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一下。
林香盼觉着自己引以为傲的防御骤然崩碎。
她诧然失笑。
“什么?”
“孩子?”
抬起头对上男人个我认真的眸,盈盈灼灼如同燃烧着火焰似的望着她,林香盼突兀的开始心慌意乱,“你突然开什么玩笑?我们俩怎么能随便说要个孩子?”
“夫人反应这么大?抗拒?”夏泽安轻易靠近,俯下的身躯正好圈住她全身。
她抬起头,正好能笔直撞入男人漆黑浓郁的黑眸里,整个人几乎要沦陷其中。
有那么一刻,林香盼即便不愿意去往深处思考,却也不得不认知到,夏泽安是认真的。
这男人,竟是认真想与她有个孩子!
“我、我就是觉着太突然了……”
她胡乱寻了个理由解释。
话音刚落,车子正好停下。
夏泽安先他一步走了下去,长腿笔直站立在车旁,周身颀长笔挺,一瞬间远远望过去,像极了车模。
他还朝她伸出一条手臂,格外绅士的模样。
林香盼不想搭理他,可当着许多人的面,却总是还带做出恩爱夫妻的模样。
便主动将手掌摊开放在了他大掌里。
四下都安静。
夏泽安却缓缓垂下眸,漆黑的目光扫过她干净白皙的脸,嗓音极沉极沉地说道,“刚刚的话题,我们今天晚上,慢慢聊。”
李林香盼躲不过男人无处不在的目光。
其实她觉得他们俩之间没什么可聊的。
尤其孩子。
是夏泽安不知道,他们原本有过一个孩子。
“盼盼,你不想么?姜晚的孩子,如今都已快四岁了,他挺懂事……还会喊我舅舅。”
“山山还叫我干妈呢。”
干**舅妈亲。
林香盼对此是有基本要求的,轻哼了一声,“但他现在生了病,我暂时只想先救他。”
这种理由实在太过虚伪。
夏泽安都有些听不过去,长臂一伸将人拉到怀里,任由两人身躯相对。
“你帮不上忙。这种事,厉衍川自己去用尽一切人力物力资源去救,而你,无非是能帮助安抚姜晚几句。”
“那也好过什么都不做!”
她理直气壮。
夏泽安终于看不过去,长指捏住了她的下巴,眸光逼近。
“怎么,怀个孕影响你和姜晚说话了?”
“还是……有人一直不想要我的孩子?”
男人面露嘲讽,眼底有着极明显的冷寂之色,仿佛她只要一个答案说出,便会遭到灭顶之灾。
林香盼心里怂。
可她就是不愿意服软,一把将男人禁锢她的手臂松开,迅速后退两步。
“四年未见,大家都变了!何况当年夏大少那番作为,我难道还得认认真真记挂你四年,死乞白赖地给你生孩子?”
空气微冷。
林香盼退后几步站远,根本不给他多余解释的机会,转身就要离开。
“医院还有事,我回来洗个澡换了衣服就走。”
这件事,在她这没得商量!
眼见着女孩面无表情走到了浴室里,夏泽安俊脸上勉强还残留着的那丝笑意,也终于在这瞬间消失殆尽。
她态度极其强硬。
是连一丁点都不考虑的和他生下孩子。
“该死!”
李焱站在门边,稍显警惕了一些,“夏总,是不是太操之过急了些?夫人性子善良,日后时间还长,只要徐徐图之。她一旦怀上,自然会心甘情愿生下来。”
“我当然知道。”
可上次那三天三夜之后,竟也没见有好消息传来。
夏泽安其实不免会陷入焦躁。
没有一个孩子困住这只向往自由的鸟儿,她极有可能在未来的某一天,找到机会后便又一次振翅离开。
而他,绝不允许那种事发生!
……
“我洗好了,夏泽安你去吧……啊!”林香盼裹着浴袍出来,被打湿了的发尾还“滴答”、“滴答”往下掉水。
灯色下皮肤姣好,便是如同婴儿一般细腻干净。
被热气熏染出来的微微绯色覆在上头,她整个人都显得清爽、晶莹剔透,像是一朵刚萌芽的花苞,正静等着绽放。
夏泽安想要她绽放。
在自己怀里。
他总是行事霸道,根本不给对方拒绝的机会,厚实的毛毯从上往下覆在林香盼身上,连她的头发和上半身一起整个包裹住。
夏泽安将她打横抱起。
直到女孩跌在柔软的大床上时,才终于掀开眸,看见男人黑眸深处极明显的占有欲。
手挡在他胸前。
“你干嘛啊?”
林香盼有些急躁,身子被他困锁在怀里,那三天三夜放肆不堪的记忆重新袭来,于是整张脸羞红。
“夫妻之间,还能干嘛?”夏泽安不闪不避她的目光,粗粝的指腹划在她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她最敏感的那处。
“唔……你别乱来了!”被撩拨到微微有些情动。
林香盼试图将他的手拍开。
可男人目光直白,一边困着她,一边垂落的眼眸有极其明显的欲色。
他总是毫不遮掩。
以至于林香盼甚至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只胡乱解释,“我在医院是工作,你也知道那有多忙的?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我需要好好休息。”
“这还不算休息?”
男人已经欺身压下。
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让人听了都脸红心跳的话。
“反正……你躺着……乖……好好享受……什么都不用你……”
林香盼浑身颤栗。
……
事后。
她却只想狠狠锤死某个说话不算话狗男人!
说什么花了不她多长时间。
还说她不会很辛苦。
实际上呢???
“夫人,怎的一早起来,就那么大火气?”夏泽安温润的嗓音自身侧响起,长臂伸出,将她重新圈到了怀中。
她心里还一大股火气。
已经早上九点。
要不是这人折腾,她怎么可能会睡到这个点?
夏泽安却是个不识趣的,只当没看见她的不满,主动靠近了在她脸颊一侧摩挲着,早上刚长出来的胡茬刺人,他却故意至极在她颈项处摩挲,连灼烫的呼吸都染了上去。
“看来,是为夫昨晚还不够努力,让夫人今天,如此心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