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宋没有反驳,而是开口道:“那我们现在就动身,这大周秘境已经没有我们想要的东西了。”
三人一同乘坐着词宋的战车朝着大周秘境的正东方驶去, 来到秘境之书中记载的出口,就看到一道紫色光门矗立其中。
“走了,龙墓算是白跑一趟了,也不知道下次机缘何在?”
词宋驾车从光门中走了出去。
一道绿油油的光景映入眼帘,与光门那边的枯寂不同,这里充满了生机,如诗如画的田园风光,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我们终于离开了大周秘境。”
离梦与词阳两人看着眼前的景象,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他们二人在大周秘境中可是历练了一年时间,这对于基本上没有出过远门的词阳而言,可是一次很宝贵的经历,而离梦虽然也是游历过很多地方,但这一次的秘境之行,却是让她收获良多。
“走吧,我们先找一个地方落脚。”
词宋并没有过多的感慨,毕竟整个大周秘境的经历对他而言,只过了五天。
“也不知我们被传送到了何处。”
词宋眉头微蹙,他收起战车,四处打量着周围,这是一座被群山环绕的小镇,看上去颇为宁静,没有什么人烟,更别说什么客栈之类的存在了。
“走吧,我们过去看看。”
离梦率先朝着前方走去,词宋与词阳紧随其后。
良久之后,三人这才发现远远的有一处村子浮现在三人面前,三人进入村内,发现村子里只有妇孺,没有见到一个男子。
“小妹妹,这里是什么地方?”
一座宅子前,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女孩站在门口看着三人,词宋走上前询问道。
“这里是青石村。”
小女孩脆生生地开口回答道。
“青石镇?”
词宋闻言,眉头微蹙,他好像并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青石村属于哪国?”
“魏。。。魏国。”小女孩怯生生的回道。
“原来我们是被传送到了魏国的地界,你们联系自己的家人吧?”
词宋扭头询问词阳与离梦。
词阳与离梦微微点头,词宋见状,对二人说道:“那我们就此别过吧,我还有些事情需要去处理,他日有缘再见。”
“好,宁大哥,有缘再见。”词阳对词宋抱拳行礼道。
离梦同样对词宋行礼,紧接着说道:“宁大哥,您之前问离梦,是否认识离歌姑娘,离梦撒了谎。离歌正是离梦之妹,若是您日后见到了离歌,还请看在词阳的面子上,照顾她一下。”
“离歌她有自己的追求,她不喜阴阳家的言论,更不喜家中人的行事风格,宁大哥若是见到离歌,便告诉她,离梦明白她心中所想,也同样支持她所做的一切。”
见离梦如此诚恳地模样,词宋点了点头,道:“我知道了,这些话,我都会如实转告。”
“我先走了。”
词宋对二人摆了摆手,随后朝着村口的一个方向走去。
词阳与离梦目视着词宋离开,二人相视一笑,随即也离开了这个小村庄。
颜圣书院,新生堂内,颜若词正站在主讲台上,为新生们讲述着《论语尧日篇第二十》。
“不知命,无以为君子也;不知礼,无以立也;不知言;无以知人也。这句话的本意是不知天命,就没有办法做君子;不知道礼,就没法立身;不知道分辨言论,就无法了解他人。。。”
颜若词的声音婉转动听,台下的新生们正聚精会神的听着,只是如今这原本有百名学童的新生堂内,如今只剩下了不足五十人,其中还有十人是来自子路书院的学奴,也就是仲怆那批亲传弟子。
“此乃是孔圣《论语》的结句,亦是孔圣所要贯彻的儒家精神,可用四个字来总结,大家可知是哪四字?”
颜若词环顾四周,见无人回答,便开口道:“这四个字便是‘学以**’。”
“学以**?”
台下,新生们一脸茫然的模样,而包括仲怆在内的十名亲传弟子听着颜若词的话,心中不由得一震,他们自以为吃透了《论语》中所有的道理,本以为它不过就是孔圣用来劝慰世人学礼节,明事理,阐述圣人之道。
而颜若词的这短短四字的总结,却让《论语》的结尾之处,“学以**”这四个字,升华到了一个哲人的思想高度,与最初众人所理解的《论语》,有着天壤之别。
“不错,学以**,这四个字,正是《论语》所要表达的内容,学习不仅仅是为了获取知识,更是为了修养身心,成为一个有道德、有文化、有思想的人。学无止境,人的一生都在不断地学习和成长之中。”
颜若词继续对众人说道,她的声音不大,但足以让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课堂结束后,颜若词对在场的众人说道:“今日是大家在新生堂内的最后一节课,这段时间,外界发生了很多事情,七国文人在一夜之间修为提升半个境界,使得诸多原本突破无望之人重获新生,引得七国动荡,各国之间摩擦不断。”
“书院内学子来自天下各国,书院同意让学子们回到自己的家乡,为其
国家尽一份力。若你们愿意留下,书院也会为你们提供庇护。但有一点,若你们日后成了大儒,必须要为天下苍生谋福祉,而不是成为一国之私器。”
颜若词话音落下,众人议论纷纷,片刻后,齐齐朝着颜若词拱手道:“谨遵师姐教诲。”
说罢,颜若词离开了新生堂中,子路书院的一名亲传弟子感叹道:“颜圣书院的学风还真是自由,竟然允许学子们返回自己的家乡。”
“是啊,五大书院中,也只有颜圣书院允许学子们重新入世。”
另一名书院学子同样感叹道,其他书院,包括孔圣学堂在内,凡入学者,都算超脱世俗,终身不得参与七国政事,不得参与天下纷争。
而如今的五大书院,也只有颜圣书院没有这些规矩,或者是说,颜圣当年并没有对这些规矩加以限制。
仲怆则没有多言,他仍然在思考颜若词方才说的“学而**”这四个字,也让他重新审视自己这二十多年所学的圣人之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