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冈杀手 第484章 那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滴着血

感慨了老半天,埃及人才把话题转移到乘客身上。

“中国人,你去加沙地带做什么?”

“替你们教训一下以色列人!”韩云面不改色地说道。

“你可真会开玩笑!”

有时候你说真话,反而没有人信,韩云深谙这个道理,一旦真相过于耸人听闻,人民宁愿相信谎言。

“能给我介绍一下那边的情况吗?”韩云喝了一口可口可乐,里面的冰屑有效缓解了风中夹带的热量。

“不太乐观啊,内塔尼亚胡上台以后,对当地人民压迫日甚,动不动就断水断电,突击检查,经济封锁,无非是变着法想把巴勒斯坦人逼走,好继续扩大他们的定居点,但你说让那些可怜的巴勒斯坦人去哪里呀?世界之大哪还有落脚的地方?”

“他们为什么不反抗?”

“反抗迟早会来!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但肯定会给当地人民带来更大的灾难!以色列人根本没有人性,他们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你去了加沙就明白了!”

“难道没有人能为他们主持正义吗?”

“我可以非常负责任地告诉你,没有!这个世界就是这样,那些身在高位的人满口仁义道德,等真的需要他们冒险时,一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整个阿拉伯联盟现在一盘散沙,还有那个波斯人哈梅衣内,对付自己的老百姓很有魄力,一旦跟以色列和美国人过招,立马妥协投降。再说了,巴勒斯坦人自己也不团结,哈斯马和法赫塔没事还搞搞内斗,阿拉特法死后,更是乱成一锅粥,那个阿斯巴就是美国人扶持起来的傀儡,你说在这样的人领导下,指望加沙人民能获得救赎,纯属做梦,我敢断言,总有一天,以色列会让加沙血流成河,到时候那些所谓大佬除了能放放嘴炮外,屁也干不成。”

“为什么你们当年敢于挑战以色列和美国?”

“当年不是还有老大哥撑腰嘛,那一代人也有勇于牺牲奉献的精神,现在都让西方有毒文化腐蚀了,一个个沉迷享乐,哪还有一点进取心。”

“这真是人类文明的耻辱啊!”韩云忍不住骂了一句。

“你深入到加沙城就明白了,那里的每一寸土地都滴着血。”

出租车停在拉法口岸,运送物资的车辆进进出出,络绎不绝。

“多少钱?”韩云取出钱夹子。

“年轻人,你真的是去揍以色列人?”老头问道。

“嗯!没跟你开玩笑!”

“那我不能收你的车费!”

“一码归一码呀,你也要生活啊!”韩云掏出三百美元。

“请你不要侮辱一位英勇的阿拉伯战士!”出租车司机向中国人行了军礼,扬长而去。

韩云愣了很久,老头子虽然有些迂腐,但那个年代的人身上,确实拥有一种感人至深的精神。

他叹了口气,喝光可口可乐,随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进入了世界上面积最大的监狱。

通过口岸没多久,韩云就察觉到一位瘦小的当地人跟在了身后,他轻哼一声,快步脱离摩肩擦踵的街道,走入旁边的小胡同里,那人不明所以,追了上来。

刚到胡同口,就被韩云一把擒住,锋利的**抵在心窝上。

“先生,别冲动!我是雇主派来接应你的!”那人慌忙用英语说道。

“动一下,你就死定了!”韩云抓住对方头发,仔细观察一番,貌似确实是资料中提到的联络人。

“你叫什么名字?”

“穆萨博巴塔特”

韩云松开了他,“以后不要跟踪我,你不是每一次运气都这么好!”

穆萨博脸色煞白,好久才缓过劲儿,刚才韩云的**已经刺破了他的衣衫,心脏每搏动一下仿佛都蹭在了刀尖上。

“先生,请跟我来,车就停在拉法医院后面。”

韩云跟着穆萨博坐上了一辆快散架的卡罗拉。

汽车像头慢牛似的在人流攒动的街上蠕行,出了拉法才渐渐跑起来,不过道路坑坑洼洼,最快速度也没敢超过四十迈。

“雇主是谁?”

韩云看着城外荒凉的景色,很多无家可归的人在**堆边搭设了简易帐篷,一群孩吵吵闹闹地踢着一只没气的足球。

“他是一个大人物,但我不能告诉你!”穆萨博小心地说道。

“你去哪里学的英语?”韩云感觉此人发音相当标准,不像半路出家。

“我在剑桥大学读过两年!”

“为什么不留在英国?”

“本来有这个计划,还谈了个英国女朋友,可是我父亲两年前让以色列人炸死了,所以只能回来为他报仇!”

“以色列人为什么炸死你父亲?”

“说他资助哈斯马!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父亲经营着一家矿场,以色列人杀死他后,很快就占据了矿山。”

“你打算怎么替你父亲报仇?”

“现在我跟着那位大人物,替他处理一些日常工作,如果有机会,我会去做**,只要能炸死几个以色列人就行!”

韩云听了,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这他**究竟是个什么鬼地方!

汽车开了两个多小时,抵达了加沙南方重镇汗尤尼斯。

穆萨博将车停在一处民房前,和一名出来迎接的年轻男子用阿拉伯语交谈了几句。

“您暂且住在他家里,条件简陋,请不要介意!”穆萨博返回车中对韩云说道。

“我现在有点搞不清楚状况了,对于任务你们早有安排?还是我要自主行动?”韩云问道。

“这个我要请示雇主才能帮您解答,明天我会带来他的明确指示。”穆萨博道。

韩云拎着包下了车,穆萨博开着卡罗拉走了。

年轻人一言不发地将韩云领进了房子里,一楼大厅中坐着一位脸上满是皱纹的老妇人,旁边应该是她的儿媳,两人都用冷漠的目光注视着他。

韩云朝她们点点头,上到二楼,只见一名汉子好像喝多了,光着膀子躺在一个破烂的沙发上打着呼噜,脚下堆满了酒瓶子。

再往上没有楼梯了,年轻男子从工具间中搬出一个简易木梯,搭在墙边,爬上阁楼。

他指了指堆积在阁楼角落中的被褥,以及几箱矿泉水,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阿拉伯语。

“I know,I know!”韩云明白,这就是自己的临时住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