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无奈,只能还手,老支书这话说的妙,陶秋意在心里给老支书点了个赞。
老支书这人,能处。
互殴两个字让魏家人差点气吐血。
“老支书啊!”李月桂又是第一个跳出来反驳的,脸再痛也不能阻挡她澄清事实。“您不能只听这小溅人说啥就是啥,也要听听我们说啥啊。是她打我们,我们是被她打的,不是她说的互殴。”
去她的互殴,她都没碰到陶秋意那小溅人一片衣角,脸就被打肿成这样。
周妹紧跟着说:“老支书,我们的确是被她单方面打,绝对不是像她说的互殴。您不能只听她一人之言,就下定论,这小溅人十分狡猾,心眼坏的很。”
“当着这么多人和您与大队长的面就敢胡说八道,颠倒事实。这次要是放过了她,下次她指不定能干出啥要人命的坏事来。”
“老支书,您千万不要听信她的狡辩,她嘴里没有一句实话,您千万别上当。还是赶紧让人把她抓起来,送去跟她的杀人犯爷爷一起劳改,咱们村才能安宁。”
“我需要你来教我如何做事?”老支书沉下脸,不善的看着周妹。
周妹心一跳,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刚想解释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却被魏老大抓住手,还以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说话。
周妹这才想起,老支书在整个一大队地位很高,从来说一不二,惹了老支书不快,老四去说和都不管用。
李红英见自己大儿媳妇惹了老支书,想说的话咽下,不敢再出声。
李月桂和魏老三向来会看人脸色,见老娘和大嫂都不吱声,自己人微言轻还是闭嘴的好。
一句话就能让魏家几人闭嘴,陶秋意眨巴着一双水眸看着老支书,十分羡慕,她啥时候才能像老支书这样有威望。
可惜,现在不是取经的好时机,得把该做的事情做完先。
又摸出那张大队长手写的结婚证明,陶秋意走到老支书和大队长面前,说道:“大队长,老支书,还请你们二位务必给我做个证。奶奶和大伯,大伯母,三叔,三婶,都说我这张结婚证明是我自己伪造的。”
“大队长,老支书,我冤枉,我比窦娥还要冤枉。你们就是借给我十个,百个胆子,我也不可能有胆量伪造结婚证明。”
嗐喔,奶奶大伯叫的真顺口,之前你打人的时候可半点没手下留情,众人对陶秋意的认知又刷新了一个度。
大队长还没说话,老支书先瞪了陶秋意一眼,“把这个收起来放好,随便拿出来给人看,弄丢了咋整?”
陶秋意一愣,觉得老支书说的很有理,一脸警惕的赶紧折好放回口袋里。
大队长觉得陶秋意像只小狐狸,又看了老狐狸支书一眼,心中为自己叹了口气。
“境渊和小陶同志的结婚证明是我写的,大队印章也是我亲手盖上的。”大队长扬声说道。
“大队长写证明盖章的时候,我都在,我也可以证明。”老支书补了一句。
闭着眼睛的魏境渊眼睫颤动几下,很快归于平静。
看热闹的众人见大队长和老支书都出面作证,很容易就接受了魏境渊和陶秋意结婚的事实。
魏家几人却接受不了,不敢置信的看着大队长。
“老四,你说的都是真的?”魏老大第一个发出质问,结婚证明是真的,还是他亲手写的,亲手盖的章。
怎么可能?
感觉被自己亲生儿子欺骗了,李红英气得浑身发抖,若不是有那么多看热闹的村民在场,她打死大队长的心都有了。
“老四,你胡说八道啥?”李红英厉声质问,“小溅人手里那张结婚证明,分明就是她自己伪造的,你身为大队长,咋能睁眼说瞎话。”
对,老四肯定是睁眼说瞎话,魏家其他几人点头附和。
看着李红英还想胡搅蛮缠,无理取闹,老支书再次被气的吹胡子。
大队长皱眉解释,“娘,我没有胡说八道,也没有睁眼说瞎话,我说的都是真话。境渊和小陶同志的结婚证明是我亲手写的,也是我盖的章。”
“你……你……”李红英见自家儿子不听她话,气得不轻。
不是说母子连心吗?怎么她的儿子一点也不明白她心里想法,老四是她最有出息的儿子,也是四个儿子中最不听话的一个。
都说幺儿最乖,最听**话,她这个幺儿却生了一身反骨,处处与她作对。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老四,你咋能这样害我们呢?”魏老三不满的指责大队长。
“三哥,你把话说清楚,我怎么害你们那了?”大队长不接受莫名其妙的指责。
“你……”魏老三气得狠狠剜了大队长一眼。
“四弟,你今天早上才答应娘会想办法把这个小溅人弄出魏家,娘一走,你又给她和境渊写了结婚证明,你怎么能这样糊弄娘呢?”周妹埋怨的看着大队长。
“是啊,老四,你怎么可以欺骗娘,欺骗我们?”李月桂质问大队长,她说话比周妹直接,难听。
大队长被扣上欺骗老**帽子,气的不轻。
看着大队长被亲娘,亲哥埋怨质问,老支书直摇头。
陶秋意这时候说话了,“老支书和大队长作证,我和魏境渊的结婚证明是真的,那魏境渊从今以后归我管。他的弟弟妹妹也归我管,我有权利决定他们兄妹三个的任何大小事。”
“今日,魏境渊一早被大树哥叫去给李大伯看病,回来胡乱吃了几口饭,又去看李大伯。不知是谁去把他叫回来,给当奶奶的李红英同志打了个半死。龙凤胎也分别被大伯母和三婶打了,兄妹俩脸上的伤就是证明。”
“我想问问。”陶秋意目光看向魏家几人。“魏境渊三兄妹与你们是血脉亲人,还是有着血海深仇的仇人?奶奶用竹扫把打他们不曾半点手软,大伯大伯母,三叔三婶不劝,反而冷眼旁观。”
“梨子脸上被大伯母划的那道口子,也不知道伤好后会不会留下疤,身为有着血缘关系的长辈,行为如此恶毒,还配做长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