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领班去上工,卓青远就和程立凯回酒店眯一会。晚上卓青远还要请客,他们没事做,只能先耗时间等天黑。
“兄弟,你下那么大本钱,能不能摸到底还不好说?”
“没关系,这群人也不容易。再说,我说招工是真的,他们有人要是真愿意跟我干,随时欢迎。”
“你要搞建筑公司?”
“正在考虑,你觉得怎么样?”
“搞建筑公司得有资质,你是真想和刘怀军抢食?早知道,当初就不该介绍你们认识。”
“你以为,我不跟他争食,他就能绕过我?我们俩的事还早着呢,既然防不住,不如干脆正面刚。”
“你可别大意,刘怀军虽然没大能耐,但县城这一亩三分地,他还是翻得透透的,是人都要给他三分面。”
“该给的面子已经给过了,剩下的就靠本事了。”
两人不再搭话,在酒店一直睡到傍晚。天黑时,两人又开车来到工地,请着一帮农民工喝酒。
农民工最朴实,对饭菜没讲究,只要酒水管够,足够让他们兴奋不已。
许春运很警觉,自从卓青远和程立凯二人的突然出现,他就特别留意他们二人。
人,只有心里装着事,才会对外物处处提防。
县城工地的埋尸,是被许春运挖出来的。从那以后,他就整日里小心翼翼的。被警察走访几次后,这种行为更是变本加厉。
卓青远的突然出现,让他感觉有些诡异,特别是程立凯,他似是见过似的。
一帮人,除了许春运有心事,其他人个个如狼似虎。
卓青远非但不阻拦,而且还添油加醋。散场的时候,除了许春运,每个人都喝得东倒西歪。
卓青远原本打算借着酒劲,敲打敲打许春运,奈何这个家伙不上套。
两人坐在车上抽着烟,一计不成,难道还要再施一计。
许春运还有一个弱点,那就是好色。
卓青远喝酒行,招嫖有点难度。再说,程立凯还是个警察,知法犯法。
两人在车里坐着,卓青远既不开车,也没想好要怎么办。大约持续半个小时,突然一个巨雷声响,将二人震得瞬间清醒。
大雨倾盆而下,瞬间淹没城市的喧嚣。
卓青远突然有了主意,他冒雨下车,到后备箱取出出东西,然后再回到车上。他从包里掏出衣服,让程立凯换上。
接着又在包底下掏出锤子,劈柴刀和手工锯等物品。
其实工具包是夏志新的,夏志新托他把工具包和衣服带回家,没成想现在倒派上了用场。
“卓青远,你可不能乱来。”程立凯不明所以,大声地吼叫着。
“呵呵,你怕了?”卓青远站在大雨中,诡异地笑了,那面容夹杂着雨水甚是恐怖。
如果不是因为两人熟悉,程立凯估计能吓得尿裤子。
“这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即使没想到合适的办法,也不能干违法的勾当。”
卓青远看着一本正经的程立凯,先是笑了一下。
接着,他才把自己的计划轻声地告诉他。
程立凯听后倒吸一口凉气,心中不由地感叹着,眼前这个小伙子,论身份他是老板,论行事作风,实在不敢恭维。
现在自己只有两个词,评价他,既可以光明磊落,也干得了偷鸡摸狗。
两人趁着雨夜,摸黑来到工地宿舍。由于天气闷热,这帮人睡觉都不用关门。此时的宿舍里,正飘荡着此起彼伏,如雷的鼾声。
两人借着门外的微光,摸索地找到正在熟睡的许春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