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吕刚眼神中充满杀气。
“吕警官,本来可以和平解决的事,非要搞到这种地步吗?钱你拿去,我保证以后也不会找你麻烦。”刘天不清楚吕刚枪法如何,不敢轻举妄动。
“找我麻烦?你恐怕没有机会了,现在是图穷**现,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既然如此那就…”刘天突然拔枪,与此同时,吕刚枪口上冒出一阵淡淡的青烟,清脆的枪声在烂尾楼之间久久回荡。
“啊,**!”子弹击穿了刘天的肘窝,他那把九二式**掉在了地上。
“枪法不错呀!”刘天疼得龇牙咧嘴,脸上凶相毕露,“有种打死我,我死了你也活不成。”
“我能不能活下去就不劳你操心了。”吕刚又开了两枪,打碎了刘天两只膝盖,他痛苦地嚎叫着在地上滚来滚去。
吕刚抓起他的头发,像拖死狗似的,把他从三楼拽到了地下室,用铁链子捆住手脚。
刘天虽疼得几乎要虚脱过去,但看到地下室阴森恐怖的陈设,立马想到了《电锯惊魂》中的场景,吓得几乎大小便失禁,“你要干什么,难道你是**吗?”
吕刚拿起电钻,旋上一把锋利的小钻头,“从现在起,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要是答案不能使我满意,就有惊喜。”
“哼哼,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吗?老子今天肯定活不成了,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刘天怒骂道。
“回答错误。”吕刚将电钻抵在刘天肩上,钻头一下子钻进刘天血肉之中,直达骨头,空气中喷出一股血雾,刘天惨叫不止。
吕刚直到将他整个肩膀钻透才停下手来。
“想清楚了没有?”吕刚漠然问道,对于这种怙恶不悛之人他毫无怜悯之情。
“我们的人一定会把你大卸八块,拿去喂狗!”刘天恶狠狠地盯着吕刚道。
“回答错误!”吕刚又在他大腿上钻了个洞。
刘天疼得尿了一地。
这给了吕刚灵感,他扒下刘天裤子,将钻头对准刘天的小老弟。
“准备和女人说再见吧。”
“等一下!”刘天心想如果成了太监,死了也不光彩,不如见机行事,看看这厮到底想知道什么。
“想明白了?”吕刚把电钻放到一边,坐在桌子上,点了一支烟。
“你想知道什么?”刘天浑身瘫软,钻心的疼痛不时从身体受伤的部位传来。
“你们的武器是从哪里来的?”
“这我不太清楚,都是大老板搞的。”
“大老板?李天龙吗?”
“李天龙哪有这本事,他只是大老板的代理人,我们从来没见过大老板,也不知道他是谁,不过有小道消息说他可能是钱书记。”
“小道消息这种没谱的事就别说了。”吕刚不信堂堂海东省一把手会是黑社会幕后老大。
“这些武器平时放在哪里?”
“我不知道。”
“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吕刚又拿起电钻。
刘天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他已经彻底吓破了胆。
“我们用枪时都是一个叫陈星的人送过来的,他应该知道。”
吕刚拿出刘天的手机道,“你有他的**和地址吗?”
“都在手机里呢。”刘天现在只想死得痛快点的,这辈子的事,他是不愿意再管了。
吕刚仔细检查了刘天的手机,把有用的信息全部记录下来。
最后抬起头,看着血流不止的刘天。
“刘天,你这辈子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有没有后悔过?”
“呵呵,你以为我天生就是如此吗?初中没毕业我就从老家来西京打工了,在工地干过力工,送过快递,在餐馆当过服务员,当过小区保安,没日没夜也不过糊口而已,还常常遭人白眼,那些达官贵人一条狗也比我过得好,我想活出个人样,有错吗?”
“你那是活出人样了吗?你不过是做了别人的狗。”
“那又怎么样,花花世界我见过了,像明星一样的女人我睡了,大把的钞票我挥霍了,天下谁人不死,有什么后悔的,你身为警察,根本不解了人是什么,人她妈就是动物,甚至是最坏的动物,动物为了更好生存,哪个不杀戮,这世上没有谁是无辜的,不过有些人包装的比较好看罢了。”
吕刚没想到刘天这个大老粗竟有一套属于自己的人生逻辑,猛然听起来,还颇有道理。
沉默一会儿,他不禁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可笑,我**又不是牧师,竟然幻想这种禽兽能幡然悔过,皈依上帝,他一声不吭地向地下室外走去。
“喂,你干什么去?给老子来个痛快的,别把我扔在这里。”刘天以为吕刚会一去不返,拼命拖动着铁链,声嘶竭力喊道。
不一会儿吕刚提着装满钱的旅行包回来了。
他把钱放在刘天脚下,独自抽了会儿烟,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刘天摸不清眼前这人到底在想什么,内心恐慌不已。
吕刚抽完烟,走到刘天跟前,打开旅行包,把成捆的钱一一拆开,手在里面不停地划拉,崭新的钞票蓬松起来。
“你究竟想干什么?”刘天理解不了眼前这个人古怪的行为。
吕刚不说话,他将旅行包里的钱全部倒在刘天脚下,百元大钞堆积起来,几乎埋住了刘天的大腿。
“我一直有一个疑问,五百万如果当纸烧的话,能不能烧死一个人?现在终于可以验证一下了。”
吕刚拿出打火机,拇指在滚轮上一滑,窜出一股火苗。
“开枪打死我,求你了!这些钱比你一辈子的工资都多。”刘天精神完全崩溃。
“我要这么多钱干吗?这五百万就当你黄泉路上的盘缠吧,到了阴曹地府,看看能不能给那里的领导上炮,来世投个好人家。”
吕刚点燃了钞票,火焰腾空而起,将刘天包围,他拉扯着铁链发出惨绝人寰的叫声,肉身很快起泡崩裂,油脂从脸上流下来,空气里充斥着一股令人作呕的焦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