该也是凉的,小的一并为您捂热吧。”

程大姑娘一记冷眼扫过去,怒道:“你给我闭嘴,再恶心半句,就给老娘麻溜的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