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泽安挂断了电话,立刻驱车往博锐酒店赶。
他自然不相信林香盼会看上钱立,可听了李焱的话,一颗心总归悬着。
手机拨过去很久,林香盼却都不接。
她许是真喝醉了,竟由着钱立那种纨绔搂着她??
事实是。
林香盼当然不曾喝醉。
她一共就喝了两杯红酒,忽悠一下钱立这种下半身思考的,也足够了。
至于其他人。
她相亲的场子,除开大伯母盯梢的人之外,不该再有其他人。
“林小姐,到了,我看你醉得厉害,特意在附近开了一间房让你休息。待会啊,我就在这陪着你。”
钱立油腻的声音在耳边响,跟小蜜蜂似的吵嚷。
她微微掀着眸,还能看见男人一脸猴急的蠢样。
当真是个蠢货。
将她放在床上,便急哄哄的想要动手。
“水……喝水。”林香盼嘴唇蠕动了几下,勉强说了几个字。
那心急如焚的钱小公子,简直是没有半点绅士风度,竟是连水也不想帮她倒,就这样急哄哄扑了过来。
“忙完了再喝……别急,我亲一亲,嘴巴就不干了。”
“乖,让我亲一口。”
“反正我们也是要结婚的,往后你跟了我,我自然会对你好……放心,哥在床上,也一定让你满意。”
他急不可耐。
手落在林香盼衣服领口,“撕拉”一下,便直接扯开了布料。
大片洁白的皮肤落在外头。
林香盼却“迷迷糊糊”醒了过来,“你干什么?钱公子,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你想对我做什么?”
“该死,怎么这时候醒了?”钱立暗自咒骂了几句,却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便就狠了心,径直扣住了林香盼的手腕,硬生生将人按住。
“男人扑倒女人能是做什么?林香盼,今天是你自己穿成这样故意勾引我,我看,这本来也就是你想要的。哥今儿就成全你。”
“不要——”她失声尖叫,突然挣扎起来,“不要啊!!”
尖锐的声音传到门口。
服务生刚拿过来房卡,正要贴上去。
却突然听见里头“砰”的一声响。
世界安静。
林香盼把人拨开,拿出手机检查了一下刚刚的视频。
随后又对着自己衣衫不整的模样,楚楚可怜地自拍了几张。
做完这一切后,她才心满意足地自床上爬起来。
门外却骤然传来一声急促的低吼。
“愣在外面干什么?还不赶紧进去!”
随即是“砰”的一声,房门被人硬生生踹了开来。
林香盼正在整理衣裳,哪见过这样的动静,当即惊呼一声,只来得及看见从外面闯进来的男人,一脸凶狠地冲了过来。
“该死!”
她衣衫不整。
脸上有泪。
难不成自己还是来晚了!
夏泽安一双眼通红,紧紧锁住女孩娇艳委屈的面庞,那一滴未干的泪残留在眼角,整个人凄楚又可怜的样子,显然是被欺负了!
“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他紧紧抱住她。
过大的力道,几乎是要将人硬生生揉进骨子里。
这一刻男人满心懊悔。
他就不该给她考虑的机会!
更不该放她回林家那个贼窝!
若是将人困锁在身边,她如何会有机会去相亲,更不可能让人有机可乘——
“该死该死该死!!”
“别怕……发生这种事,谁也不想。我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你。”
“咳!”
林香盼被他抱得太紧。
她有些喘不过气。
听到最后,才终于意识到夏泽安误会了什么。
合着他以为,自己被钱立给欺负了?
“哪里不舒服?”听到了咳嗽声,夏泽安浑身都紧绷了起来。
眉目紧皱,俊脸上落了些细碎的担忧。
林香盼突然能清晰地看见,他眉目里染开的急切。
是的。
这个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竟因着这样的误会,突然失态。
她觉得奇怪。
伸出手,指尖软软地落在了他眉心。
“啪嗒”一下,夏泽安像是触电了似的浑身紧绷。
紧抿的薄唇微微颤动,盯紧了女孩干净的眸子,却一句话没有说出口。
“钱小公子,你醒了?”
突然间,李焱的声音将两人的思绪拉回。
夏泽安刚刚舒缓开的眉结,在瞬间重新蹙拢。
他几乎是反射性扣住林香盼的手,将人按回身侧。
抬起头,望向钱立的眼神森冷!
“嘶——痛痛痛痛!”钱立觉得后脑勺疼得厉害,迷迷糊糊坐起来,却发现气氛彻底不对。
四下张望着,倒是能认出来。
“夏泽安?你怎么在这?”他不是在和林香盼相亲,把人拐回来房间了么,亲都还没亲一口就晕了过去,醒过来,怎的会遇到这个煞神?
“不是,李焱,你绑我干什么?你们这是……要绑架我??!靠!夏泽安你疯啦?绑架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我爸还没你有钱!!”
“啊啊啊!放开我——我没得罪你!”
“呵,你得罪狠了,钱小公子,你这次,恐怕没法全乎的脱身了。”李焱恶狠狠警告,他是最早过来查看钱立情况的人,一早也在外头守着,非常清楚那样短的一两分钟时间,什么也不会发生。
只是某人关心则乱,竟是直接冲了进来。
如今他也并不解释,毕竟这是夏总和林小姐增进感情的好机会。
可钱立不知啊!
他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何时得罪了这个煞神。
直到看见被他小心翼翼护在身后的女人。
钱立蓦地明白过来!!!
“是因为她??”
“我想起来了!她原来是你的未婚妻……可**,她不是逃婚了吗??”
要不是逃婚,据说被夏泽安厌弃,林家大夫人没了法子,只能退而求其次安排林香盼重新相亲。
可、现在是什么情况?
合着这个被厌弃了的女人,还是夏泽安的掌中宝啊???
不是,他也就相了个亲呢。
虽然起了贼心,却还没来得及发生任何事。
夏泽安他至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