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你要是参军的话,我们就可以一起去西南了。”
“你希望我和你们一起去西南么?”
丁卯话中充满紧张,舒安歌爽快点头:“当然了,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一定会参军的!”
丁卯眼神坚定,浑身充满了力量。
他在西坪村没有亲人,日常生活就是在山林打猎。平日能与他作伴的,除了山间虫鸟,就是蛇鼠野兽。
从前的丁卯不懂寂寞,为了蹲守一头狡猾的红狐狸,能在草丛中不吃不喝的蹲上两天。
那时候日子过的很快,丁卯以为他这辈子,就注定生活在深山老林中,偶尔下山与人交易猎物。
他没想过娶妻生子,在遇到舒安歌之前,丁卯从未期许过成家立业。
在遇到她之后,丁卯开始懂得孤单。
每次见到她时高兴,见不到她时心中挂念,在她去县城开酒楼后,心里则是无限怅惘。
周将军的归来,让丁卯清晰意识到,他和舒安歌之间的差距。
如果想一直陪在她身边,就要做出一番事业来。
“目标人物好感度 10,当前好感度75。”
他愿意为了她披荆斩棘建功立业,为了她守护大荔河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成为大英雄的,好好准备一下吧,我们一起去西南。”
舒安歌抿唇浅笑,眼神亮晶晶的,让丁卯想起山间跳跃的小鹿。
打了这么多年猎,他从没对小鹿下过手。
因为丁卯尚在襁褓中时,干爹为了抚养他,寻了母鹿喂他奶水,他是和刚出生的小鹿一起长大的。
“好,我们一言为定。”
一种热烈又难言的情感,在丁卯心中鼓噪着,他深深看了舒安歌一眼,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参军,去镇守边疆!
他的人生,将开启新的篇章。
周二柱在县城,陪着妻女待了一天,第二日天蒙蒙亮就带着几个亲近的下属,连同何氏母女一起回乡下了。
他是个孝顺人,虽然爹娘偏心,让妻女受了很多委屈,周二柱也做不出与爹娘断绝干系之事。
也就一天不到,县令查出了周家人误以为周二柱战死沙场的缘由。
原来西坝村有个跟周二柱同名同姓的人,回来送银钱的人,将两人身份弄反了。
死的人是西坝村的周二柱,他们浑不知情,还以为儿子在外面做将军呢。
也怪周二柱托人带书信回家时,特意嘱托他们不要声张,所以这事儿就糊里糊涂的办错了。
弄清楚原委,知晓不是有人冒名顶替,周二柱也没追究什么。
再说西坝村那家,一直以为自家出了个大将军。后来弄清楚是个乌龙后,心中几多懊悔,还特地到西坪村来赔了不是。
同名同姓也是缘分,另一个周二柱也是为了保护大荔百姓才战死沙场的,周将军也没收回银子的想法。
近乡情怯,到了村口,看着熟悉的地方,周二柱手指微微颤抖。
西坪村凡是跟周二柱家沾亲带故的,老老少少全都聚在村口迎接他。
周老爹和周老娘特地换了身新衣裳,胸前还别了朵大红花,喜气洋洋的被人簇拥在中央。
“二柱,我们家二柱回来了!”
他们原以为二儿子早就战死了,把这个人都快忘光了,突然得知儿子当上将军衣锦回乡,就跟天上掉下来个大元宝一样。
“恭喜大哥大嫂,我就说二柱是个有出息的,这辈子你们的福分就应验在他身上了。”
“好威风的将军,咱们西坪村终于出个人物了。”
村长早早置办了酒席,带着村民热情的迎接周二柱。
“多谢各位父老相亲的热情款待,我周二柱何德何能,实在愧不敢当。”
回家乡前,周二柱特地学了一些场面话,此时说出来,效果自然是极好的。
周老娘简直不敢认,眼前身材魁梧一脸正气的男人,就是他那个干瘦少言寡语的二儿子。
早知道老二子这么有出息,她当初一定会对他好些。
“爹,娘,儿子给你们磕头了。”
周二柱走到周老爹跟前,当着所有人面,给亲爹亲娘磕头。
周老爹丢开烟袋锅,受宠若惊的将周二柱扶起来:“二伢子,你现在是当将军的人了,可不能乱跪了。”
周老娘拿手抹着眼泪,一把搂住周二柱的肩膀:“我的二柱啊,多亏玉皇大帝王母娘娘保佑。娘以为你没时,天天哭夜夜哭,眼睛都快哭瞎了。”
舒安歌被周家老两口的作态,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当初周家误以为周二柱战死沙场时,周老爹两口子,唯一关系的就是抚恤金,连衣冠冢都不愿给儿子立一个。
快哭瞎眼睛的那个人,明明是宋氏。
“儿子不孝,让你们担心了。”
“嗳,娘就知道,我家二伢子福大命大,是当将军的命。当初他们要给你立衣冠冢,娘心里总觉得你还活着。”
“……”
人之无耻,远超舒安歌想象,让她甘拜下风。
在村口寒暄过后,一大帮人又跟着涌进了周老爹家中。
他们连夜收出一间大房子,给周二柱住,剩下的人则由村长安排地方。
宋氏路过自己和女儿住的地方,看着满院狼藉,心中好不感伤。
回到家后,老王氏亲自下厨,给周二柱打了满满一碗鸡蛋茶。
他推脱不喝,老两口还不乐意:“二柱,你这么多年没回来,连娘亲手煮的鸡蛋茶都不爱喝了?”
周二柱没法,只能当着大家的面喝鸡蛋茶。
何氏没想到周家会有这么多人,从踏进村口就开始紧张。还是女儿推了她一把后,才主动向周老爹两口子问好。
“儿媳何氏,拜见阿公阿娘。”
何氏盈盈下拜,周老爹咂吧嘴楞了一下,老王氏挑剔的打量着眼前女子,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手腕上的金镯子:“你是二柱在外面新娶的媳妇儿?”
一个妾,也好意思称自己为儿媳。
舒安歌笑着打岔:“奶奶说笑了,爹爹只有娘一个妻子,哪来新娶的媳妇儿。这是爹在外面纳的妾,不太会说话,你别放在心上。”
经过之前种种事,老王氏对舒安歌是又厌恶又害怕,等闲不敢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