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禾动了动脚丫子,刚想转身去穿鞋,陆景明走过来将自己的拖鞋给了她:“穿上。”
许禾有些呆愣的望着他,看了看陆景明,又看了看那双灰棕色的拖鞋。
帅气多金,身高给力,气质浑然天成,这般男人,人间绝色就罢了,还温情体贴。
她命真好........不对!
恋爱脑,狗都不吃:“不要,你脚臭!”
“许禾!”陆景明暴怒声在身后响起,他就不该对这狐狸精好。
跟她演什么深情戏码呢?
他们可是要离婚的人。
长着一张祸国妖民的脸就算了,还不收敛。
“你看,”许禾穿上鞋将手机递给他,指了指屏幕:“周岚说我们在离婚之前搞出了人命。”
“你说我们为什么要离婚?你**?嫖**?还是背着我转移财产被我发现了?”
陆景明将手机递还给她,冷觑觑的眸子瞥了她一眼:“你不觉得,我们俩之间你**嫖**的可能性更大?”
许禾有些尴尬地吸了吸鼻子,中气不足的瞪了他一眼:“瞎说,我是那样的人吗?”
“是不是的,心里这么点逼数都没有吗?”
许禾:............她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最起码七年前是的,为了跟许全斗法,又因为女人在商场上始终处于劣势方,她时不时地换男人,且每带一个男人出席都自称是自己男朋友。
那她不也是为了在酒桌上堵住人家的调戏之口吗?
一个未婚女性又没对象,长得还倾国倾城,她都不够那群豺狼虎豹分的。
找了“男朋友”能在某种程度上帮她杜绝这些麻烦。
“那你说,怎么办?万一我们俩真在离婚之前搞出人命还失忆了,这婚还离不离?”
“不离,”陆景明肯定开口,不容置喙的话没给许禾丝毫反驳的空间。
“为什么不离?你又不爱我,我们俩就是冤家。”
“我是不爱你,但这屋子里,会说话的和不会说话的都在告诉我,我们之间感情深厚,万一我们不是穿越,只是失忆了,醒来之后我得确保我自己不会后悔现如今的决定。”
许禾张了张嘴,想反驳他的话,想了半天也找不出借口。
临了丢了一句:“智障!”
转身离开。
这夜,月圆且清,陆景明躺在床上满脑子都是今天发生的事情。
又**又无奈,他自诩要当一辈子闲散王爷,结果一觉醒来老婆有了,孩子有了,比有老婆更可怕的事情是,老婆是自己死对头,不服管教还跟匹脱缰的野马似的拉不住。
一声微弱的叹息声响起,陆景明正准备翻身睡觉,许禾跟只无尾熊似的抱着被子翻到了他身侧,弓着腿落在他腹部,将他当成了人形抱枕。
“许禾,”陆景明伸手轻轻推了推她。
后者嘤咛了声,纹丝不动。
“许禾,”他再推。
许禾哼哼唧唧的有些不耐烦。
他想了想,算了,谁让她是孕妇。
...........
夜深静寂。
陆景明眉头紧锁,浑身大汗淋漓。
梦里,他和许禾坐在书房里,许禾将手中的孕检报告递给他。
他喜出望外,拿着孕检报告笑意不止,似是等这一天等了很久。
正当他规划着该如何安排跟许禾的孕期生活时。
许禾面色沉静坐在对面丢出一句晴天霹雳的话:“陆景明,离婚,我把孩子生下来,不离,我弄掉他,你选。”
嗬..........
梦境戛然而止,他惊颤着醒来,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挥之不去。
恐惧与害怕钻进他的每一处毛孔。
侧首望去,透过微弱的月光看见躺在身侧的人时,竟然觉得莫名心安。
............
清晨,许禾迷迷糊糊醒来,指尖四处摸着,摸到什么东西时,瞬间清醒.......
浑身炸毛似的醒来:”你**不**?谁让你抱着老娘睡觉的?”
陆景明被人捏了把小鸟,倒抽一口凉气,蕴着火凶回去:“你看清楚。”
“自己扒拉着我还怪我?”
许禾撑着身子看了眼,耳根子一红,一掀被子翻身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气得陆景明脑子嗡嗡作响,伸手扒拉开她的被子:“把我捏醒就装鹌鹑?”
“那你想干嘛?”许禾瓮声瓮气询问:“**?”
“陆董敢吗?”
“我不敢,”陆先生正儿八经回应:“但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
许禾回过神儿来,手已经被人握着了。
被人摁进胸膛时,她满脑子都是喷张有利的心跳声和那熟悉的..........
她两谁疯的?
她竟然莫名觉得这一切都很熟悉。
像是日常生活中一个不值一提的举动而已,疯了,这个世界真**是疯了。
卫生间洗漱台上,许禾挤着洗手液骂骂咧咧开口:“你个癫公,癫公!!!!!!”
陆景明站在身侧刷牙,电动牙刷的身影隐隐约约传来,他漱完口,不紧不慢回应:“你不觉得我们俩在这方面有着极高的默契吗?”
“像是多年磨合之后的结果。”
“五年,我跟只狗都磨合出来了,”许禾拉起他的熟悉凶巴巴擦手:“这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吗?”
陆景明:“老子真想把你的嘴缝起来。”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
二人下楼,陆景明一身家居服在身,没有出门的意思,老太太目光从他身上扫过,颇为讶异:“董事会取消了?”
陆景明心想,完了,忘记了,每个月八号竞达集团董事会。
如果竞达集团现在在他手上,这董事会他必然是要出席的。
“没有,先陪禾禾吃完早餐再说,”陆景明语气没有丝毫的慌忙,走到餐桌旁拉开椅子示意许禾坐下去。
“是呢!奶奶。”
“你们感情好,我跟爷爷也开心,都是要当爹**人了,稳重些。”
许禾在桌子底下轻轻踹了一脚陆景明,后者端着咖啡的手一抖,面不改色地抽出纸巾擦了擦桌面上的咖啡渍,温温和和回应老太太:“奶奶放心。”
老太太将二人的举动收进眼里,微叹了口气:“晚上禾禾爸妈过来,一家人一起吃个饭。”
“一定要一起吃饭?”莫名的,陆景明觉得自己的嘴巴比脑子转得更快,人家亲闺女是他老婆,两家人一起吃个饭而已,无可厚非,可他很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