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小梅俩的爱情,就是从这水里开始的。”
“干嘛?英雄救美的故事?”
“不是,我那年在黑砖窑差点丧命,寒冬腊月的天,从十米高的地方跳进河里逃出来。那是我第一次冬泳,而且是被动的。后来我跟小梅第一次约会,就是在这个地方,这个季节,我扑通一声钻进河里。她站在河边大喊大叫,都被吓哭了。”
“那你再跳一个呗!”
卓青远扭头看着夏七,发现她脸上洋溢着笑。
卓青远站起来开始脱掉衣服,当脱到最里层的秋衣秋裤时,还有些害羞地停顿了一下。
“你别看我,我有点不好意思。”
“你还有害羞的时候?”
“那不一样。”
夏七只好背过身去。不多会,她便听到扑通一声,卓青远真就跳进了水中。
夏七的心里暖暖的,有个道理她非常懂,像卓青远这样的男人,只有在真正喜欢的人面前才会有害羞的表现。
两分钟过去了,卓青远钻到水里依旧没有出来,夏七依旧不慌不忙地坐在边上等着。
“你就不担心吗?”两分半钟的时候,卓青远从水里钻出来,甩了甩头发。
“就算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有可能**,但是你不会。没有人比你更热爱生命,你不会死的。”夏七笑着说道。
“真没劲!”
“你有劲?你有劲的话,就使劲地在水里折腾吧。什么时候把精力折腾干净了,再爬上来。”
夏七说完转身便走,她刚走两步又停下来,然后回过身去抱起卓青远的衣服便跑。
突然来这么一出,卓青远却一点都不慌张。
他了解夏七,正如夏七了解他一样。
卓青远上岸后,绕过山角,回到下山的小路,果然发现自己的衣服被丢在路边。
回到家,卓青远对他和夏七的玩闹只字未提。他自己也在纠结,还不想把这种烦恼叠加给秦雪。
卓青远打电话给彭玉玲,正式邀请她到高家湾来过年。
今年的高家湾比较热闹,村里请来剧团,连唱了几天老戏。高老师的草台班子四人组,也被拉上台表演一段。
卓青远坐在台下听得饶有兴致,咿咿呀呀地跟着节奏摇头晃脑。
“听得懂吗?瞧你着迷的。”
卓青远一扭头,见是夏七站在他的身后。
“知道是什么曲目吗?”
“不知道。”
卓青远颇为自信地回道“这一出演得是《桃花庵》,讲得是一个风流才子的故事。”
“你也命犯桃花,刚好合你的意。”
“我哪里懂,是高老师给我讲的戏。”
“那是高老师告诉你,说这出戏讲的是风浪才子的故事?”
“那是我杜撰的。”
“我才不相信高老师像你一样,爱胡说八道。”
“你说高老师会二胡?我怎么就没见过?我在他家里从来没见过乐器,他藏得可真够深的。”
“他怕扰民,从来不把乐器带回家。他们以前在学校有个小剧团,都是在学校排练。高老师可不像你,那么招摇。”
“有时间我也要学一样乐器。”
“你想学什么?钢琴还是小提琴?听说小师妹带你听了一个下午的音乐会,听得钢琴吧?”
卓青远惊恐地看着夏七,一脸无辜且惊讶地神情,反问着“你怎么知道的?你跟踪我?还是调查过我?”
“又不是偷鸡摸狗的事,用不得着调查吗?”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猜呀!”
夏七说完便走,让他猜,却又不给他对答案,这是女人的惯用伎俩。
年假几天,卓青远和秦雪又充分地讨论着公司的发展战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