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冈杀手 第63章 你们跟恶魔有什么区别?

“你们俩过来一下。”刘宏从房间里出来,将两个特战队员叫到身边耳语一番。

两名队员听完他的交待,似乎有些不情愿,但鉴于对方职务甚高,最后只能无奈地点点头,他们俩戴上反恐头套进入房间。

颜晓月正在提心吊胆想着刘宏会对她实施什么酷刑,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进来两个彪形大汉,他们都戴着黑色头套,只露着两只凶悍的眼睛。

“你们要干吗?”颜晓月把身子缩到墙根。

“她既然不肯配合,对我们来说是个麻烦,你们俩弄死她!”刘宏在他们身后说道。

一个特战队员扑上去,轻而易举地**了颜晓月,她被按在床边上动弹不得。

另一个抽出一根明晃晃的铁线,那是他们偷袭时用来勒死敌人的武器。

他把铁线套在颜晓月白嫩的脖颈上,稍一收紧,颜晓月便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铁线几乎勒进了肉里,随后氧气断绝,通往大脑的血流亦被阻断,难以形容的痛苦使她不停地踢着床板。

“如果你答应我们的条件,就眨眨眼。”刘宏凑近颜晓月道,“因为再勒紧一点,你连眨眼的力气都没有了,那时可真就没救了。”

颜晓月恍然间回到两年前那个午后,父母当年发生交通事故的现场,空气中漂浮着令人作呕的焦糊味,地面上全是汽车破碎的零件,母亲残缺不全的尸体,父亲死死望着天空的眼睛,一切都像万花筒似的,在她面前旋转。

“她鼻血都流出来,必须停手了!不然命都没了。”勒着铁线的特战队员说道。

“你听见没有,你快没救了!”刘宏并不打算放弃。“快眨眼睛啊!”

“你真**疯了!”特战队员松开手,“这种事我干不了了,要杀人,你自己杀。”他朝刘宏吼道。

大量氧气突然涌入颜晓月的肺部,竟让她产生了醉氧的感觉,浑身上下轻飘飘的,她不停地咳嗽着,每一次咳嗽,都有鲜血喷溅在白色的床单上。

“我们走!”特战队员收回铁线,鄙夷地瞪了刘宏一眼,跟自己的队友一起走出了房间。

“我很佩服你,作为一名没有经过任何抗虐俘训练的人,竟然能够挺这么长时间,但是你这种无谓的坚强会害死那些和你关系紧密的人。”刘宏双手插兜,站了起来,“你父亲在华西理工大学附属医院,躺了快两年了吧,我会安排人解除他的痛苦,还有你那个男朋友赵南生,年轻有为,聪明帅气,最近可能会死于交通事故。”刘宏毫不在意特战队员对他的评价,而只在乎领导对他的看法,所以他并不打算放过颜晓月。

“你们跟恶魔有什么区别?”颜晓月眼睛里布满血丝,她的耳朵还在嗡嗡作响。

“决定权在你手里!你要再不表态,我就安排人去办了。”

刘宏轻哼一声,向门外走去。

“等一等,你想要我怎么说?”颜晓月无声地流着眼泪,泪水和口鼻的血水混合在一起,顺着下巴流到脖子里。

刘宏把颜晓月带走后,张进和吴涛走入房间,看到单人床上的斑斑血迹,张进对吴涛说,“他们刑讯逼供也忒狠了吧!”

吴涛心里五味杂陈,颜晓月不是要员吗?怎么会受到这种待遇?“算了,反正这种事也不归咱们管,今天好累,撤吧!”

嘴上虽然这么说,吴涛头脑中却阴云密布,他们究竟要隐瞒什么?渡边和**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当初渡边嫖**被抓,他们能够第一时间知道,渡边真的是所谓隐藏在系统内部的叛徒雇佣来的杀手吗?

特种部队的装甲车驶入一个守备森严的大院,颜晓月戴着头套被两名特战队员交接给那里的守卫,守卫在刘宏的指挥下,押解着颜晓月进入一座地堡。

头套终于被人摘了下去,明亮的光刺得颜晓月睁不开眼,好长时间过去,她才渐渐看清眼前的人。

那个曾经一口咬定自己死了的人。

此刻他却慈眉善目充满怜悯地盯着她,“你受苦了,我们一直以为你也遇难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冯胜军,是国家安全局主管反谍的副局长,知道我们为什么邀请你过来吗?”

邀请?颜晓月心想,你们这种邀请一般人可受不住。

“不知道!”

“张岩没告诉过你吗?”

“他什么都没对我说过。”颜晓月咬紧牙关,她明白这种情况下装糊涂最好,谁知道说错哪句话他们就会对你要杀要剐,刚才铁线勒脖子的体会,她可不愿意再试一次。

“是这样的,我们有一个基于自主学习神经网络加密的存储介质需要你帮助解密,本来是打算邀请你的老师陈书茂教授的,谁知道他出了车祸。”

颜晓月并不相信眼前这个人,他脸色发白,眼神阴鸷,嘴角下垂,有一种不怒而威的气质,虽然说的好听,但是心里怎么想的,可不一定。

“只要你能帮我们解开密码,你就是国家的大功臣,我们会给予你丰厚的奖励,但是在此之前,为了你的安全着想,只能牺牲一点自由,那个存储介质目前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到位,希望你能理解。”

我不理解又能怎么样?目前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状况,除了言听计从外别无他法。

“那么你能给我讲讲张岩是怎么死的吗?”冯胜军提示后台开始录像。

刘宏就坐在冯胜军旁边做记录,他抬起头狠狠地瞪了颜晓月一眼。

颜晓月知道关键时刻到了。

“张岩和张昊是被那个叫渡边的日本人枪杀的,那天我**本人劫持到西仁村后面的关帝庙,他想从我身上套取情报,问了我很多关于死亡之钥的问题,我当然一无所知,他一怒之下,把我铐在**坑里,等到晚上,那里的野狗群就会把我吃得只剩下骨头。张岩主任收到我的求救信息,冒死来救,趁日本人不注意,解开镣铐带着我逃走,走到半路,**本人发觉,他骑着摩托车追上我们,朝我们的汽车开枪,张主任和他儿子都牺牲了,我也中了枪,靠装死才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