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来不及吞咽的唾液顺着唇角流淌而下……
直到整个人因为窒息感而开始颤抖着,眼前一阵阵发黑——在怀疑自己几乎就要死去之前,初礼终于挣扎着,手软脚软地找回了自己的理智,在男人稍稍撤出来含住她的唇瓣时,一把推开他!
那令人窒息的霸道气息瞬间抽离。
初礼像是一瞬间找回了自己的理智,连滚带爬从沙发上发起来,笨手笨脚地翻到沙发后面去,“啪”地落地上又手脚并用爬起来在沙发扶手后露出个脑袋,呼哧呼哧地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面颊泛红,像是刚跟人打了一架——
“……你做什么?!”
初礼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炸毛,完全忘记了是自己先动手。
“……”
昼川沉默。
初礼目光之中,只看见男人抬起手背,动作有些粗鲁地擦了擦唇边的晶莹,初礼瞬间从脸红到了脖子根,随即听见男人用根本不符合他那沾满欲望沙哑声音的云淡风轻语气道:“我看你不会,好心教教你……”
“我我我我我我——”
屁啊!!
教个屁啊啊啊啊啊!!
“要你教个鬼啊,那么喜欢教育你去教书写什么小说——你不是也不会吗!!”
“教什么书,生理课吗?没实战我还不懂操作要领?这点都不懂还写什么书啊?”昼川瞥了眼不远处的小姑娘,还有她那被弄得微微泛红的唇瓣,停顿了下,目光猛地沉了沉。
初礼立刻抬起手捂住自己的唇,连带着整个人也跟着后退了好多步……
昼川见她那如临大敌的模样,无奈失笑:“不是……所以,刚才那算什么?”
“什么都不算!!”
初礼立刻咆哮——
“气氛刚好,我就是一时鬼迷心窍——”
气氛刚好。
她就是一时鬼迷心窍。
哪怕昼川是个写书的,脑洞时常需要开到现在银河系,都想不出这么渣的“事后杜绝负责”烂理由出来。
然而初礼也没有再给昼川再说话的机会,话语落下,她便转身落荒而逃,脚软一般扶着楼梯冲回自己房间狠狠甩上门再上锁——
“哐”地一声。
然后一切重归死寂。
留下昼川一人在客厅。
沉默。
良久,弯下腰从沙发下捡起了她方才情急之中落在地上的手机,手机屏幕上,显示‘江与诚’在三分钟前发来消息问‘初礼,明天中午你几点下班’……男人盯着手机屏幕看了一会儿,良久,面无表情地将手机锁屏,并不温柔地扔到茶几上。
空无一人的客厅中,安静地等待着当身上方才沸腾的血液逐渐冷却——
作为愚蠢且不可违背大自然生物本性的下半身优先思考雄性生物,此时此刻冷静下来,男人突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想想当对方带着酸奶和蓝莓香甜气息的舌尖笨拙地勾住他的唇瓣时,大概就是那个时候,毫无征兆地,轻而易举便被唤醒了些什么——
当时,他真的想……
就地办了她。
“……”
抬起头看了眼阁楼,昼川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要疯了——
这算什么啊?
归“青春期”管不?
怎么感觉已经是归“发情期”范畴了啊——
……超纲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