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秒回了四个字:感谢兄弟。
可见这江夏也是眼巴巴盼着在等消息,毕竟上副区长对于他而言,那是一次质的飞跃,他是一个极其在乎自己仕途的人。
直到中午时分,常委会才临近尾声,赵江河要求组织部在会议结束之后,第一时间拟任正式文件,并以最快的速度下发到各部门和区县,该公示的公式,该交接的交接,必须在公示完之后的三天之内到岗到位。
折腾了近一个半月的人事调整方案终于随着这次常委会的结束而尘埃落定,在这次的调整中有人哭,也有人笑,这就是官场法则。
赵江河似乎心情不错,吃完饭之后竟然叼着烟在办公室里哼起了小曲,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这般嘚瑟样,一时间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赵江河回头瞪了我一眼说道:“眼看着就要过年了,还不允许我乐呵乐呵啊。”
我咧嘴嘿嘿一笑,朝赵江河比了比大拇指,然后油腔滑调的调侃道:“高啊,实在是高,赵书记,我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赵江河在空降汉源之前,一直在北方为官,此刻他一听我的话,骂了一句极具标志性的北方口头禅‘滚犊子’,随即又向我发问道:“那你小子不妨深入剖析剖析,我到底高明在哪里,我倒要看看你能看出什么门道。”
我抠了抠头皮,尬笑着说道:“赵书记,咱心知肚明就行,没必要说透吧。”
“不行!”赵江河摇了摇头,斩钉截铁的说道:“今天必须说透,否则我处分你,当然,要是你说错了什么话,我反而不会怪罪于你。”
既然赵江河都把话说死了,那我也没必要躲躲藏藏,一语点破道:“赵书记,你这一手离间计玩的很溜啊,把咱陆秘书长拿捏的死死的,弄得他两头都不是人啊,看他日后还敢不敢吃里扒外。”
这话说出口后,我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严重的错误,书记和市长之争在很多地方都存在,但都上不了台面,私下里当个茶余饭后的谈资可以,但要是当着当事人的面提及此事,这可是官场最大的忌讳,毕竟有些事可以允许它存在,但绝不能挂在嘴上。
换句不好听的话说,当**还要立牌坊的案例在官场随处可见,看来我的**敏感性还远远不够。
庆幸的是赵江河并没有半点怪罪的意思,只是撇了撇嘴反问道:“我好歹是汉源市的一把手,怎么在你小子眼里就这么一点格局啊。”
见赵江河一副胸有成竹的气势,我就知道自己再一次误解他了,看来常会上那一出离间计还有更深奥的意思。
不等我反应,赵江河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说道:“没错,我确实有敲打陆晟的意思,他作为市委秘书长,端着我赵江河的碗,却吃着别人家的饭,这是我不允许的,你可以对我有意见,甚至可以当着我的面提,但你绝不能身在曹营心在汉,这是我的原则。”
赵江河这番话看似的在说陆晟,但我怎么感觉也有提醒我的意思啊,毕竟我才是他真正的身边人。
这时,赵江河突然话锋一转道:“秦川,你的理解太过表面化,并没有窥探到更深层次的含义,这一点你以后还得加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