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老爸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折叠刀。
他将刀轻轻弹开,在空中划出了一个优雅的圆弧。
还没等诡异反应过来,刀就**了它的身体。
在这个诡异死亡后,又接连有两个诡异冲了出来。毫无疑问,这两个诡异,全都死在了老爸的刀下。
眼前的这一幕,出乎陈木的意料之外。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出生当天,为什么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这时候距离诡异末世,还有十几年的时间。这家小医院里的情况,都已经无限接近诡异末世了。
小医院是什么来历?
为什么会有这么多诡异出没?
父母为什么选在这种地方生出自己?
无数的疑问,接连在陈木的脑海中跳跃。
很快,走廊里又出现了十几个诡异,它们身份各不相同,有病人、有医生、有护士、有保安……
老爸应对的方式,很优雅也很暴力。他直接挥舞着手里的砍刀,像是切西瓜一样劈开诡异。
陈木知道,老爸的实力很不简单,至少是诡尊级别。
走廊里的这些诡异,看上去也不强,顶多在诡长级左右。
一个诡尊,对付一些诡长,居然需要拿着刀一个个砍?这也太lOW了好吧。
颇有种星际战争里,拿着激光剑对砍的荒诞。
难道老爸不应该直接虎躯一震,王霸之气就把这些小杂兵震退了?
对了,老妈现在怎么样了,是不是正在生自己?手术室里医生是什么身份,在给老妈接生。
陈木试图移动视野,想要看清手术室里的情况。
可是,令陈木惊讶的是,他居然无法看到手术室里的景象。
不止如此,小医院的其他楼层,陈木都无法看到具体样子。他的视野像是定格一样,被死死的固定在这条走廊上。
“奇了怪了,用了这么多次时之钟,还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陈木喃喃自语。
这种场景持续了十几分钟,终于,手术室外的灯从红色变成了绿色,显示【手术已完成】。
老爸回头看了眼灯,终于,他收起了手上的刀,抖掉了上面粘稠的血迹。又是一个优雅的圆弧,收刀入鞘。
老爸抬头看了眼天花板,因为陈木的视野是俯视的,类似于挂在头顶的监控探头视角。
因此陈木觉得,老爸像是在和自己对视一样。
手术室里,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与此同时,走廊里的其他诡异,也开始渐渐散去。病人诡异重新关上房门,护士回到了护士站里,医生去往其他手术室,也砰的关上了手术室的门。
纯白的走廊里,又恢复了之前的安静。
一切看上去平静、压抑。
老爸拿着刀,独自穿过走廊,消失在了楼梯口。
陈木还没反应过来,他的视野突然中断,自己则出现在了走廊里,老爸站着的地方。
很显然,这是“光阴回溯”技能生效了,陈木穿越回了出生日,和离开的老爸无缝衔接。
陈木看着头顶,变成绿色的【手术已完成】,他又看了眼空荡安静的走廊,最终深吸了口气,决定推开手术室的门。
在这扇门之后,会是什么景象?
老妈和医生,应该都在手术室里没有离开吧。
经历了这些大风大浪,陈木早已见过世面。他丝毫没有被吓到,用力推开了手术室的大门。
随着“吱呀”的声音,手术室的大门被推开。
随着陈木的手接触到大门,原本崭新的白色大门,此时居然出现了斑驳的锈迹。大门的连接处,也发出了年久失修,才会出现的吱呀声响。
几乎在同一时间,原本整洁的走廊,都以惊人的速度,开始变得老化、锈蚀。
洁白的天花板摇摇欲坠,不少正方形的天花板掉落,剩下的也晃晃悠悠,由白色变得发黄;
墙壁的瓷砖开始脱落,露出了后面斑驳的水泥墙;
病房的门变得支离破碎,一副年久失修的样子。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按下了加速键。
这家不知名的小医院,仅仅用了三秒的时间,就从崭新整洁,变得年久失修、斑驳破旧。
陈木愣了一秒,他警惕的观察周围,确定安全后,缓缓走进了手术室。
在手术室里,各种医疗器械已经破旧不堪,最中间摆着一张病床,应该是给老妈接生的地方。
此时老妈、医生、护士,全都不见了踪影。
陈木仿佛来到了一家破旧的医院,在残垣断壁中,陈木发现了刚出生的自己。
不过,自己的模样,让陈木瞪大了眼睛,眼神中充满了困惑。
只见刚出生的自己,被拴在了病床的一条腿上。
是的,被一条“链子”拴在了病床一角。
为什么要拴着呢?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自己在跑!
刚出生的小陈木,正瞪着洁白的小腿,使劲的在地上奔跑,都快把地板擦出火星子了。
不过小陈木并没有跑远,他始终被“链子”拴在病床一角,围绕着病床直打转。
这是……刚出生的自己?
陈木不敢相信,谁家正常的小孩子,一出生就能跑步的啊。还跑的这么快,都快磨出火星子了。
而且自己的父母,也太离谱了吧。谁家把刚出生的小孩,用链子拴在床脚的啊。
让陈木惊讶的还不止于此,他上前两步,准备解开小陈木身上的“链子”。
可是陈木靠近了一看,这哪是什么链子?这分明是自己的脐带!
脐带一边连接着小陈木,一边系在床腿上。系在床腿上的这一边,居然打了个很可爱的蝴蝶结。
这一刻,陈木忽然感觉,自己的父母好癫。当然,刚出生的自己也很癫。
陈木幻想过无数的场景,自己回来接刚出生的小陈木,会是什么样的画面呢?
包括温馨的、横刀夺爱的、和父母相抱痛哭流涕的……
陈木想了太多,唯独没想到这个场景。
不是……正常人谁能想到这种场景啊!
陈木叹了口气,是自己已经老了,还是世界太颠了,已经癫成了自己看不懂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