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几人即刻对旁边侍卫动手,开箱拿出武器。
段晓棠和秦景两人身手最好,猛攻柴岳。
秦景主攻,段晓棠逮着空偷袭,这就是差距。
其他军士解决屋内外的护卫。
屋内的纨绔们都快吓疯了,怎么突然有刺客。
有的呆愣在位置上动弹不得,有的夺命狂奔想要逃出去。
范成明举剑挡在门外,挑几个认得的,厉声喝道:“孙二、龚六回去,坐到位置上!”
“坐好!”
纨绔们无从分辨门口奇怪打扮的人,究竟是谁,声音更是听不出来!
柴岳忽而觉得头脑有些昏沉,被秦景抓住空当,挑飞他的佩剑。
而这位风光大半生的原左武卫大将军,脖子上横亘着另一个年轻人的长剑。
柴岳并不惊慌,“小子何人?”
秦景并不作答。
范成明眼看得手,即刻带人退入屋内关门。
而此时外重院的护卫刚刚赶到。
段晓棠将柴岳身体四肢全都摸过一遍,虽然一般不会像自己等人这么苟,但小心使得万年船。
事实证明,柴岳是个光明磊落的大将军,身上没有一点暗器。
段晓棠从箱子取出一捆麻绳,“放心,我绑人是专业的!”
柴岳正待说话,范成明从衣裳上扯上一块布,团成团塞进他嘴里。
不用问话了,有些事他最好不要知道。
直到柴岳牌粽子新鲜出炉,范成明上下打量,“真逃不脱?”
段晓棠:“要费点力和巧劲。”
范成明大马金刀坐在桌案上,冲着门外的护卫道:“外面的人听着,老子是清风寨的二当家,来城里发财,这里头年轻的每个人一百金,老的一千金。”
“快去准备,花钱免灾!现在所有人退出院子!”
范成明挥手,示意将其他十八个年轻“肉票”和侍女一起绑了!
不用绑的如柴岳一般仔细,反正以他们的本事也跑不脱。
段晓棠示意项志勇,“吹!”
项志勇掏出号角,一声声吹奏!
县衙外接应的人听到声音,待声音落定后,继续吹奏,向外传递信息。
俞怀光竖耳倾听分辨,“他们得手,控制住了柴岳。”
吴越下令道:“提前动手!”
号角声出,屋内人还有什么不明白,哪里是土匪下山,分明是军中人,只不知是哪支军队。
脑子灵光的,恨不得盘算自家在哪支军队里能拉上关系。
孙安轩被捆成一个小号粽子,仰头看刚才战胜柴岳的年轻人,越看越眼熟。
哀声道:“秦都尉。”去年跟着孙安世一起回长安,江南大营的人。
不是救命,是来催命的。
秦景低声应道:“嗯。”
这里头不光孙安轩眼熟,还有几个也见过,是去年长安城外践踏青苗的人。
去年李君璞劝孙安世管教弟弟,也是因为孙安轩在长安闹得有些出格。
范成明都有点心疼孙文宴了,继莫名其妙被谋反后,拼尽全力平叛,结果儿子是反贼。
就你们在柴岳跟前的待遇和表现,想狡辩一句曲意从贼,以图将来都说不出来。
这也是范成明不想听柴岳说话的原因,一个赋闲在家原大将军。
南衙不管现任前任,顶多反了两个大将军和一卫。
但眼前一帮小纨绔,仅几个眼熟的,就能牵出一个个大家族。
不说九族,光他们本家,就能株连大半朝堂,而且全是高官。
比如他刚刚喊的另一个人,龚六龚敏,祖父是工部尚书龚彦。
这些人若是女眷,没人会苛求质问他们为何不反抗。