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也算般配,虽然高思言阿父的官位比谢相低那么一些,但是高家底蕴足,算是弥补了这一点。
高思言自己也算努力,并不是不学无术之人,这点也配得上沐晚。
没听说他有什么不良嗜好,拈花惹草之类的,人长得也还算不错,这门婚事我同意了。”
周笙笙见林婳闭着眼,“你有在听我说吗?”
“听了听了,不过,沐晚的心意最重要,她是有自己主意的,我们别掺和了。”
“好吧,也是。”
“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林婳因着太困,说的话有些含糊不清,周笙笙凑近,“什么?”
“睡觉!”她真的好困,周笙笙精力这么好的嘛……
接下来的几日,高思言时不时觉得背后有人在看自己,等回头就只能见到周笙笙怪笑的脸,高思言甚至上前问过她怎么了,结果被她锤了一拳,“没事。”说完还是继续盯着他。
那眼神,似乎有点像长辈看晚辈,可是周家女公子比自己小啊,捉摸不透,实在捉摸不透。
看不下去了,林婳一把把周笙笙拉进马车,放下帷幔,“怎么了,怎么了。”她还没观察够呢。
林婳心想,可不能让她继续看下去了,不然,别人该误会了。
谢沐晚几次张嘴又闭上,算了不问了。
周笙笙哪受得了这个,“沐晚,你到底想说什么?”
谢沐晚到底还是问出了口,“笙笙,你是不是喜欢高大人?”这几日,她见笙笙经常目不转睛的盯着高思言。
误会大了!周笙笙连忙摆手,“没有没有。”说着举起手,“我对天发誓,绝对没有!若是我喜欢高思言就天打雷劈——”
林婳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好了,我们知道,是吧沐晚。”
谢沐晚也没想到她就那么一问,周笙笙反应那么大,听到林婳的话,她点点头,“看出来了确实不喜欢。”周笙笙不是会藏在心里的人,都对着她们发誓了,那肯定是不喜欢了。
见谢沐晚信了,周笙笙才松口气,不过反正提到高思言了,不如顺水推舟问问谢沐晚看法?“沐晚,你觉得高大人如何?”
“挺不错的。”原本谢沐晚与他只是点头之交,并不相熟,这一路下来发现他细心周到,不似个平常武将。
有戏,周笙笙窃喜,又替高思言说话道:“我也觉得他不错,家世、相貌、能力都出众。”
“是吧。”谢沐晚随口应和。
马车外,竖着耳朵的高思言板正的脸上露出一个小幅度的笑容,她夸自己了!
“林婳,你也这么觉得吧?”周笙笙拉起帮手,想拉林婳站在统一战线。
林婳刚想开口说点什么,谢沐晚一笑,“婳儿有太子这样的夫君了,旁的人怎么入得了她的眼,怕是天上的谪仙都不如太子。”
这句话似乎是谢沐晚在说林婳心中的太子,听起来没有什么不对,毕竟大家看来他们是夫妻,可是说这话的人是谢沐晚,她不是这种会对别人私事说这么多的人。
是自己多想了吗?
周笙笙对此发表不一样的看法,“在我看来,太子不过是身份尊贵了点,其他也没什么吧,比他好看的人别说天下,就是雄州也有几个。而且脾气也一般,也就林婳能受得了,换我估计跟他打了百八十回了。”
“婳儿也这么觉得?”谢沐晚试探道。
虽然赵政的性格缺陷很明显,但是平心而论,“其实太子他人还不错。”林婳客观的说道。
周笙笙鄙夷,“只是对你不错吧。”
“我也觉得太子殿下人不错。”谢沐晚道。
周笙笙抓着谢沐晚的手,“沐晚,你可不能因为他是太子而胡说八道啊!”不然谢沐晚都没怎么跟赵政接触怎么就会帮他说话了,不对,好似那日,她也在。
周笙笙挠挠头,或许,只是客套吧,应该不至于吧。
周笙笙意外沉默下来,三人也没再说话,还好,舢州很快就到了。
谢沐晚此次到任的地方是舢州的云秀郡,云秀郡郡守原本接到她们要去的消息准备好了府邸,不过那房子在郡的中心,离种植洋芋的地方太远,实在不是合适的住所。
于是林婳一行人先在云秀郡找了间客栈入住,等过两天再去找合适的房子。
“是是,应该的,那等贵人们休息好,我再替她们接风洗尘。”
门外有声音传来,等说话之人离开,林婳喊来了四季,“刚刚是什么人?”
“回太子妃,是云秀郡的郡守温福,说是等贵人们休息好请您用晚膳,替你们接风。”
“你去找高思言,替我回绝了,晚上我想与笙笙阿姊她们出去逛逛。”
“是。”
睡了个好觉,周笙笙精神起来,她换了个便装,出行方便些,“走吧,出门!”
谢沐晚要在这里生活很长一段时间,所以林婳也想着看看这边风土人情。
“什么?她们不过来,可是我们哪里照顾不周?”可是刚来也没机会不周啊?温福犯了难。
“大人,应该只是她们想逛街,您想想家里的夫人们,女儿家不都这样,应当无事。”郡丞齐德空回道。
温福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走了几圈,“这样,你去我库房找些珠宝,明日给她们送去,你亲自去,看看她们反应如何。”
“是,属下明白。”
“这哪是来的治栗属官,这分明是来了三个祖宗。”
齐德空赔笑,“许是云秀郡是块风水宝地,所以才招来她们,大人,您想想,其实也有好处的。”
“怎么说?”
“若是她们特别是太子妃在这待的舒服,回去替您随便美言几句,那您飞升不就指日可待了?”
温福眉头皱的更紧了,“我只想待在这,飞升有什么好。”
……这不走寻常路的大人也是不好伺候,齐德空赔笑,“是是是,大人这般淡泊名利,属下佩服。”
“街上加派人手巡逻,别出什么岔子。”
“是,属下一定吩咐下去。”
“你们先前对舢州有什么了解吗?”走在街上林婳问道。
“说实话吗?”周笙笙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我对舢州只有一个印象——穷。”
谢沐晚替周笙笙解释道:“我也是到了治栗署才知道,舢州每年田租只比寒州好些。”许是这样,上头的人才愿意她来折腾吧,反正再差也不会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