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至极地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直视自己,“看我的时候害羞得不成样子,画别人倒是挺娴熟。”
“一整本的素描,林小姐原来,身经百战?”
夏泽安半压着她,那样半强迫性的动作,多少有些屈辱的味道。
她没躲开,硬是撑住了,“素描绕不过的画**,不过就是男人画得多了些,我擅长画男性骨骼,不行吗?”
纤细的手指还落在他坚硬的胸口,用力戳了戳,“怎么,夏大少看起来也是时尚弄潮儿,原来骨子里是个保守的老学究?”
他挑了挑眉,阴沉沉地笑了一声,“保不保守的,林小姐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怎么试?”她下意识问,可话刚说出口的瞬间林香盼就后悔了。
因着男人漆黑的眸子里荡漾着浓郁的暧昧。
她立刻明白了过来,将人推开些许,“反正,那是我的兴趣爱好,我原先,也是有些艺术天份的。”
只是爷爷不喜,加上她的确算不得多高超的水准,后就转去了学医。
总归手稳的人,学这些都快。
夏泽安总归是有耐心。
他倾身过去,轻捏着她的下颌上下转动她的脑袋,像极了在品鉴一件上好的艺术品,“现在还画吗?大艺术家?”
“画啊,怎么不画。偷偷的,背着我爷爷画呢,除开这一本,还有好几册子。”
她冥顽不灵。
故意扬起了脑袋,“画就画了,你能怎么着?”
夏泽安眉眼微扬,他的眉目里都染着些笑意,那册子里所有的裸男照理,她无一不是偏好男人宽肩窄腰,欲拒还迎的姿态。
甚至有的连隐**都特意画了出来,一看便是故意为之。
这女人,恶趣味得要死。
而基于他那日与她**时她还是初次,那些离经叛道的事,大约也只停留在表面。
如同这些画。
实则她自己,半分不敢逾矩。
他旋即松开手,慢慢站起身。
颀长高大的身躯退后了两步,也仍旧极具压迫感。
空气里呼吸正在被挤压。
林香盼看见他解开了腰间的毛巾。
“啊!!”
“你发什么疯?”她赶忙捂着眼睛,急迫地挥舞着双手,试图让他穿上。
可透过手指缝望出去,依旧能清晰看见男人赤身的模样。
他非但不穿,反而还故意靠近,握住了她的手,试图将她的手指掰开。、
“???你干什么!”
林香盼一时激惹,想挣扎,但力道终归不如他,手被硬生生掰开后,便只能赶紧闭上眼睛。
“我想让你看看清楚。”
“流氓!!”
夏泽安不以为耻,“又不是没看过。”
“再说,林小姐曾经画过那么多裸男,早已身经百战,多看几眼怎么了?还是……不满意我?”
林香盼抿着唇,闭上眼睛不去看他,连声音都闷在心脏里,一个字不肯说出来。
“现在还画的话,不如给我画一幅?”
“我身材,还挺好的。”
“那天,你也盯着看了许久。”
男人循循善诱,低哑的嗓音在耳边一遍遍响起,如大提琴凝实又沉郁。
肩头肌肤发烫,是夏泽安的手掌覆了上去。
她不自觉的浑身荡漾。
幸好。
手指紧紧掐了自己一下,勉强保持住最后的理智。
“都几点了,画什么画?我要睡觉了。”
一把将人推开,她径直翻过身到床上,拉过被子裹住自己,将身子彻底包裹在里头。
“麻烦关一下灯,谢谢。”沉闷的嗓音从被子里传来,隔着些距离,惹的男人发笑。
实在是,蜷缩起来的样子,像一条小青虫。
他轻易能将她连同被子一同抱起来。
“不画也行,但,我还有问题要确认。”
“说!”
不说清楚,他怕是不让她睡了。
林香盼终于肯将脑袋露出来,满脸汗津津,也实在是憋的厉害。
迎面便对上男人幽暗浓郁的眸子,夹带着极明显的笑意,指腹撩开她额前垂开的发,低声笑了笑,“这么离经叛道的林小姐,在我之前,为何……没有男人。”
“这是什么鬼问题?”
她蓦地愣住。
纵然是胆子大,却不喜旁人问及隐私,尤其是这种……难以启齿的东西!
可男人眉目灼灼,黑眸紧锁住她的脸,寸步不移。
林香盼没了法子,只能深吸一口气,扬起脸与他对望,“没什么原因,我厌男。”
“什么?”
他失笑,只当自己听错。
“厌男??林小姐,你忘了自己好几册子的裸男素描,那么厌男,你画他们干什么?”
夏泽安摩挲着她绯色的脸蛋,在被子里被闷久了,脸蛋上薄薄的一层汗里透着粉嫩,那样娇软讨喜的模样,让他唇角不自觉勾开了弧度。
手顺势再朝她伸过去,占有欲极强地捏住她手腕,顺势……低低逼问,“那么,也讨厌我么?”
“没有!”
林香盼吃了一惊,赶忙按住他不安分的手。
她小脸都被吓得有些白,慌忙解释,“那些都是纸片人,你干什么要和纸片人比?”
“纸片人?制片?什么意思。”
他听不懂。
林香盼撇了撇唇,“连这都不知道?刚刚你翻了那么久,没认出来那是权深和陆巡礼?”
男人沉默了下来。
刚刚是听不懂,现在是压根没听过。
权深,陆巡礼?能听出来是男人的名字,但,是什么人?
“你就当我在追星好了!我是专业为自家CP产粮的太太……虽然现在很少很少了,但反正不是什么人都画的。你就别痴心妄想了。”
“起开,别压着我,睡觉啦。”
她转过身去,不想再跟这男人继续讨论青春期那些脸红心跳的问题。
可那态度在夏泽安看来,就是故意的嫌弃。
他接受不了她嫌弃自己。
“林小姐,这就要睡了?”
“长夜漫漫……”
他哑着嗓音低低地笑。
很快,长臂伸过去,身躯顺势压下,精准寻到了她嫣红的小嘴。
夜,还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