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家对柴岳所代表的“三千人”足够重视,不光段晓棠去,连秦景都去了。
段晓棠和宁岩三七开,和范成达只剩二八开。
据说柴岳的武力属于大将军的平均水平,秦景就是专为他准备的。
唯独有一个人选比较意外——范成明。
范成明信誓旦旦,“看我作甚,放心,逃命的功夫专门练过,不会拖后腿。”
实际范成明是受吴越密令,先行去城中“清理门户”,了解南衙还有哪些人私下附逆。
天色完全黑透,联军三十人先遣小队出发。
吕元正没想到近两丈高的城墙,范成明真爬上去了。
俞怀光答疑解惑,“小时候范大一揍他,就往树上爬。非得让他哥答应不揍才下来。”
吕元正:“真不打了?”有点失望。
俞怀光:“范大威胁他不下来,就把树砍了。”
但每次范成明都不长记性。
柴岳的居所就是巩县县衙,大吴的城池皆有规制,县衙往往在最中央的位置。
先遣队分为前后两路,宵禁后行人止步,一路避开巡夜的差丁,摸到县衙门口。
段晓棠摸营专业毕业一年,小心绕县衙转一圈,回来摇头道:“防守严密。”
兵马浓度过高,不好钻空子。
周浦和不甘心,“难道真放把火就走?”
站在巷口的段晓棠挥手示意人员往后退,县衙有人出来了。
巩县不似星夜备战,宵禁后不大可能发布军令。
段晓棠:“有异常,跟上去看看。”
跟着在城中巷道左拐右拐,段晓棠仰头不用看招牌,只耳闻笙歌,再看门口的红灯笼,就知道是什么地方。
范成明:“我进去探探。”
范成明带两个人,大摇大摆走进满春院,熟稔地仿佛进自家后院,实际眼睛不错落的盯着从县衙出来的衙差。
从言行来看,范成明断定,这人不是来寻欢作乐的。
把老鸨拉到一边,递上一块金子,问道:“妈妈,刚刚那人来作甚?”
烟花之地鱼龙混杂,连身份都不用矫饰,大家拿钱办事。
老鸨见范成明身形魁梧,气质却吊儿郎当,估摸是哪家纨绔。
不过有何关系,金子是真的就行,许久没见这般豪客。
老鸨:“刚才那位客人是来请舞乐的。”
范成明心中一疑,柴岳不是这么不着调的人,大战当前,还有心思招伎赏舞。
半晌,项志勇从满春院出来,找到队伍藏身地。
禀告道:“校尉,范将军说找到进县衙的办法,让你们从后院进去商议。”
段晓棠想到范成明一贯的脑回路,内心有一种不妙的感觉。
进去一听,果然如此!
周浦和险些跳起来,“什么,化妆成舞乐混进去。”
右武卫的人倒是容易接受,以前他们没少干过,易容化妆钓鱼的活计,但舞乐是头一回。
唯独范成明看着眼前二十几条壮汉犯了难,“我的庸脂俗粉队呢?”
项志勇:“将军,别说庸脂俗粉,连烧火丫头队都凑不出来了。”
以前戏言,扮东家小妾的是庸脂俗粉,余下“姿色”差点的,是烧火丫头。
但左厢军伙食上来,训练量加倍,除了年纪小的抽条,其他人只能往横向发展。
范成明和段晓棠只能把主意打到,身形相对“娇小”的江南同袍身上。
周浦和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险。
范成明一把按上他肩膀,意味深长道:“小周,大局为重。”
周浦和后退半步,“可,可我不会跳舞,也不会乐器。”
范成明:“你不是练剑的么,耍一段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