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霆烨表情冷淡,“我又不是婴儿,死不了的。”
"你个臭小子,刚好一点儿你就嘚瑟,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吗?”
苏咏琴一边抹眼泪,一边对眼前的儿子束手无策。
陈平上前道:“夫人,您别怪盛总,要怪就怪我……”
“怪你什么?”
苏咏琴一脸疑惑的看着陈平。
“怪我提前没查清楚,盛总本来想看望初小姐,结果初小姐就在这栋医院,跟他还是同楼层……害他白跑一趟了。”
陈平老老实实的,把一切经过都告诉了苏咏琴。
盛霆烨甩去一记冷冰冰的眼刀,“废话这么多,我看你是真的太闲了,明天就去北非接手那个矿石项目算了。”
陈平听完,立刻埋低头,“盛总开恩。”
“行了,我头疼得很,你们都出去,吵得我心烦。”
盛霆烨脱下便服,摆烂一般的躺回病床。
以为自己根本不在意,脑子里却全是有关初之心的点点滴滴……
苏咏琴和陈平走出病房,苏咏琴长叹一口气,“你说这俩是什么孽缘,受伤都能住一块儿,这不是互相往死里克吗?”
“夫人,您以前不是坚定的唯物主义吗,什么时候还信这种怪力乱神的东西,什么克不克的,哪有这种事情。”
陈平撇了撇嘴,有点无力吐槽。
“你还别不信,我找大师算过他俩的命格,就是相生相克,你没发现吗,只要他们在一起,总有乱七八糟的事情,不是这个受伤,就是那个遇到麻烦,现在好了,两个人一起受伤,我让他们分开,也是为了他们双方好……”
苏咏琴以前确实不信这些,但架不住一次又一次的巧合,她紧了紧拳头,一本正经道:“不行,我得想办法让初之心转院。”
“夫人,您这也太霸道了,人家受伤了,很可能会终身瘫痪,人家现在肯定好生养着,轻易怎么可能同意转院。”
陈平一针见血道。
“也对哦,那就让阿烨转,总而言之,得把他俩分开!”
“咳咳,您要是有那个本事,让盛老大转院,那您就让他转吧,反正我是没那个本事。”
“呼……我也没那个本事!”
苏咏琴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更知道她那犟种儿子的个性,这事儿还真没办法解决。
“放心吧夫人,有缘自会再聚,没缘再强求也没用,我们也不用太过干涉什么,相信老天自由安排。”
苏咏琴瞪了陈平一眼,“你小子少在那里装深沉,我可告诉你,这段时间把你们盛总看好了,不许他去接触初之心,我管他们有缘没缘,反正有我在的一天,我一定给他们切断了。”
“行行行,您切切切!”
初之心的病房,亲朋好友走得差不多了,总算清净不少。
白景悦守在床边,握着初之心的手,眼泪都快哭干了,“心心,你觉得怎么样啊,是不是很痛,痛就别憋着,发泄出来,你可以咬我的手……你别担心,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就算你真有事,我负担你一辈子。”
百里乘风双手插兜,靠在墙壁上,冷不丁道:“她有我负担一辈子,你就别跟我抢了。”
“哼,男人靠得住,母猪能上树,我姐妹的下半生,只能交给我,你们这些男的,都不许靠近她,不然她会变得不幸。”
白景悦太心疼初之心了,连带着对初之瀚也没什么好脸色,觉得初之瀚身为哥哥,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妹妹。
“行了,你们两个别争了,我只是扭伤,不是瘫痪,别说得这么沉重。”
初之心躺在床上,腰部多少还是有些痛的,不过这些痛对她来说,就跟蚂蚁咬了一下,根本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影响。
众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沉重叹口气,欲言又止的。
初之心见状,不禁挑眉,“别告诉我,还真瘫痪了?”
“呸呸呸,不准说这么不吉利的话!”
初之瀚握紧拳头道:“我会请遍全世界的名医为你治疗,绝不让你承担一丁点风险!”
“放心吧你们,我没那么脆弱,要是我真瘫痪了,你们就给我来个痛快的。”
初之心自嘲的笑了笑,无所谓的说道。
对她来说,与其像个废人活着,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呜呜呜呜,我不要,心心,我不要受一点点苦,你一定会好好的……”
眼泪刚消停的白景悦,又开始泪如雨下。
初之心叹了一口气,“好了好了,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好好睡一觉。”
从她被送进医院那一刻起,她自己倒是没觉得有多难受,反倒是一屋子的人见着她就哭,见着他就哭,给她一种他明天就要噶了的错觉。
“也好,我们先出去吧,让妹妹好好休息。”
初之瀚深吸一口气,朝众人说道。
百里乘风将手掌盖在初之心的手背上,轻声说道:“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养伤,公司的事情你就放心交给我和你哥哥。”
“那就辛苦你了,等我痊愈出院,一定好好请你吃一顿。”
初之心看着百里乘风,眼神充满了感激。
这段时间这个男人为了她,确实费心又费力,她又不是瞎子,全都看在眼里。
众人出去之后,初之心才算真的得到了休息。
她看着白茫茫的天花板,心情惆怅到了极点。
虽然,在大家面前,她还挺积极洒脱的,但独自一人的时候,也会想着,万一自己真的瘫痪了,又该怎么办,圆宝和糖宝,该怎么办?
想着想着,她就睡着了。
夜深人静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醒来,昏暗的空间里,她似乎看到床前坐着一个人。
挺拔冷峻的影子,光从轮廓看,就足够优越了。
“哥哥?”
“风间?”
初之心躺着不能动,试探性的问道。
“他们被我想办法困住了。”
男人终于开口了,不是别人,正是盛霆烨。
“盛霆烨?!”
初之心瞬间听出了男人的声音,整个人陷入了紧绷状态,“你,你想对我做什么?”
现在她就是个废人,完全动不了,如果男人想动她,哪无异于捏死一只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