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日!”
“你都成董了?”
电脑屏幕上一行大字映入眼帘:「2017年3月24日,陆景明先生任竟达集团董事」
“你被人下降头了?”他不是一心只想当个闲散王爷吗?
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吗?
公司跟集团上的事物他什么时候伸手管过?
当初老爷子拿着棍子抽都没让他低半分头。
五年,短短五年,这狗东西都成竟达集团董事长了?
南洋龙头企业,横跨多个产业板块,财富榜前五名的集团,就这么落在了陆景明手上?
“我也怀疑,”陆景明头疼。
眉眼紧拧的可以夹死蚂蚁。
这份棚户区的改造案送上来,他意识到事情不简单,这五年,兴许发生了许多难以言明的事情。
他如果没记错,公司一直都是他二叔陆家和在管。
什么时候落到他手上了?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看,”许禾将手机递给陆景明,八卦网站上的八卦帖子大概写出了些东西。
有人透露两年前陆家和掌管公司时,因决策失败导致竞达公司亏损数个亿,老爷子出面力挽狂澜,因年岁渐长体力不支晕倒在办公室,下了病危通知,陆家和有意钻空子掌管竞达集团,陆景明半路杀出抢占先机。
厮杀过程没写,但最终花落谁家显而易见。
“你那二叔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还有你那个堂弟,他当年想**我,我只后悔没阉了他。”
陆景明听到**二字,心里一揪,明明不爱,但却莫名心疼:“什么时候的事情?”
“两年前吧!13年,”许禾一想:“不对,按照现在的时间来看,应该是七年前。”
许禾想起自己前几天看的恐怖片,拖着下巴凑到陆景明跟前,眨巴着眼眸望着他:“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俩都死掉了,这是我们俩的头七?”
“还魂了?”陆景明问。
许禾猛点头。
陆景明:“还魂的时候你是没带脑子吗?”
许禾:..........
陆景明有些头疼的揉了揉鬓角:“你去休息,我捋捋公司情况。”
“真上岗?”
“不然?我不去,然后告诉大家我们俩穿越了或者失忆了,大摇大摆地告诉别人让相关部门把我们俩拉去做研究?”陆景明继续道:“你那一柜子的包、珠宝、名牌,还有那一柜子的比基尼、情趣**都会被别人继承。”
许禾心想,真**啊!
在许家不受宠,穿过来的十二个小时好不容易有种翻身做主人的感觉了,结果被陆景明一句话拉回现实。
“陆董加油,我看好你,”许禾腆着脸比了个加油的手势,轻手轻脚地带上门出去。
卧室里,她正准备洗澡,推开淋浴间的门才发现,地上铺着防滑垫。
门边放着软乎的拖鞋,处处都是细节。
“少夫人,老太太让我给您送牛奶上来。”
“放着吧!”许禾随意开口,看了眼来人,想了想才道:“垫子能撤走吗?”
“这.........”佣人有些为难地看着她:“少爷知道会生气的。”
“他没那么小气,”撤不撤垫子她无所谓,主要是想从佣人口中套点话出来。
“少夫人自打查出怀孕,少爷就紧张得不行,屋子里的所有家具的边边角角都包上了,连带着厨房里的厨师都排上了夜班,就担心您有不时之需,家里人都不敢大意,您的事情,没有少爷开口,我们不敢办。”
这到底是专横还是爱?她跟陆景明到底是谁吃错了药?是他们颠了,还是这个世界颠了?
昨天还在互相爆头打得满脸是血的人,今天竟然摇身一变成了恩爱夫妻了?
这跟八块腹肌男模变成了满口缺牙老爷子有着什么区别?
真**!
王德发!!!!!!!
许禾抿唇不言,眉眼间情绪不明。
佣人斟酌了一番继续劝:“少夫人心疼心疼少爷,别跟少爷闹了。”
许禾一诧!
闹?
闹什么?
闹离婚?
难不成这段婚姻里,陆景明是弱势方?
许禾心如擂鼓,迫切想知道答案,压着内心疯狂叫嚣套着佣人的话:“哪有女人会平白无故跟男人闹的?”
“少夫人,我错了,我不该多嘴,”佣人着急忙慌解释:“少爷真的很爱您。”
许禾心急如焚,怎么爱,爱什么,你倒是说啊!
来来去去就是一句话。
便秘吗?
“算了,你忙去吧!”
“我看着您洗完澡再走。”
**吗?看着她洗完澡再走?
“这也是陆.......你们家少爷吩咐的?”
佣人点了点头,许禾心想,这**有意思了,养她跟养姑娘一样还是养智障一样?
陆景明这种二世祖,当初在南洋茶馆,女孩子跪到他跟前苦苦哀求让他救她一命,这人都能夹着烟轻飘飘问一句:“你有什么价值值得我救?”
她以为陆景明这狗东西不是性冷淡就是gay,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哭得梨花带雨的跪在他跟前,只要有小**的都会有些英雄主义心疼一下人姑娘。
结果........打脸了,人命都搞出来了。
夜半,许禾躺在床上翻着自己的朋友圈,从点赞频率来看,她基友还是她基友,只是这基友,似乎最近日子也不好过。
许禾:「我出事了」
有知识的悍妇:「你别告诉我你在离婚之际搞出人命了」
离婚?
日?
所以,她是准备跟陆景明离婚,结果搞出了人命?
结婚了,怀过孕,掉了,要离婚,又怀孕了,这**妥妥言情小说啊!
不行.........消息太劲爆了。
她得找个吃瓜群众一起来吃。
“陆景明!”许禾掀开被子拿着手机火急火燎地推开陆景明的书房门,刚一进去,电脑那端的视频会议戛然而止。
他不是要捋捋事情?这么快就捋顺了?会都开上了?
竞达集团一众老总很有默契地下线,四五秒的功夫,只剩下他一人在现场。
他想,颠了,都颠了。
连带着公司的高管都颠了!
“有事?”陆景明叹了口气,转动椅子望向许禾,余光扫到她的脚面上:“鞋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