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学成好半响才平复,也才有力气继续出声。
他道:“你可能已经猜到了。对,这个疯狂的办法,那就是杀了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同时他们也自尽,让夜天珠的秘密永远埋葬!”
“在根源上扼制事情的发酵,彻底从此局脱身!以防灭门!”
“所有知道夜天珠这三个字的人,自那之后便都死了,关于西太后灵柩,他们只留下了另外一个版本,也这就是后来,两门领袖为了争夺金棺,而双双死于对方之手的版本。”
“黄老前辈是后面才知晓**一事的,他也被我父亲跟疲门老领袖的举动所震惊,但他并未继续插手其中,事情就这样沉寂。”
我此刻,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原来就是当年事情的全部脉络。
我看向锦学成说:“这些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你要说的话应该还没完吧?”
锦学成点头。
他接着道:“那次过后,西太后灵柩便成了谁也无法言及的存在,两位老领袖死了,永远埋藏了秘密,知晓者只剩下黄老前辈,而惊门理事也不过是了解些旁枝末节。”
“直到十年前,黄老前辈在棺材上施加的封印手段因时间的流逝而逐渐衰弱,他再次找上了我!并将这些话告诉了我。”
“黄老前辈说,他敬佩我父亲跟疲门老领袖,他们当年此举,确实让事情平息,可这也仅仅是暂时的!西太后灵柩的封印松动,又将掀起暴雨!”
“也就是从我这代开始,夜天珠的事情再启纷争!但黄老前辈吸取当年的教训,他想到了另外一个办法暂时平息这件事!”
“那就是他用手段继续镇压西太后灵柩,同时让再次知道秘密的我,陷入沉睡!这样一来,也能达到与当年那个疯狂办法相同的作用!”
“而黄老前辈还说,我册门已经完全牵扯其中,就算灭了西太后也无济于事,要想让我册门彻底从这件事上解脱,只能等一个人出现。”
“这个人就是你!”
“将我唤醒的人。”
锦学成话毕。
说了这么多,他劳累地闭上了双眼。
他无力地道:“我的话说完了,这就是上一代,还有我这一代的所有事情。”
此刻,我的内心已是惊涛骇浪。
我想到了老黄要我解开的局……
之前我分析,金棺的事情只是这个局中的一部分。
那时,我已感叹,这究竟是何等大局,牵扯了这么多事,但听完锦学成的话,我可能还是低估了。
两代人的纷争。
如果加上我跟锦绣,那就是三代人!
牵扯了三代人,同时藏着永生奥秘的局,也只是老黄留下之局的一部分!
“多谢了。”
我好一会才回神,出声对锦学成道了声谢。
锦学成说:“陈启,我不确定你有当年黄前辈多少成的本领,但从我开口将当年秘辛全部讲出后,风雨已经再起,我希望真如黄老前辈所言,你能让夜天珠一事,就此尘埃落定。”
“我会的。”
我回她说。
要想就此尘埃落定,还得从西太后灵柩入手。
她在此局中也只是棋子,可到底是一颗什么棋子?
西太后让我送她回东陵,当初西太后也让两门老领袖送她回东陵。
那么,我接下要做的事情就简单了。
继续着当年两门老领袖未完成的事情!
送西太后回东陵!
我倒要看看,想回咸丰帝身边的西太后又有什么目的……
而这时,锦学成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说:“差点忘记这件事,可能还有一个人也知道夜天珠的事,当初黄老前辈找我时,还跟着一个人!”
“他是谁?”我好奇问。
“不太清楚,我不认识他。”锦学成说。
闻言,我若有所思,但也并未过多纠结。
接着我就从锦学成的房间内离开了,他虽清醒了,但还需要静养,十年沉睡而累计的虚弱,不是一时半刻能好的,我就不打扰他了。
外面,锦绣站着,我们两人相视了一眼后,我对她说:“你帮我准备下,明日送西太后灵柩回东陵。”
“好。”
锦绣淡声回我,没多说什么。
回到酒店,我休息了一晚。
次日一早,我打**门时,却发现有个服务员在门外等我。
“先生,留步,刚刚有个人让我转达一句话给你。”
服务员喊住了我。
我疑惑看他。
今日,是我要送西太后灵柩入东陵的日子,也是我要揭开夜天珠所有秘密的日子。
在这个重要的日子,谁会突然的跑来送话?
没等服务员说出这句话,我先问她:“让你送话的人是谁?有没有留下名字。”
服务员点头说:“有。”
“谁?”我双眼微眯。
服务员道:“他说他叫……霍子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