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你还不是女人,你充其量只是个女孩。”
封十九听完不置可否,起身走到化妆桌前,从一百个瓶瓶罐罐中选出一瓶香水,正要打开,被我一把拦住:
“没必要,已经香迷糊了。”
少女还有些不相信,抬起白玉般的赤裸臂膀闻了闻,这才放下香水,我们三人下楼,来到一楼餐厅,长方形的餐桌看上去并不大,摆放的菜肴也谈不上丰盛,入宴的客人有辰家爷孙,幻术宗师苗不语,刀痴廖志坚,改命师唐秋雪。
除了上述的熟面孔外,还有两位身穿黑衣的蒙面人,从身形看,两人都是男性,瘦如竹竿,两人有一个共同特点,眼神非常可怕,瞳孔小如针尖,眼白布满了黑色的血丝,从眼眶四周的皱纹看,两人并不年轻。
两名黑衣人坐在长桌的另一端,似乎刻意与其他入宴者保持着距离,这或许是某种自负的表现。
封十九的高跟鞋踩在坚硬的紫檀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咚咚声,众人看到她后,纷纷起身,下跪。
“啊!!告诉后人,杀我的是封十九!”
这是个关于舔狗廖志坚的悲伤故事。
廖志坚还没跪稳,就急不可耐地抬头观看封十九的模样,他本就是为这个来的,“任何男人看到她的第一眼,都会立刻死掉”是他的口头禅。
结果不看不要紧,一眼看过去,廖志坚双目一凸,突然尖叫一声,以最快的速度交待完后事,两个鼻孔同时往外流鼻血,竟当场休克过去。
“切,没见过女人吗?就这点出息?”唐秋雪满脸鄙夷地上前,伸手掐弄廖志坚的人中,可当这个带着些女相的穷酸书生抬头看向封十九时,居然成了廖志坚的同款。
当唐秋雪也流着鼻血晕厥过去后,妇女苗不语看了眼封十九,居然也流了鼻血,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我寻思难不成封十九修的是魅术?沈姑**魅术是她教的?
不,这不是魅术,这姑娘并非凡胎,世人看到她的反应本该如此,我从认识她到现在,始终不敢拿正眼去看她,目光始终处在自卑的躲闪之中,我若正视她,我可能也得休克。
众丫鬟们慌张地跑过来,一顿忙碌,总算把廖志坚和唐秋雪弄醒了。
两人跪在地上,接过丫鬟给的湿毛巾,边擦着鼻子,边羞愧的低下头去。
封十九对此早就习以为常,宴会厅里的荒唐景象甚至没在她眸子里引起丝毫波澜,她依旧是那么的空灵,高冷,她就在我们身边,她却远在万里之外。
少女款款走到桌前,丫鬟替她拉开长椅,她坐下,冲我密语道:“你坐我身边。”
当我坐过去时,丫鬟们已经散开了,除了我和辰远山在内,宴会厅里所有人都恭敬地跪在地上,老爷子微微瞥了我一眼,眼神里隐隐透着不满。
我理解辰远山对我的不满,这是他之前培训我们这些新人时,反复强调的规矩:若公主请你吃饭,你应该下跪行礼以示感谢,即使是影子也不例外。
规矩,却被我一个小小非天给破坏了,辰远山心头自然来气,我也不表态,只是冲他微微一笑,将来,我会用行动来告诉他,我李三坡是个怎样的人。
“都起来吧。”封十九幽幽开口道:“进了这个门,就是一家人了,跪来跪去的倒显得生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