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在带领着众人去往住所之地时。
与他们交涉之间,最初在分配上就出现了问题。
原本这里的的地方虽然贫瘠,但是属于地广人稀的那一类,整个国公府的人住在一处,也是完全足够的。
而几位苏家的旁系老者,却一口咬定要自立门户。
“随你们怎么分吧。”
“地方就这么大,以后各凭本事了。”
“只是有一点,自今日起,从这里离开的。增加个知悉别与我们再无相关。”
苏大爷留下了轻飘飘的一句,已经算是给他们下了最后通牒。
对方却巴不得尽早分家,脱离和主系一脉之间的联系。
所以对于苏大爷的话毫不在意,甚至于整个旁支里反对的声音都很少。当几个年长者商量好,一致提出决议后,便只剩下了跟随的人。
而在整个旁支当中能,够拿主意的人又少得可怜。
旁系的一众小辈,从心底认为自己做出了一次最正确的判断。
却遗漏了,原本在京都的时候,他们所依靠着的便是晋国公府的名声,以及苏家一门几代在各行里所做处于的顶尖地位。
他们只是依附于此而已,对苏家的发展,本身便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贡献。
现在脱离了这些一直以来,让他们受益的光环后,旁系真的就能够获得成功么。
但无论未来如何发展。
从这一刻开始,他们之间的独立局面也已经被彻底定格了。
定国公府旁系的几个后辈,在一旁相互打着气。
看起来摩拳擦掌的,干劲十足。
连日来的那种疲惫的状态,都已经有了不小的改善。
他们总算可以自立门户了。
要是还同苏家那群人待在一起……说不定连饭都吃不上了。
想到这里,就难免在离开之前,回踩了几句。
“别说的那么好听。”
“他们说不定再过两个月就要来投奔我们了,哈哈哈!”
苏夙在一旁听着,有些不以为然。
此时与苏家众人的立场,出奇的一致。
他们可不想在这些个炮灰的身上浪费时间。
毕竟相对而言,苏夙等人此刻最需要做的,其实是尽快在现在的环境之下站稳脚跟。
前往岭南的路途才刚刚结束。
然而这对于众人而言,也是新挑战的开始。
苏家众人和旁支决裂后,便彻底搬进了新“府”。
也算是在此处彻底稳定了下来。
原本占地就空旷的住所,在少了接近六成的旁系之后,简直可以用清冷来形容。
那些些人搬到了离城主府稍远些的郊区。
按照他们的说法就是,那里有利于寻到合适的打猎位置,适合储存物资。
……
原本岭南之地从未出现过的热闹局面,此刻随着众人的到来,也罕见的出现了。
城主让师爷吩咐下来的住宅,是提前几个月前便已经准备好了的。
不然按照定国公府一路上流放的行进速度来计算,恐怕远远赶不上此刻的入住。
这就能看出淮安帝甚至是刚一登基便隐忍了许久。想要借个由头推翻定国公府了。
这里的条件显然大不如前,自然也不能称之为府邸,只能称为居所。
从房内那些简陋的陈设,就可以看出一二。
别说曾经身居高位,见惯了锦衣玉食的老太君他们了,就连苏夙看着这些,都觉得寒碜。
走进每一间大小相似的屋内,都只有些简单的陈旧桌椅。
这里甚至不能说是一个府,只算是由许多房屋拼凑在一起,形成的一个院落而已。
而恰恰这个地方还紧靠着城主府,方便对方查探这边的一切动向,随时和圣上汇报。
一行人刚刚落脚,却没急着收拾行李,只是让一部分跟着的小厮和侍女先整理出一间能住的屋子。
先让小厮抬着仍处在昏迷中的老太爷,轻轻放在屋内的床板上。
这里显然万事俱缺,只能先将就了。
而他们被抄家抄的突然,又不被允许带什么东西。
所以说到被褥这些,就更不现实了。
原本众人是围在一起的,毕竟都十分担心老太爷的情况,但苏夙在看过后,等得出了结论,先让其他人在外回避。
为了不让众人心底着急,她只好寻了个劳累过度的缘由,将老太爷的病情搪塞了过去。
于是屋内就只剩下了苏夙,和原本一直负责着老太爷病情的苏三爷。两人此时的面色显然都很凝重。
因为从刚刚苏夙的简单问询,以及诊脉的过程中发现。
老太爷之所以迟迟还未苏醒,其中之一的原因便是,长期服用了一种名叫素华的草药。
这一类的药物拥有麻痹神经和致幻的效果。
虽在古籍上有着记载,但现实中其实并不常见。
苏夙曾经在医院的实验室中,见过与之同名的药物,所以也了解它的储存标准以及规定的生长环境。
很显然这般对于生长环境如此严苛的一种草药,在古代就更不是常人能够寻到的。
至少一般的家族,甚至连获得它的途径都没有,更别说还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它长期掺在国公府家主的饭食之中了。
起先,苏夙一直以为是所属苏家旁支的众人做的手脚,所以思维也就被局限在了,从与他们同行的人之中筛选凶手。
然而在经过了药草的实验后,苏夙才开始醒悟……原来这原本就只是皇家做出的障眼法。
正在树梳理着的思绪,被打断了。
“苏姑娘,先前几日我一直将此药带在身上,寸步不离的守在父亲身边。”
“但一直未发现什么异样。”
苏三爷回忆着,原本温和的语气,此刻也染上了几分疑惑。
按理说,加上了这般神奇的药剂,治疗的效果应该至少会翻倍。
也就是说在正常的情况下,父亲应当昨日傍晚的时候,就会彻底清醒过来。
但现在已是到了白日里,又拖了整整一天的时间。
可父亲的病依旧没有见好。
苏三爷也不由得着急了起来,并且脑海中突然生出了一种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